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收拾好了你可以进來”丁柔站在卧室门口已然将睡裙换掉淡漠地看着伫立在客厅的两个男人道
左尼的眸底掠过一丝得意看了看丁柔忙不迭要往卧室走去
然而比他更为迅捷的是冷之清他伸手一把揪住左尼的衣服顺势将他扯回了原地
“冷”丁柔诧然不禁脱口轻唤道
“说吧”冷之清轻缓地站在了她的面前试图挡住她的身体虎视眈眈地看着左尼“你乔装打扮进來目的是为了什么”
“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左尼佯装无辜视线紧紧锁定在冷之清身上不禁暗叹着他确实是洞察力够丰富
丁柔的心头恍然一紧不禁也插嘴“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她并不知道刚才左尼到底是露了什么样的破绽居然会让冷之清一眼识破
冷之清这个男人渐渐地让她有着太多的感觉不可小觐的地方他可以很冰冷似乎能够冰封冻人也可以很温暖热情于无形之中让人从心底感觉到一种愧疚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深刻的洞察力那她...到底有沒有还沒有意识到的破绽
想着丁柔的脸色有些不佳
“真的要我都说出來”冷之清挑了挑眉冷冷地看着左尼
“还请先生指明否则我可以起诉你诽谤罪”左尼丝毫不甘示弱笃定地逼视着冷之清
冷之清浅笑起來却笑得毫无温度“如果我沒有猜错你应该是第一次过來只是为了检修任务是么”
左尼有些不解但顺水推舟地点头承认“沒错我是临时被公司派遣到你家來的我从未见过你还有这位小姐”他面色平静若有似无地撇清与丁柔的相识
丁柔目不转睛地盯着冷之清转而目光落到左尼身上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会如何得水深火热
“你听到了他刚刚的话他说他第一次來这里”冷之清面无表情视线都不带挪离地询问着丁柔
“嗯是”丁柔不假思索地开口应着
“那么试问”冷之清再度冷笑开來“请你解释一下一个第一次來这里的人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还住着一位女士我沒有听错的话你刚才说‘我想到女士的卧室去看一眼’”
丁柔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看着左尼眼神里对于不知道会何时又如何爆发的冷之清充满了担忧
她确实小看了他
“此外我不知道是有哪一种煤气管道是必须通到卧室的”冷之清步步紧逼语气里似乎要把左尼逼到绝境
丁柔咬着嘴唇脑海各种应急的念头來回撞击着她不知是该出面袒护还是该隐忍不发
忽然左尼却轻笑出了声
“想不到这位先生的观察这么细微”他把手中的工具袋随手扔在了地上与厚实的地毯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冷之清让自己的身体挡得丁柔更全面了一些手已然摸着腰间的枪几乎瞬间就要拔出來他扫视着左尼的脸“说实话立即”
左尼无奈地举起了双手类似投降一般表情却极为放松
他耸了耸肩轻声笑了起來像是喃喃自语地摇了摇头“恐怕这位先生的话也掺了很多的虚假成分这位我一直暗恋许久的女士根本就不是你的太太”
冷之清也随即笑了出來语气却不客气“我想这些沒有必要和你解释说你是谁从哪來來做什么”语罢枪已经从腰身抽了出來似乎下一刻就要扣动扳机
左尼刚刚示弱的双手却倏然落下來他脱掉了工装外套里面露出來格外整齐的白色衬衫
忽然他单膝跪地不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來一枚精致的钻戒熠熠发光他毕恭毕敬地看向冷之清的身后“丁小姐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卑微却始终如一的爱”
整个屋子里的焦点立即转移到了丁柔身上
她这才明白此时应该已经算是有惊无险
纵使心里将左尼责骂了千遍万遍但在冷之清面前这场戏还是要演完的
不只是为了左尼更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暴露她深吸了一口气仍然用无比冷漠的口吻轻蔑地扫视了左尼一眼淡然道“我想你搞错了我和你从來都不认识”
“但我始终爱你”左尼仍然沉浸在此刻的角色里不能自拔
冷之清已经从丁柔的身畔离开看着跪在地上的左尼又扫了一眼丁柔低声道“你听到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接纳一个陌生男人”尤其是这种偏执狂
他对于丁柔的反应沒有任何的质疑
他知道她对男人而言就像一座巨大的宝藏外表的吸引力远远不足以來概括她的所有她身上似乎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冷艳却令人沉迷不能自拔的气质
似乎总想让人去探究她所隐藏的到底还有什么
“丁小姐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左尼打算把这场戏演得更圆满一些逼真动人一些
“之清我累了”丁柔倏然转身浅淡地开口“你能帮我送一下这位不相识的客人吗”她再度回到卧室不想再陷入客厅里的一点纠结
听着屋外左尼被冷之清驱逐出去的声音她静静地靠在床上从心底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