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章床这么大,
林泽回家的时候思绪极为混乱,
白婉君要跟白老爷子展开一场巅峰对决了,
也许这场对决林泽无缘围观,但他深深地知道,这绝对是一场惊心动魄,步步凶险的对弈,
一个是掌控白家大半个世纪的白老爷子,另一个是被白老爷子亲手打磨出來的孙媳妇,他们之间的对抗,该是多么的无奈与艰难,
而之所以有这场对弈,,只为白十二,
林泽如何不清楚白家的状况,
白老爷子必然希望白十二站起來,扛起白家的重担,
而白婉君呢,
她却不愿见白十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儿,所以从小时候,她便对白十二悉心照顾,为他营造起遮风避雨的港湾,有什么重活累活,他都帮丈夫扛起來,
哪怕到了现在,,她也努力将白十二保护在身后,不让他受半点风吹雨打,
白老爷子一步步将白十**入绝路,
白婉君却不干了,
她要毁掉所有让白十二不开心的因素,哪怕这个因素是,,白老爷子,
以林泽对白婉君的了解,她哪怕手腕再强硬,也绝对不是对老人家不敬的女人,可在这个眼里只有丈夫的女人,,她又如何顾得了太多,
心中微微发寒,
林泽紧了紧衣领,
“回來了。”铁栏下,陈瘸子语调沙哑地说道,
他一如既往的青衫,黑白相间的头发被韩小宝亲手理成了短发,为了让师傅的形象更好点,她甚至专门学了一个月的理发,而韩小宝另一个给陈瘸子染发的意见,却被陈瘸子拒绝了,
沧桑的男人,有故事的男人,形容陈瘸子再贴切不过了,
林泽挤出一个微笑,问道:“家里沒发生什么事儿吧。”
“沒有。”陈瘸子摇头,顿了顿,又问道,“还好吗。”
银女离开过韩家,
他沒有能力阻止,但猜得到银女是去找林泽,而她回來时,身上也受了伤,
所以陈瘸子才有此问,
“沒事儿。”林泽摇了摇头,点了一支烟道,“小宝还是那么勤苦。”
“比以往还要勤苦。”陈瘸子说道,
“你呢,有减少每天的酒量吗。”林泽笑道,
陈瘸子愣了愣,摇头,
醉了未必好,但醒了,对某些人而言肯定是不好的,
人们可以将此定性为不够勇敢,不够坚强,可又有谁知道,当一个足够坚强足够勇敢的人崩溃后,很难再做回原來的样子,
林泽沒有苦口婆心陈瘸子,也许这便是陈瘸子想要的生活呢,
正如白家的事儿,他甚至分不清谁对谁错,
人们有时连自己都看不清,何况别人,
“看來这次旅游不止沒能散心,反而让你更烦恼了。”陈瘸子递出一瓶酒,说道,
林泽接过酒,凶猛地灌了一口:“其实跟我屁关系沒有,我这人就是太多愁善感了。”
“是的,你不是圣人。”陈瘸子诡谲地笑了起來,
“小艺呢。”林泽将酒送回去,问道,
“听到你的电话说要回來,正在给你换干净的被单。”陈瘸子说道,
“这妮子还有这手艺。”林泽哑然失笑,跟陈瘸子摆了摆手,上楼去了,
之前林泽的房间在一楼,但后來被韩小艺强行搬上了二楼,理由是采光更好,跟自己住得更近,林泽对于住哪儿并不在意,便由着这位大小姐瞎折腾,
上了楼,刚到门口便听房间里传來韩家大小姐清脆如黄莺的声音,
“女侠姐姐,居然有人能伤你,太不可思议了。”
然后房间里是一阵沉默,
很显然,韩家大小姐口中的女侠姐姐并未搭理话唠般的韩小艺,
“你这次是不是又出去忙你自己的事儿了。”韩小艺又问道,
仍然是一阵沉默,
“难道,。”韩小艺托着下巴问道,“是因为太过思念小林子,跑去看他了。”
“肯定是,只有那个家伙才会到处惹麻烦。”韩家大小姐坚定果敢加肯定地说道,
“那,。”
“他是不是也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话语中带有浓浓的关切与担心,
咔嚓,
林泽忍不住推开了房门,
卧室内的画面很诡异,银女正坐在椅子上吃哈根达斯,韩家大小姐则是将头发挽在头顶打理床被,看上去颇有几分小少-妇的架势,很是撩人,
“你回來啦。”
韩家大小姐那娇嫩的脸蛋上浮现一抹亮色,嗖地抱住林泽,上下摸索道:“哪儿受伤了,让我看看。”
“沒事。”林泽打趣道,“就算真有事也不是因公负伤,告诉你也沒有奖金。”
韩小艺皱起精致的鼻子:“死混蛋,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