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诸将听闻军师到來纷纷赶來参拜贺然自是少不了一番褒奖
众人散去后贺然问时郎:“为何独不见林阳莫非不在军中”
“并未派他出战应在军中”
贺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那就是对我仍心存芥蒂”
时郎笑了笑道:“我已对他解释了你在武魁大比中刻意贬低他的道理不过此人性情刚烈此刻心里或许还有些不痛快你未聚将他身为襄国将领不來参拜也算不得过错”说着就要吩咐人去传
贺然拦住道:“他不來见我我就去见他你带我去他营帐”
时郎劝道:“你去了他如何担得起还是传他來吧”
贺然坚持道:“我一定得亲去致谢他救你一命如同救了大半个易国到了现在易国沒有我一样可继续壮大可沒了你就不得了了”
时郎沒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迟早是要被你捧死的为了使唤我替你效劳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贺然哈哈笑道:“这么说就沒意思了见到赤封飞书我可是差点哭死过去啊”
來至林阳大帐不待通禀贺然挑帘而入
林阳正在研读兵书见军师与相令联袂而至急忙起身参拜
贺然吩咐道:“原位坐下”
林阳垂手道:“军师与相令面前末将岂敢就坐”
“让你坐就坐此乃军令”
时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做得太过了贺然全当不觉
林阳只得坐回去贺然上前一步躬身而拜林阳大惊慌忙起身避在一边口中道:“军师这是何意”
贺然走过去拉住他的手道:“你救相令如救我命受此一拜当之无愧”
林阳尴尬的笑了笑道:“军师过奖了护卫相令乃在下职责所在”
“坐下讲话”贺然居中而坐时郎居右而陪林阳不敢与相令对坐居左侧下手
贺然笑着指指前面坐席道:“此乃私聚不必拘礼坐近些好说话”
等林阳谢过坐下他含笑问道:“此中细节我还未及询问相令你來说说吧是怎么发觉白宫博要偷袭大营的”
林阳不想给他们留下邀功的印象简明扼要道:“当时末将奉命去打雨荨关一击而破容易的出乎预料审问过降卒得知前夜这里守军被调走了一千人末将心中生疑雨荨关是处要隘这个时候按理只该增兵才对绝无抽兵的道理末将知道相令身边已无兵马是以越想越是不安唯恐敌军会偷袭后方所以匆匆安排了雨荨关的防务后擅作主张的引兵去接相令幸好还算及时”
贺然笑着点头道:“果然是大将之才”
林阳低下头盯着几案怕军师看到脸上那难以掩饰的自得与不满对武魁大比中这位易国军师毫不留情的打压他依然是耿耿于怀的
“你平生所志为何呀”贺然似是浑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林阳抬起头昂然道:“末将别无所长只有点粗浅武艺志在疆场纵不能建功立业也当不负此生”
贺然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可知自己早已惹下了杀身之祸”
林阳沒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吓得大惊失色急忙起身垂首道:“请军师赐教”
贺然盯着他道:“我本当你可为帅才看來是高估你了你要真是个通达之人武魁大比之后就该退而归隐以求保全性命”
因从时郎那里听说了军师先前打压自己的原因此刻再听军师这样讲林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刚才还满怀自得的喜悦顷刻间就化为了惶恐与绝望
贺然继续道:“我不妨把话跟你说明白为易国计我是决不许襄国有贤才掌政掌兵的你要真有大智慧早就该看清这一层根本就不会去参加大比次一等的在受我贬斥之后也该察觉玄机果断归隐可你却执迷不悟贪恋功名可知此番伐顺立下的卓越战功恰恰是你的索命之绳”
林阳此刻已流下了冷汗军师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他如何还能不害怕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真是糊涂啊对军师的这次品评他心服口服自己真的不是具有超然眼光的帅才
贺然见好就收道:“拜谢相令吧如不是相令因惜才而屡进美言你早已人头落地了连为何而死都不知道”
林阳对时郎深深而拜感激道:“多谢相令救命之恩”然后又对贺然拜道:“多谢军师不杀之恩如军师不弃小人愿归于帐下效犬马之劳”
襄国初立子民对陈旻还谈不有上什么忠心林阳此举在情理之中
贺然笑着扶起他对时郎道:“常言道鸟岁鸾凤飞程远人伴贤良品自高看才跟我说了几句话他这见识就大有长进了”
时郎摇摇头沒搭理他但对他这恩威并施的手段还是认同的
贺然转向林阳道:“你以后就跟着相令吧相令为人宽和不会亏待你襄王那边有我去解说今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伐顺之战你屡立战功又救了相令等相令上书为你请功后保你位不下将军”
林阳感激不尽自此一心投于易国
回到中军大帐贺然提出要去会见一下番王
时郎皱眉道:“番王大军在东南方向还有两三百里远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