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王宝玉來了,邱佐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阴阳怪气的说道:“王副局长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过來啊,”
“邱市长,都怪我不懂道理,您高升为市长,一直沒來祝贺,还望您不要怪罪,”王宝玉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说道,
邱佐权得意的笑了起來,摆手道:“这些都是形式主义,对了,其实我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一次次的折腾阮市长,可能我也沒有这个机会,”
操,这话纯属就是放屁,王宝玉心里厌恶的骂了一句,但也不想邱佐权给自己扣屎盆子,忙赔笑解释道:“嘿嘿,您慧眼如炬,很清楚那些事儿根本就不是我干的,”
“王副局长不用谦虚了,现在阮市长下去了,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还望手下留情啊,”邱佐权一脸嘲笑的冲着王宝玉拱了拱手,
“岂敢,您的功德政绩,在咱们市里有目共睹,人人敬仰钦佩,当市长是名至实归,”王宝玉说着自己都觉得难受的奉承话,耐着性子不想惹恼邱佐权,
邱佐权见王宝玉一脸屈服的奴才相,仿佛心情好了很多,稍显客气的对王宝玉道:“小王,坐下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基金会的事情,我确实有失职之嫌,还望邱市长您大人大量,千万放一马,”王宝玉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件事儿已经转给了纪委那边,我这边也不好多说,”邱佐权一听,脸色一沉,立刻封了门,
“工作失职我承认,但本人不会承认工作上存在渎职,我也一分钱好处沒捞过,还请邱市长帮忙美言几句,”王宝玉继续客气的说道,
“你不是纪委那边有人吗,怕什么啊,”邱佐权嘴角挂上了一丝不屑,
“嘿嘿,泛泛之交,不足挂齿,”王宝玉道,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啊,”邱佐权冷笑着问道,
王宝玉想说就是你陷害我的,可是沒有说出口,他拿出了极大的耐心,又说道:“你是平川市的父母官,我们都是您的子民,子民受了委屈,当然要向您这个青天大老爷喊冤嘛,”
“别给我扣高帽子,如果你沒有问題,自然不用怕纪委调查,有了问題,谁也保不住你,人民给我的权力可不是替个别人徇私情的,”邱佐权哪里肯答应,语气反而更加坚决起來,
说起來,这事儿也是怪王宝玉情商富裕,智商欠佳,平日对女孩子大手大脚的,当了好几年的官还是不懂官场之道,空着手來求邱佐权这种人,怎么可能,
“难怪平日邱市长出口成章,原來阅读面如此广泛,”王宝玉指着书橱故作夸张的赞叹了一句,
“嗯,哦,”
“邱市长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累,”
“多谢,”
……
王宝玉卑躬屈膝,邱佐权却不紧不慢的喝着香茶看着报纸,连话都不肯多说了,见事情根本就说不通,王宝玉咬着牙悻悻的说了一句打扰,转身就走,心里却把邱佐权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通通透透,
就在王宝玉刚拉开屋门的时候,却跟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你,”这个女人一见是他,先是一阵狐疑,随即露出了无比慌张的表情,
來人正是吕楠,王宝玉也是心头一惊,也沒说话,说了一声对不起,低头便匆忙离开了,
坐在车上,王宝玉大呼倒霉,他担心吕楠说自己是个算卦的,这样一來,岂不是让邱佐权又抓了自己一个小辫子,领导干部带头搞封建迷信,肯定是严重违反党政干部准则的,我操,老子官运休矣,还是回家跟美凤养牛去吧,
但是,王宝玉万万沒有想到的是,吕楠却误解了王宝玉來找邱佐权的举动,还以为王宝玉是邱佐权的人,是她男人故意设套让她交代出偷情的问題,尤其王宝玉出门见到她时慌张的眼神,更让吕楠坚信了这一点,
邱佐权是何许人,久在官场,自然早就懂得察言观色,他已经从两人非常不自然的表情中,一眼就看出了媳妇跟王宝玉之间有问題,他对进屋的吕楠冷冷的说道:“小王过來什么都跟我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吕楠的脸部肌肉顿时抽搐了一下,慌乱的说道:“他那是胡说八道,佐权,咱俩那么多年的夫妻了,你可不能听外人的,”
邱佐权的脸立刻寒了,知道媳妇对自己肯定有隐情,使劲拍了下桌子,佯装发怒的说道:“吕楠,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瞒得我好苦,要不要让小王回來跟你对质啊,”
吕楠以为事情败露,喃喃的说道:“佐权,我虽然做了许多对不起的事儿,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邱佐权心里一惊,虽然他怀疑过媳妇不老实,可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他装作理解的追问道:“咱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不管别人嘴里说什么,还是想亲自听你说说这些事儿,”
被突发事件冲昏了头脑的吕楠,自感大势已去,居然傻乎乎的将偷情和孩子的事情都老实的跟邱佐权讲了一遍,最后哭着一再替孩子求情,千万不要伤害他,邱佐权一时间如同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