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好做了很多梦。
最开始的梦里,他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过着混吃等死胸无大志的生活,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能狠狠不劳而获一把,最好是从角落里捡张彩票也能中五百万那种。
第二个梦里,他被一群变异兽包围了,火焰,鲜血,呐喊,死亡……
第三个梦古古怪怪的,他竟然成为了一个奇特的游戏者,在他娘的《超级玛丽》世界里接受了残酷修炼。
第四个梦更加悲惨,他和一头野兽在幽暗的地底世界生死搏杀,你喝我的血,我喝你的血,疯狂了,都疯狂了,也不知道谁是人,谁是兽。
第五个梦……第五个梦真不错,他梦到在一间明亮的房间里,一个金发碧眼,盘亮腰细腿子长的大洋马,穿着一身洁白无暇的医生服,修长的手指在他身上微微掠过,麻酥酥的感觉别提多舒服。
第六个梦也是好梦,金发碧眼大洋马医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洋娃娃般的小护士,红苹果般可爱的脸庞,表情非常认真,撅着嘴,瞪着眼,用一根镊子夹着酒精棉花,往他伤口上擦。
奇怪的是,酒精棉花明明只有一朵,为啥他感觉倒有三团棉花在身上游走?其中一团擦在身上凉飕飕的,带着酒精的刺鼻气息;另外两朵棉花却是软绵绵,肉乎乎的,擦在身上非常暖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最奇怪的是,这两团棉花软中有硬,还有两个微微凸起的小头头。
小护士擦拭地十分认真,擦拭到他额头伤口时,整个人都扑到了他身上,于是那两团坚挺高耸的“棉花”就整个儿压了上来,两团大肉山也似,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他微微睁开眼睛往下一瞅,娘的,哪里是什么棉花?小护士穿了一身紧绷到极点的护士服,胸口一颗颗扣子都绷到了极限,从扣子的缝隙向里望去,正是两团颤巍巍的白嫩,随着小护士的动作,波涛那叫一个汹涌。
这一看不要紧,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伤口都开始往外滋血,眼前一黑,梦境顿时破碎。
正在懊恼,第七个梦接踵而至,这一次的梦境没有画面,只有一阵棉花糖般甜滋滋的惊呼:“娜塔莎姐姐,他又昏过去了!”
“去把维生系统拿来,这里有我。”娜塔莎姐姐的声音很冷。
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覆上了他的脸颊,一张冰凉的唇凑了过来,将清香的气息不断吹进他的肺里。
气息带着淡淡的甘冽,就像是酒精薄荷糖,刚一吃下去很冲鼻,很醒脑,慢慢回味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甜。
美中不足的是,那张唇太过刚硬,动作也太粗暴,就像是一头强横的母兽。
“准备好了。”棉花糖般的声音又在旁边说。
“好,你继续,我来开启系统。”
冰凉的唇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小小软软的嘴唇,新的气息里有一股淡淡的奶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苹果香,与此同时那对硕大无朋的棉花又开始在他胸口蹭啊,蹭啊……
李三好很可耻的硬了。
明天早上又要自己洗内裤了……他糊里糊涂地想着,还以为自己依旧躺在自家床上。
反正是个春梦,何妨主动出击?
于是,在一阵惊呼中,他干脆放手抱住了少女柔嫩的腰肢,舌头灵巧地钻进少女口中,和少女的香舌死死纠缠在一起,那根已经火烧火燎的恶棍也开始熟门熟路地朝少女的护士裙下钻去。
再然后的事情就有些混乱了,他梦见自己被两个狂性大发的女人一阵围殴,他们用葡萄糖针剂扎他,用止血钳钳他,用电击起搏器电他……
最后,他醒了。
一间小小的医疗室,四周一片狼藉,两个如花似玉,娇柔无助的女子。
一个是穿着医生服,金发碧眼的大洋马薄荷糖;一个是穿着护士服,小巧玲珑的**棉花糖。
薄荷糖和棉花糖一起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瞪着他,让他认识到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敢情刚才后面几段都不是梦来着?
“我,我的头好痛,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火!变异兽!我掉下了矿坑!是你们救了我吗?”李三好从两块糖的眼神中看出了浓烈的杀意,连忙施展出他的拿手好戏,目光变得无比空洞,脸上的表情变化多彩,时而无比迷茫,时而惊慌失措,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深度绝望,将一名劫后余生的幸存者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入木三分。
“是我们救了你,不过别高兴得太早,还不知道谁来救我们呢!我们现在依旧在地下两百二十五米的地方,这里也不是避难所,只是一处临时的医疗站而已,虽然食物和水都不缺乏,但钢化外壳很脆弱,根本抵挡不住变异兽的撞击。”薄荷糖女医师收起了敌意的目光,声音冰冷,透露出一丝无奈。
李三好刚刚喘了口气,听到这话又紧张起来:“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你们和外界取得联络了吗?”
“情况很糟,除了我们之外,整个采矿点再没有第四个活人,到处都盘踞着变异兽,我们不敢出去,手头倒是有几台微型电脑,但网络光缆已经被变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