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并不知道遥远的北方大草原上,不受他指挥的中**队已经秘密潜入蒙古,按照自己的作战方案开始了收复蒙古的先期准备,秘密潜入蒙古荒漠对苏军后方展开攻击。
6月24日晚,距哈拉哈河前线20多公里的一片沙漠草原上装甲车辆环绕出几平方公里的一座巨大军营,几十条探照灯光束照耀下几座沙丘上天线林立、密密麻麻的帐篷堆满了物资,数百辆重型卡车不停地进进出出,运来血肉模糊的士兵,运走前线急需的炮弹、子弹。
沙丘旁的野战医院里,远东第一集团军司令员朱可夫上将在蒙古人民军副总司令勒霍格瓦苏仑上将,集团军政治委员尼基舍夫少将、副军长波塔波夫少将、参谋长库谢夫少将、后勤部长巴比丘克少将等人的陪同下慰问为世界无产阶级崇高事业光荣负伤的苏蒙军士兵。
在右腿被截肢、右眼球摘除的步兵57师一团二营营长基里年科少校的病床前,面色凝重、明显消瘦的朱可夫向情绪低落的英雄表示敬意,询问起作战过程和战场形势。
24岁才提升营长两个月的基里年科报告说,他们是6月上旬乘坐火车从外贝加尔湖经乌兰乌德、乌兰巴托、温都尔汗、塔木察格布拉格抵达前线的,简单休整后即接替伤亡较大的步兵152师、坦克第6旅,在坦克第7旅的配合下对日军固守的滩头阵地发起进攻。
出乎他们预料的是法西斯军队构筑了宽大纵深防御体系,配置了密集的火力点,我军后方虽然布置了三个炮兵团、两个高炮营,对敌人的堑壕压制效果却很有限,空军虽然占有数量优势却无法完全压制敌人少量飞机,在敌人防空火力的威胁干扰下轰炸效果并不理想。
苏联红军和蒙古人民军不可谓不英勇,可是在布满障碍和地雷的平阔阵地上成了数道战壕里突然冒出来子弹的靶子,日本人的步枪、掷弹筒精度射击让冲进阵地躲在堑壕里的机枪、迫击炮难以发挥出压制作用。坦克、装甲车在密密麻麻的反坦克壕前稍微转向停顿。薄弱的侧翼装甲即会遭到数量极多的速射炮、高射机枪甚至重机枪的撕咬起火燃烧。
他的营是去年海参崴战役后恢复建制的二线架子部队,大量的新兵正在进行初级训练,赶上严寒的冬天基本没有进行过攻防战术训练,来之前才搞了一场坦克掩护下的步兵进攻演习,到了战场才发现坦克很难继续掩护部队进攻,只能凭借着粗糙的步兵战术高喊着乌拉向前冲锋。一排排牺牲在跃出堑壕的20米距离上,仅仅三天。十几次火炮压制后的冲锋夺去了200多条生命,其余200多人几乎都躺在这里,他就是在前沿观察时被掷弹筒炸伤的。
他认为伟大的苏联红军碰到了凶悍的法西斯狂徒,敌人的数量并不多,但火力配置相当合理,步枪射击精度高,往往盯着我们的伤员猎杀救援的战士,整班整排消耗在某一处;敌军中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狙击手存在,使用我军的制式步枪专门寻找我军指挥员、重火力点射击。副营长就是在六百米外被一颗12.7高射机枪子弹打碎了脑袋,这些可恶的刽子手像幽灵一样一击即走转换位置极快,非常注意隐蔽,使红炮兵的打击屡屡落空,形成巨大威胁。
侵略者普遍身材矮小动作敏捷,单兵战术、班排战术强于我们。长短火力交叉掩护,善于利用堑壕,战斗间隙或是在夜里通过交通壕恢复阵地,用手雷甚至是毒气炮弹偷袭我们留在堑壕里的小部队、修筑加固损毁的反坦克堑壕、埋设地雷,致使地面进攻一次次失败。
他认为在坚固阵地前和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日军进行阵地攻防对于疏于训练、火力压制效果不佳的红军来说是愚蠢的,36摩步师,152步兵师。57步兵师、坦克第6、7、11旅,蒙古骑兵第1、2近卫师伤亡过半证明了我军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战役思想的错误。
强烈建议红军应该绕过这些坚固阵地,发挥出机动作战的火力优势在战场外围强渡哈拉哈河,从侧后方截断23师团的补给线,打垮敌人后方的满洲骑兵、炮兵阵地、辎重基地、空军机场,迫使阵地里的敌人离开堑壕向后回援,在野战中被坦克、飞机火力歼灭。
朱可夫的战役指导思想其实和这个重伤的基层指挥员大致相同,不过他有自己的作战预期和时间进度表,他要在集结自己的重兵集团的同时用强大的火力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
苏军和日军一样都是崇尚进攻的军队,苏军侧重于火力而日军侧重于单兵技能和迂回战术,防守战术都很简单,他要把几个高地变成敌人的坟场,吸引更多的关东军主力来送死。
据敌后的兴安独立旅侦察连报告,日军每天从前线后送的伤员、尸体达四五百之多,发现第2、7师团番号的部队进入战区,说明自己的目的正在得以实现。23师团只有1.8万人的编制,再消耗几天就会伤亡殆尽,接下来就是新锐的2、7师团,那可是日本的常设师团,消灭这两个关东军的支柱部队,从此不会再有日本人敢于靠近满蒙、苏满边境。
惨烈的阵地攻防造成三万人伤亡的确出乎他的预料,日本法西斯军队的坚韧、顽强不是他在伏尔加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