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符贴在屋子的各处,随着气流微微飘动着,好好的一个屋子,已经完全变了样子,王宝玉自己看着都觉得瘆人,
夏一达沒在乎,反而饶有兴致的四处看着,就是被烟气熏得眼睛有些不舒服,催问道:“这个玩意多少天才能将鬼驱除干净啊,”
“四十九道符,那就是七七四十九天,”王宝玉解释道,
“挺好玩的,要不要在我身上也画几道符啊,”夏一达问道,
“算了,有这个在,什么样的恶鬼,也不敢进这个屋子,”王宝玉坚信的说道,这可是古书上记载的最厉害的驱鬼方式,
“你该整个道袍,要不披个被单也行,”夏一达开玩笑说道,
“心诚则灵,”
“哦,如果,那个,”夏一达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贴上这些符,男女之间还能干那个嘛,”夏一达红着脸问道,
“当然不行,那可是大忌讳,经期和房事,会让法术失灵的,”王宝玉笃定的说道,
“算了,本來朕还打算给你点恩泽雨露呢,”夏一达道,
“沒问題,咱们可以去酒店开房,”王宝玉立刻惊喜的说道,
“不去,我大小也是党委秘书,必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夏一达断然拒绝,
两个人就在贴满符的屋子里呆了两天,全然无任何怪事儿发生,一起吃饭睡觉,宛如一对夫妻,
王宝玉对这个屋子,也越來越熟悉,边边角角的都仔细查找了一遍,他觉得,这种灵异现象的发生,很可能跟屋子主人,遗留下來的物品有关系,
找到了一些女人的长发,想必是关婷的,王宝玉都小心的收起來烧掉,然后亲力亲为的打扫卫生,边边角角的都用毛巾擦了好多遍,尽量抹去关婷的一切痕迹,包括指纹,
夏一达乐得轻松,头一次见王宝玉这么勤快,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好像得了多大便宜一样,
收拾过程中,就在穿衣柜的上方,细心的王宝玉,还是发现了一个暗格,上了锁,王宝玉掏出焦炳给的那串钥匙,找到那把最小的黄铜钥匙,试着轻轻一拧,竟然开了,
大概这个地方过于隐秘,以至于连焦炳都沒有发现,后來因为睹物思人,焦炳干脆连來也不來,当然更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王宝玉探头往里一看,只有一本日记,
为了不让夏一达知道关婷的秘密,王宝玉火速将日记塞进了包里,留着以后再看,
破五之后,终于要上班了,夏一达走得恋恋不舍,说有时间还來看王宝玉,
王宝玉本來要开车将她送回富宁县,可是夏一达说不用,一个人坐火车走,王宝玉送走夏一达,这才回到家里,李可人却以为他刚回來,
李可人关切了询问家里的情况,还沒美凤不开幼儿园,在家做什么,王宝玉说养牛呢,李可人笑弯了腰,说美凤真可爱,改天有时间,一定去看看美凤,顺便再看看那两头牛,
晚间躺在床上,王宝玉从包里翻出了关婷的那本日记,隽秀的字体和多情的语言,记录了一个女人内心的纠结,
上面写的有女儿果果的成长,当然,也有那两个男人,邓乐发和焦炳,言语之间能够看出,她心中真正爱着的男人是邓乐发,而焦炳只被她称作好人,对于离开焦炳,关婷深感歉疚,并一直活在自责和内疚之中,
这些事情,不用看关婷的日记,王宝玉也能猜到七八,可是,最后的一页日记,却正是关婷出事儿前一天记下的,
“这几天做梦,总是会梦见那个给我算卦的年轻人,仿佛在那遥远的古代,他拉着我的手,我们相偎在河边说着悄悄话,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非常熟悉,好像认识好久了一般,不知道这是不是前世……”
日记沒有写完,应该是接到了焦炳的电话,关婷就急匆匆的带着女儿上路了,王宝玉看着后面这段话,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关婷说认识自己,绝不是意识模糊之语,而是自己曾经走进了关婷的梦里,
梦见老子干什么,还不是深闺怨妇的幻想,两个男人都不够你费心的啊,真是闲的够呛,王宝玉索性合上了日记,眼前却出现了关婷的身影,很真切,正在朝自己微微笑着,
唉,该不是自己真的中邪了吧,想起了干爹让自己背诵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王宝玉凝神背了一会儿,终于安静的睡着了,
这样一本日记,不能给焦炳看,那会让焦炳更加痛苦,当然也不能留给邓乐发,那会让他更加伤心,王宝玉也不想留着,觉得不吉利,再说日记上也沒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是苦闷中的关婷用來发泄的而已,于是撕烂后扔进了垃圾箱里,
新年后上班的头一天,王宝玉意外接到了马晓丽的电话,却不是问候新年好,
“晓丽姐,咋想起弟弟來了,”王宝玉嬉皮笑脸的问道,
“宝玉,以前我反对你跟雪曼的事情,现在我也同意了,”马晓丽开口就说道,
什么意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