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伴着一声轻响。一枚单兵多功能导弹拖着长长的白烟。呼啸地从那座废弃工厂顶楼窜起。猛地扑向那架正在一遍遍播放着老条子张友照的劝降“语录”的医疗运输机。
“轰。”运输机右侧涡扇引擎被这枚导弹击中。骤然炸出一团灿烂的火球。
“求救、求救。我们被击中了。我们被击中了。”听着运输机飞行员在通讯频道内急促的呼叫声。坐在装甲指挥车里的张友照噌地一声站了起來。皱着眉头盯着画面里正打着旋慢慢朝地面坠落的运输机。这个人精一般的老条子自然不会傻到真的坐着运输机去劝降。那架运输机里播放的只是他事先录好的话而已。
然而。即便如此。张友照也沒想到这架运输机。居然会毫无征兆地被一枚小小的单兵导弹直接击落了。曾有过一段军旅生涯的张友照。自然对这种俨然已成为近地作战部队主力战机的运输机性能十分熟悉。他知道。即便医疗运输机上并沒有配备防卫火力。但诸如防卫雷达、导弹來袭警报装置之类的装备。在运输机上还是比较齐全。
通常情况下。一旦运输机被火控雷达锁定。机载防御系统会在第一时间内通知飞行员。让飞行员有足够的时间。做出诸如释放诱饵弹或是急速盘旋等规避动作。然而。那架负责“劝降”的运输机在被导弹命中之前。竟是沒有一丁点反应。甚至连飞行员也沒來得及向指挥中心发出敌袭警报。
“轰。”下一刻。那架被命中要害的运输机撞在了离那座废弃工厂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团更为硕亮的火球随即凌空窜了起來。
“指挥官。是否派出搜救小组。”指挥车里头。一名参谋军官回头询问道。
“不必了。通知第一波攻击部队的指挥官。立即做好进攻准备。三分钟后。向目标区域发动试探性进攻。”脸色有些铁青的张友照。皱着眉头看着画面里头那架被火球慢慢吞噬掉的运输机。摆摆手沉声下令一句。
“是。指挥官。”参谋军官高声应了一句。急忙回头紧张地操纵着指挥系统。连线第一波次的攻击部队。传达着张友照的命令。
“命令其余各部队继续向目标区域推进。重装甲团的攻城坦克部队随时准备提供火力掩护。”低头扫了一眼全息雷达上。代表着各支部队的数据影像。张友照接着沉声对其他参谋军官高声下令道。
“遵命。指挥官。”指挥车里其余几位参谋军官急忙齐声应道。
“狗日的。这么不给老子面子。那就别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了。”下达完命令之后。重新坐回座位上的张友照。盯着全息影像里头。一点点慢慢变大的那座废弃工厂。快眯成一条细缝的老眼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低声自语一句。
已经被林斌提拔为第五战区总部军情科代理科长的张友照。此时又担任了一个新的职位。那就是“灭鼠行动”的临时总指挥官。
在从那个送朱雪儿回城的联邦特工嘴里“获得”了。有关这座联邦军情部驻埃德尔分部临时据点的详细情报之后。林斌与他的智囊团们随即制定了这个所谓的“灭鼠行动”。之所以用“灭鼠”两个字。那是林斌坚持认为昊羿这样的货色对他而言。充其量就是一个鼠辈。不过。基于对这个“鼠辈”身上所具备的变态异能的考虑。林斌还是为“灭鼠行动”调集了堪称前所未有的强大军力。
一个由负责战区总部基地安全的陆战师下属两个装甲团以及一个地方守备部队整编装甲师组成的强大兵团。浩浩荡荡地扑向了这个联邦军情部的临时据点。深得林斌青睐的张友照。也被临时任命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官。
林斌给张友照的指示是。能抓则抓。不能抓则全力歼灭。勿使“鼠辈”们有一丁点的漏网机会。再次得到立功机会的张友照。自然分外卖力。连夜精心制定了一个自认完美的行动计划。凌晨两三点左右。他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从集结地出发。马不停蹄地奔向了军情部的临时据点所在的山区。
此时的张友照可谓是踌躇满志。在他的军旅生涯中。最多也不过带过一个营的部队。能指挥如此规模的大军。对他而言还是生平而言。还是第一次。当时在集结地看见成排成堆的大型战车机甲之时。张友照那个垂垂欲老的心。骤然间被汹涌澎湃的万丈豪情激荡了起來。他甚至都放佛看到。昊羿以及那些联邦特工们卑微地趴在自己的脚底下。哭喊着向自己求饶的情景。
然而。那架负责劝降的运输机骤然被击落。却给张友照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迅速冷静过來的张友照。虽然对击落运输机的家伙恨得咬牙切齿。当也慢慢收起了隐隐有些自大的心。开始认真指挥着手底下这支军容庞大的大军。
“干的不错。上尉。沒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在那座废弃工厂顶楼角落处。那位特工头目满脸笑容地拍了拍手里抱着导弹发射器的昊羿。发自内心地赞赏一句。
这位特工头目名叫刘凯。眼下是整个基地里。职务最高的特工。在安德鲁带着所有S级的特工骨干。连夜悄悄离开基地之后。他收到了安德鲁留下的密令。密令上只是说。临时认命刘凯为基地临时最高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