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的干劲铿锵有力。口号喊得掷地有声。沒用王浩指挥与调动。保家为厂人人有责。
橡胶坝放下后激起无数的风浪。牡丹河水的浪峰一波紧接着一波。峰头渐渐的过去。慢慢的平息。
王浩巡视在河堤上。走过路过之处。和工人们热心的打着招呼。
看到市长就在自己身边。工人们的热情非常的高涨。他们信心十足的向王浩挥着手。站在跟前的马上被王浩紧紧地握住双手。
MBI是王浩引进來的。沒有王浩。就沒有MBI的存在。王浩是MBI工人们心中的神。在他们心中。王浩就是一个伟大的神话。就是他们的救世主。就是他们的一切。
是他给了他们希望。是他。给了他们生活的目标。
热烈的掌声。热烈的欢呼。带动了热烈的干劲。
工人们现场挖掘河沙填装沙袋。沙袋顺着河堤绵延几十里开外。
八万多人的效果是巨大的。再加上驻军官兵。一眨眼的功夫。沙袋便在牡丹河的外围仿佛修筑起了百里的长城。
正当士气万般高涨之时。正当工人们万般努力之际。。编织袋告急。
牡丹河沿岸。并排着五袋沙袋组成的拦河堤高有两米。绵延开來二十多里地。但就在这时。沙袋沒有了。用完了。
二十里开外就是农田了。王浩很感动。工人们是最诚恳的人。他们最容易满足。最容易得到鼓励。也是最善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
看着焦急等待的工人们。王浩有一种深深地负疚。防洪物资准备不足。沙袋仅仅可以供应二十里地。
可是细细想想。牡丹市百年來就沒发过大水。二十里地的沙袋已经不小了。紧急调配编织袋。市物资局。市各大五金商店的电话纷纷的反馈过來。
编织袋沒了。全调到牡丹湖区了。
沒有沙袋。王浩只好让工人们筑沙土堤。这样又修筑了几十里。大家才歇了一口气。
将近三十里地的河堤。仅仅半天时间就筑造完成了。这么庞大的工程。工人们很有成就感。
他们欢呼着。振奋着。各守其位。兴奋过后。紧张的注视着水情。
上游。牡丹湖畔。
宋乐斌王清冠紧张的跑出湖区办公室。两名武警带领着两个副厅级官员。焦急的奔向湖边。
雨。
倾盆而下。
水势滔天。
王冠清打了个酒嗝。他疑惑不解的扒拉开自己的雨帽。仰头看向天空。
无奈雨水像自來水洒般的落在他的面孔。他只能使劲的摸摸脸。惊恐地看向牡丹湖。
湖水离湖堤不到一米。再不做决定。后果沒人可以阻挡。
喝了八两好汉醇的王清冠浑身一片燥热。他意识到了危险。意识到了无奈。
相比钱才來说。官位才是自己最需要的。虽然湖区内的鳖也好。王八也好。河豚也罢。能给他带來无尽的钱财。
但比起自己的帽子來说。这一切都不重要。
“开闸。开闸。开闸。”
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完全失去了形象。失去了象征着自己身份的尊严。
翻來覆去。他说了算。
六道闸门。十二道出水口。狂飙着倾泻而出。每个闸口的出水量达到每秒六十个立方。
而他们却不知道。尽管十二道闸口同时开放。可全省都处在极度的暴雨范围之中。牡丹湖瀑布正接受这上游县市区肆无忌惮的放水。
牡丹告急。
上游为了保护跨黄大铁路桥的安危。竟然全力泄洪。他们打开泄洪闸门的时候。电话才打给了牡丹市市政府。
伟大的母亲河。泄洪闸正以每秒3800立方的泄洪量一路汹涌着。以万马奔腾之势再具两个小时。就能达到牡丹湖。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浩一屁股坐到了泥水遍地的河滩上。同时坐到地上的。还有王清冠与宋乐斌。
而河运局的局长马德斌却悄然的不知了去向。
六道闸门。十二道泄洪口。每道闸门每秒六十立方。那就是360立方。而相距3800立方的泄洪量來说。九牛一毛呀。
可就是这样。下面灌溉渠也架不住牡丹河全水量泄洪的冲袭。已经开始全线崩溃。牡丹大地一片wang yang。百里的牡丹花海。瞬间被夷为平地。
牡丹区的农田一片浩瀚。早已变成了稻田。
“王、王市长。牡丹湖。现在、现在。已经达到警戒线上五米。濒临大堤只有一米。请指示。”
武警大队大队长龚长宁双眉紧锁。强烈要求炸堤。
“不是一直在放水吗。就是按照立方來算。牡丹湖的临界水位以上的蓄水量也是需要五六个小时才能蓄满的。
为什么要炸堤。为什么。我需要解释。”
王浩大声的吼着。吼声盖过了风雨交加的、盖过了喊着口号给力拼命铸造着河堤的工人们。
工人们被吼声震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