在那些思维很简单的人眼里,才会认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每个人都必须考虑周全以后才能行事。
身处复杂的环境,有时为了做事、为了自保,就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
所以,刘宇浩刚才纠结要不要帮陈乐逼出体内的阴煞之气也是正常的,身处缅甸这个复杂之极的所在,哪能一切但由本心。
但现在所有的麻烦都沒有了,陈乐并沒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对于体表的阴煞之气,刘宇浩能很轻松的就解决掉。
现在刘宇浩需要考虑的就是,究竟是什么人伤害到了陈乐,而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虽然刘宇浩一时半会儿之间沒办法知道结果,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出手伤害陈乐的人和在翁海体内种下阴煞之气的人是同一个。
这个发现让很少兴奋的刘宇浩也不禁喜形于表,不停的來回搓着手。
“藤轶。”
考虑再三,刘宇浩做出了一个决定。
准确來说,其实是刘宇浩想借着陈乐的这个机会把幕后的黑手挖出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刘宇浩可不想时时刻刻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暗中监视着。
特别是那种普通手段无法对付,而且自己又不能时时防着的人,这样的人对刘宇浩來说可能并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对刘宇浩的家人就要两说了。
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和直系亲属的安全是刘宇浩的最低底线,无论是谁都不可以碰触,否则刘宇浩一定要让他付出成百上千倍的代价。
藤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慌慌张张地冲了进來,手中握着一把枪急急忙忙道:“刘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
刘宇浩看了眼藤轶手中的家伙也不奇怪,淡淡一笑,说道:“你现在去把祝彪和祝文俩兄弟给我请到这里來。”
“祝彪和祝文,请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是医生。”
藤轶一头的雾水,但脚下却沒挪动一分,现在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确保刘宇浩的安全,什么事和人都不会令他分心。
刘宇浩笑骂道:“叫你去你就去,臭小子,突然间问那么多干嘛。”
“我不去。”
藤轶牙一咬,倔强地摇摇头,神情一片茫然。
别说祝家的背景还不足以让藤轶忌惮,就算祝家真有那个背景现在也不管用,是有缓急轻重,藤轶现在的主要目的是保护刘宇浩,其他的事都被他很决绝地表示忽略了。
刘宇浩扭头瞟了他一眼,眼神并非十分的冷锐,摆手说道:“赶紧去,我有要紧的事需要祝家两兄弟帮忙。”
“这刘”
藤轶还想说点什么,可无奈被刘宇浩粗鲁的打断了。
“别再这呀那呀的,让你去你就去。”
“是。”
刘宇浩从來都沒用过如此严厉的声调和藤轶说过话,所以藤轶先是愣了愣,随即下意识地双脚并拢,仿佛回到了枪林弹雨的军营生活般转身离开。
趁着藤轶去找祝家兄弟的时候,刘宇浩又拔出几根金针将陈乐的重点经脉全部封住,虽然陈乐并沒有什么大碍,但以防万一的工作还是要做到前面。
“刘少,您老找我们有什么事。”
这一次是祝彪抢在前面说的话,祝文虽然名字儒雅,但人的确不是什么有涵养的,祝彪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刘宇浩个给惹毛了。
刘宇浩点点头,指着凳子笑道:“坐吧,我找你们來的确有点事。”
祝文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傻乎乎的笑着。
但祝彪可沒他哥哥那么傻,依然挺着胸,像是当年爷爷接受贺老爷子命令之前的姿态一般脸色严肃地说道:“刘少,有贺爷爷当年的那份情,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吧,我们兄弟俩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可以说,祝彪的聪明就在这里。
他明知道刘宇浩不会让他们兄弟俩去送死的,但依然把姿态摆的很正,而且好话坏话都说在了前面,就算有心要害他们兄弟俩的人也要事先掂量一下。
刘宇浩淡淡一笑,重点瞥了眼祝彪后摆手说道:“哪有那么严重,只不过是想让二位兄弟帮我把一份消息扩散出去。”
说完,刘宇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