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搞不明白了,这些穷学生本來穷的吃不上饭,现在有了别人的资助,难道监督一下花钱的情况都不行吗,”王宝玉恼火的说道,
“越是穷学生就越要面子,是不是适当放开一些,他们把钱花完了,自己会想办法的,”代萌建议道,
“不行,要不就把助学款退了,要不就必须接受监管,越是大企业还越贷款呢,人家怎么不觉得丢人,一个学生能够自力更生,本來是挺自豪的,面子能值几个钱,”王宝玉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是,玉玲珠宝正在扩大规模,据说也在申请银行贷款呢,”代萌报告,
“少打岔,赶紧处理正事,”
“那就斟酌下,换个词吧,监督监管的,听起來很受限制,”代萌又仰着脸建议,
“还能叫售后啊,”
“主要我怕他们把事情闹大,本來是件好事,万一折腾过火,一切辛苦都白费,”代萌谨慎的说道,
“咱们又不是图的名声,不用在乎这套,天塌了有我顶着,”王宝玉很男人的说道,
代萌点点头听话的走了,王宝玉生了一肚子闷气,怎么也想不到,成立基金会原本是一件好事儿,居然还闹出了这种事端來,
沒过几天,事情到底还是闹大了,平川大学的几十名学生,联名写了一封抗议信,寄给了平川市政府,被转交给主管副市长邱佐权,
抗议信上说,教育局下发的文件,具有极大的歧视性,根本看不起穷学生,强烈要求教育局撤回文件,还学生自由支配资金的权力,
邱佐权看了后,立刻做出了批示,责成教育局立刻妥善处理此问題,并且,基金会的相关工作,也要进行有效的监督,
杨木立刻叫來了王宝玉,将信交给了他,不悦的说道:“小王,当初我就不太同意下文件,现在好了,到底闹出了事儿來,”
王宝玉看了看信,很是憋气,不由的说道:“这些穷学生是不是疯了,享受助学款,顺利完成学业,难道监督一下还错了,”
“小王,你瞧你张口闭口穷学生,还不是带有歧视,”杨木皱眉道,
“杨局长,我是看不惯这其中的某些学生,我相信大部门困难学生是会支持教育局的工作的,”王宝玉解释道,
“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代萌的职务问題,”杨木转移话題道,
“代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啊,”王宝玉道,心里嘀咕着,肯定是邱佐权又在拿这件事儿做基金会的文章,
“学生的问題不是小事儿,未來的经济建设还要靠他们,虽然这只是部分学生反映的问題,但也肯定会影响所有受资助学生们的情绪,将來究竟会发生什么状况,还是很难预料的,咱们教育局的初衷都是好的,不行就把这件事儿的责任归到基金会上面,”杨木狡猾的说道,
“不行,我绝不同意撤销代萌的职务,”王宝玉坚持道,
“小王,你别太过分,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杨木不悦道,又嘟囔了一句:“你还拿我这个局长当回事儿吗,”
见杨木的态度坚决,王宝玉无奈的摊牌道:“杨局长,实话告诉你,代萌担任这个职务,可是阮市长授意的,”
杨木眼睛瞪得老大,很迷惑的问道:“小王,你不是骗我吧,”
“千真万确,不信你打电话问问,”王宝玉道,
“那就这样,先找找这些学生,搞清楚情况再说,”杨木擦汗道,像他这种老奸巨猾之人,肯定不想得罪阮市长,虽然邱副市长有暗示,但大小王他还是能分得清,
王宝玉找到了代萌,立刻驱车來到平川大学,找到了陈校长,说明了來意,
陈校长五十出头,一幅笑眯眯的样子,一直客气的说着支持教育局工作之类的话,这种人一看就是滑头,他微笑着打电话叫來了教导主任韩馥荔,一个梳着短发的中年女人,陈校长则干脆推说有事儿,将办公室倒给了王宝玉,然后微笑着离去,
“他怎么一直都在笑啊,也不嫌累,”代萌鄙夷的小声嘟囔道,
王宝玉沒有搭理她,直接问道:“韩主任,这件事儿你怎么看,”
“这件事儿不好办,学生们都大了,具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和法律赋予的一切合法权利,我们也不好管,”韩馥荔推脱着责任,王宝玉很晕,和知识分子打交道真别扭,张口就是一套一套的,
“给他们钱还翻脸,真不像话,”代萌忍不住插嘴道,
“学生们要的是尊严,”韩馥荔噎了代萌一句,
代萌的小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说道:“那就勤工助学,别來申请贷款啊,”
“如果所有时间都用來打工,谁还有心思学习,” 韩馥荔又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代萌张张嘴又闭上了,拿白眼使劲瞪了韩馥荔一眼,
王宝玉看出來,韩馥荔这个教导主任,也是不想管这事儿,也不想跟她废话,直接说道:“韩主任,去把这些学生单独叫來,我亲自问问情况,不算是影响教学秩序吧,”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