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边境的枪炮声渐渐传到了内地,蒋先生难得高兴了一把,**撤出武汉后的混乱、紧张局面得到一定缓解,武汉周围**防线可以从容布设,偏偏这时候长沙城燃起冲天大火。。
6月10日,借助一场小雨燃烧了五天五夜的长沙城肆虐的大火终于熄灭,蒋先生、汪先生、冯先生、何应钦、白崇禧、徐永昌、张治中、陈布雷、林蔚等飞抵长沙处置灾情。
湖南省主席唐生智、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政治部副主任周恩来、第十战区副司令长官叶剑英、空军司令周至柔、长沙警备司令20军军长俞济时、第九战区参谋长吴逸志、八路军空军司令薛云龙、省委秘书长潘公展、长沙市长席楚霖等到机场迎接。
蒋先生看着远方飘飘渺渺的烟尘,联想到在飞机上看到如同人间地狱般的断壁残垣,电报上陈述的三万余人葬身火海、九成建筑焚毁痛心疾首,本来他是要第一时间赶来组织营救的,可是陈诚说长沙官员撤离一空、没有**正规部队,市民遭此横祸极度愤怒民怨沸沸,鬼子飞机时时窜扰,恐遭不测,他已派俞济时率20军前去维持秩序,命令逃去东安的唐生智、席楚霖回省主持救援,郴州的独立飞行团移防长沙警戒,等形势好转再来慰问。
这一等就是五天,陆续得到报告,此次大火乃是我军执行‘焦土政策’自行放火的阻敌行为,只因前后方情报脱节误传敌已逼近造成后方震怖匆匆引火。未能及时通知民众转移、物资搬运,以致损失巨大伤亡惨重,连撤离武汉滞留长沙的周恩来政治部人员也被大火包围。政府虽然回到长沙却毫无作为,全靠政治部、教会慈善机构接济难民、组织疏散。
日本侦察飞机拍回大量照片。刊登在敌伪报纸上极尽奚落嘲讽,美联社、路透社记者对国府抗战组织之混乱、心态之惶恐、救助之无能大加斥责,让刚刚丢了武汉的他再也坐不住了,电令第九战区组成军事法庭捉拿审判张皇失措、玩忽职守的军地官员,命令郴州、衡阳、常德、恩施等地从速运送粮食物资展开赈济,带领重庆大员匆匆赶来巡视。
见到唐生智他是一肚子气,这个一贯与他作对的湘军大佬,主动死守南京却指挥失措带头逃跑,要不是张治中在湖南亲近**、搞社会改良他根本不会使用这个只会夸夸其谈的败军之将,可是事已至此他又能怪谁呢?冷冷地问:“孟潇。。事故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唐生智被军队找回来看着半城大火满城烟也知道惹了大祸。可他始终认为这是军队慌乱造成的悲剧。跟地方官员没有直接关系,颇为愤怒地告状:“委座,**武汉败退以来。失败情绪迅速蔓延,各地守军承平日久仓促应战不堪一击,从大后方变成最前沿心中恐惧全无斗志,前线一有风吹草动就想着焚城继续撤退,完全没有献身之志、守土之心。
敌人才打到岳阳,警备司令酆悌就决定执行‘焦土政策’,两个保安团一个警察大队根本不用心组织民众物资转移、不设法加强城防,而是搬来汽油、柴草堆积在全城数百处建筑稠密区等待焚城,这哪里是保卫国家民众的军队应该做的事?他都布置好了才通知我和席市长知道,我们当即表示反对焚城。他说是执行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不留一草一木给日本人。
我说最少也要把物资、民众转移出去再说嘛,他又说这是极高机密不能外泄,他要用熊熊大火焚烧成千上万的侵略者,好看的小说:。他连六台消防汽车里都装满了汽油,用于喷油点火。
4号,我给前线的薛岳打电话,证实岳阳失守,但日军被挡在新墙河一线与我军对峙,距长沙尚有130公里路程,我当即指示酆悌撤销焚城计划,搬开引火汽油,他说要跟前线核实。谁知当晚先是南城火起,随后放火指挥台的天心阁火起,全城火头数百瞬间覆盖全城。
我从睡梦中惊醒,冲到院中,只见火光冲天,烈焰蒸腾,大街小巷都是逃难的民众、四面八方全是凄厉的哭声,根本无人组织疏散、救火,我也是无力回天被乱民裹挟着逃出城。
我和席市长还算幸运的,你看看周公、叶公,他们的眉毛胡子都燎没了。”
蒋先生看向一旁的周恩来、叶剑英,民国四大美男的周公真的没了眉毛,俊朗的面庞上多处燎泡,老长的美髯也忍痛刮去,忙上前握手慰问:“恩来兄,受苦了!有无大碍?”
周恩来、叶剑英原本在延安参加**整风工作,蒋先生要放弃武汉需要与**协调通气便把他俩叫了来,武汉撤退时运力有限,许多人选择了退往临近的湖南,政治部三厅都是文人他们就和郭沫若、李克农一起跟随大队来到长沙,投入到慰问伤病员、宣传鼓动民众工作中去,不想遇到了这场大火,要不是警卫员邱南章机警,只怕真的会葬身火海。。
开始以为是国民党对付**,跑出房子才知道全城起火,火焰炙热根本无法施救,混乱中到处是灼热的火焰、呛人的浓烟、燃烧的电杆、遍地的电线、没头苍蝇一样拥挤的无助的难民,费尽周折逃出城,步行几十里辗转到了湘潭,才知道是一场自作孽的有组织纵火。
好在政治部人员住的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