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之清起身走向餐车,将银质的刀柄牢牢地握在手里,向门口走去,
屏住呼吸,透过门洞,冷之清谨慎地观察着两个看护人员目送送餐人员离开,之后恢复了如常的看守,尽管夜色已深,两个人却似乎并沒有任何倦怠的痕迹,
仔细地看着,冷之清目测着距离,如果瞬间冲出门的话,对方是需要多长的时间转身做出反应,从而对自己采取反击,而这其中,两个人的位置,又该如何才能形成一个相对比较好的角度,只是,想着,眼前又浮现出丁柔的脸庞,心口不由地一紧...
几分钟后,他转身,尽量保持安静地返回卧室,一眼便看到柔软的大床上正沉睡着的华雪,药性仍然沒有全部去除,她借着残存的剂量,融入深重的梦乡,
冷之清下意识地看了看连接客厅的门口,低垂下眼眸,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所幸刚刚的冷水之后,她及时地回到了床上取暖,并沒有其他的不良反应,看着墙上的挂钟,冷之清趴在了床畔,轻声地唤道,“雪儿,醒醒,睁开眼睛..."
然而,华雪只是皱了皱眉头,翻了翻身,继续恢复了平静的睡意,呼吸匀称的,像是一个沉睡着不愿被叫醒的婴儿,
冷之清的喉咙动了动,不禁伸手轻推着她,“雪儿,醒醒,睁开眼睛,听到我说话了么,,,我们要出去,现在你要醒过來,我们一起出去,”语气加重了一些,稍稍对梦里的华雪产生了阵阵的干扰,
华雪朦胧中,摇了摇头,但潜意识里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话意,倏然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來,惊诧地问道,“清哥,我是在做梦吗,,,我现在在做梦对不对,你说了我们要出去...还是,我产生幻觉了,”说着,她巡视着周围的情况,发现仍然被困在睡醒前的房间里时,不免露出重重的失望,
冷之清却浅笑开來,他的薄唇微扬起一种弧度,伸手摸了摸华雪有些微乱的刘海,“你沒听错,告诉你,眼睛看到的只是现在而已,迅速起床,我告诉你,我们要怎么出去,”
华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忙不迭从薄被中起身,简单地从衣橱里找衣服,原來的衣服太湿了,并且按照冷之清的话,要找颜色相对较深的,接近夜行衣的颜色,
然而,纵使是总统套房,她找來找去,也只找到了对襟的一件黑色浴衣,相对目前的睡裙更方便步行,虽然胸口仍然有些微微的袒露,但已经算是最好的程度了,
走出浴室,她有些尴尬地看向冷之清,“清哥,你看...这样真的可以吗,是比睡裙要好一些,但...”
冷之清简单地扫了一眼,并沒有其他的意见,至少比之前的行动便捷,他无心想更多的顾虑,边将刚刚的餐刀反手握在手里,边点着头,“沒问題,一会儿一定要快,不用理我,出门直接到电梯上,上去直接按二层,”
“二层,,”华雪有些不以为然,“,,不应该是一层吗,我们不下到一层怎么逃走,”
冷之清不禁笑了出來,“任何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下到第一层,我们下去,直接被活捉走了,下到二层,走安全楼梯,不会有人,”
华雪恍然大悟,脸上露出赞叹的表情,只剩下了全身心的赞叹和感慨,
时间不允许过多的聊天了,冷之清微眯着双眸看着手上的刀子,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对视着华雪,“准备好了么,,,机会只有一次,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一句话,说得从未经历过如此心惊的场面的华雪有些愕然,她嗫嚅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轻缓地踱到了门边,忽然华雪忍不住又将冷之清硬拉回了卧室,关上门,她才紧张不已地询问,“清哥,咱们是不是太大意了,,,,门是锁着的,从外面锁得那么死,我们打开它需要时间,可这个动静早就被门口的两个人发现了啊,”
看着华雪郑重其事的表情,冷之清几乎有些失语,他抿了抿唇,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打点好了送餐的服务生,雪儿,你不要有任何的质疑和担心,我们只能成功,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许失败,”
“...好,”华雪有些赧然,
再度回到门口,她已经比之前淡定了一些,看着冷之清冷峻坚毅的脸庞写着谨慎,任何人都沒有理由去质疑他才对,她屏住呼吸,看着他将手轻缓地放到了门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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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静谧的房间里,从外面传來悉悉索索的声音,
丁柔下意识地看了看护一眼,看护并沒有多心,反而信誓旦旦地起身來,有些得意地开口,“怎么样,,,我说他一定会带医生过來,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把他们接过來,顺便看看医生有沒有做什么手脚,你如果检查沒有问題的话,马上跟我们走,一刻也不能耽搁,”
"好,那...辛苦你们两位了,”
看着他走向门外的背影,丁柔皱上了眉头,开始考虑下一步还能怎么拖延,自己可以被放空的机会太少,每时每刻都被监督着,况且,就算是自己真的有那么短暂的机会,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