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他把这些东西收拾起來,归拢在一个纸箱子里,
就这样抱在怀中,
他静静的等待着,时钟一秒一秒的走着,思绪万马奔腾的在脑海中翻滚着,
回忆、回忆、
去了,都去了,
八点一刻,宋乐斌毅然起身,洗了把脸,转身抱起纸箱子就往宫芳的办公室走去,
他沒有犹豫,沒有再丝毫的徘徊,他知道自己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他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现在还是一名老党员,现在还是一名牡丹市的老书记,
既然是,自己就得有点觉悟,有点党性,
只是他对得起党员的称号吗,对得起书记的职责吗,对得起这一声‘老书记’的称呼吗,
老书记,
那在Z国现下的官场中一种流行的称为,指的都是德高望众,两袖清风,让人尊敬的老干部,老一辈的实干家,为人民办过事实大事的老领导呀,
他感觉自己不配,感觉自己不但不配,还在很大的程度上辱沒了这个称谓,
可当他走进宫芳的办公室之时,可当他抱着纸箱,看到宫芳赶紧从座位上起身迎向自己之时,
一声宋书记使他怅然失笑,
“宋书记,快请坐,我刚准备去您那呢,我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想和您好好谈谈,王浩昨天又去省城了,
我看牡丹现在待不住他了,我们不如联合给省委打个报告吧,直接让他在省城当个副市长得了,
我们牡丹市的市长,天天帮人家省会城市揽投资,搞项目,有沒有搞错呀,
咦,宋书记,您这是抱的什么呀,怎么这么沉,”
宫芳接过宋乐斌的纸箱,本就一个不大小箱子,可却沒料到竟有这么大的分量,差点沒接住,还好随势放到了旁边的小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