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狼露出了自责的眼神。
“那现在该怎么办?”马拉格比忍不住问道。
“竟然是我们纵容露西亚的错,那就算丢了这条老命。也要将她找回来。”白狼神色一肃,三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在白狼他们决定深入的时候,我已经一脚踏入了那未邪恶气势的笼罩范围。曾几何时,我还心存一丝侥幸,那就是精灵族会派他们的高手来讲这个未知地强大敌人消灭,但是到现在,我失望了,人,果然还是只能靠自己。
“露西亚,小狐狸,你在哪里?”
在铺天盖地都是树木和枝叶的森林里。我四处转着。不但放声喊道,我不怕自己的声音将那未知的敌人吸引过来。反正迟早要有一战,那压抑在灵魂最深处地暴动基因。已经让我随时能进入战斗状态,而且若是能将对方引过来,那或许是躲藏在不知何处的露西亚的安全,也稳了几分。
突然,奔跑的小雪脚步慢了下来,低下头用鼻子不断嗅着,让我心中一惊一喜,难道是现了露西亚的气息。
最后,它停了下来,停在一具埋藏在草丛深处的尸体旁边。
这是一具紧紧蜷曲了起来,全身已经开始腐的男性尸体,从上面看去,只能观察到那张恐惧扭曲的面容,似是死之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深呼吸一口气,我强忍着心中地痛楚和愤怒,俯下身子将尸体轻轻地仰面翻起来,在尸体张开的一瞬间,一个致命地伤口----从偏左前胸处到后背完全被洞穿,留下一个直径两分米上下的触目惊心地洞口,似乎能让人联想一只巨手从他的胸前穿过,将她滚烫跳动着的心脏抓出来的残忍景象。
除此之外,他全身还有烤炙的迹象,仔细查看,身上的一件蓝色锁环甲竟然活生生的变成了焦黑,特别是靠近北洞穿的胸口部分,更是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而这锁环甲的耐久也掉到了2点,不拿去铁匠那里好好修理的话,估计是用不了了。
到最后,我终于下判断,这名佣兵至少已经死了有三天,将他杀害的敌人身材大概很高大,因为那洞口的形状大小比野蛮人的手臂还要粗,攻击中附带了强烈的火焰伤害,而是,是一击毙命。
当我将尸体上的装备取下,正准备将其入土为安的时候,突然现尸体的右手正紧紧握着,而在我翻动以前,尸体紧紧蜷曲起来的样子,也似正在保护着这只右手。
究竟手里面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呢?我将右手的拳头一扳,觉五只手指竟然握得格外用力,不得以再加了几分力气,大概是已经开始腐烂了,在我稍稍加力下,那紧紧曲着的手指竟然尽根断掉,手也随之张开,一团被握成了皱褶,上面沾满了腐臭血水的小札滚落到地上。
我似想起了什么,呼吸突然一窒,将小札捡起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哆哆嗦嗦的将小札展开,几行歪歪扭扭甚是模糊的字迹映入了眼眶。
“第三十一天,三大队五小组于原定计划区域,在行动过程中和精灵生了口角,所幸双方克制,并未生争斗。”
上面简简单单的几十个字,却让我一直忍着的眼眶里的酸楚爆出来。一股悲愤中参杂着自豪和悔恨的郁郁之气从心底里猛地升起,势如破竹地冲破了自己的喉咙。
“啊--------!!!”
自灵魂深处的悲切声音,不断的撕扯着我的喉咙,变换成无穷无尽地呐喊,是的。这就是他在死的那一刻所拼命要保护的最重要的东西,这就是我引以为豪的战士!
无论是谁杀了他,我德鲁伊吴凡,势要让他付出百倍千倍地代价!!
声音久久回荡在森林里面,直直过了几分钟,变得嘶哑。然后才逐渐减弱,我抹了抹湿润的面庞,将手中染血的小札郑重收了起来,然后在原地简单的挖了一个坑,将尸体埋了下去,一座孤零零的新鲜坟头,就悄悄竖立起在偏僻的森林一角,和它一样的简陋不起眼。而且早已被人所遗忘的孤坟,在整个暗黑大6不知其数,就是这样一座孤坟,便已经浓缩了冒险者这数千年以来地无奈宿命。
当天。我又66续续的现了好几具尸体,然后一一帮他们安葬,从愤怒,一再的愤怒,如今,已经出离了愤怒,或许是下定了决心,就如同战争打响的前一刻般,我地心头反而一片平静。是的。悲哀,愤怒。悔恨,已经不需要这些了。因为我早已经誓,就算在我前面的是巴尔的真身,我也要挥起拳头朝它狠狠砸过去。
敌人似乎不急,我猜到他可能已经现了我,毕竟我现在已经在它的地盘晃了一整天,感觉它现在就像用一种俯视蝼蚁般的心态在肉有兴趣的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也并不着急,因为周围的冒险者早已经被我赶回精灵王城里去了,除了那只小狐狸以外,时间拖得越久,就代表着她生存地可能性越低,所以我鼓足了劲,如果两天之内找不到她地话,我将放弃。
上天似乎也垂幸这只小狐狸,在第二天傍晚,正当我失望的打算放弃搜索,然后吃个饱,美美睡一觉,然后第二天大早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