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衍道君也是众生道弟子,怎么沒看到有谁提起过,”陈哲瞬间睁大了眼睛,觉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张若灵嘴角一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他杀了当代掌门,当然沒人愿意提这事儿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陈哲被张若灵挑起了八卦之火,把沙发挪了几下凑到张若灵旁边笑嘻嘻的问:“到底怎么回事,说说,”
自从认识这个老头,陈哲从來沒这样讨好过,这让老头有点爱宠若惊,得意的捋了一下下巴:“这事儿啊,就得从天下五门说起了……杨睿啊,快倒点水來,我要和掌门好好说说咱们门派的往事儿,”
“唉,知道了,”杨睿从远处的房间探出一个脑袋答应了一声,蹬蹬蹬的去忙活了,
不一会儿,杨睿就倒了茶端过來,先把茶水放到陈哲面前笑嘻嘻的说:“陈哲哥,喝茶,”
“谢谢,”陈哲接过茶水,向她笑了笑,
杨睿转身把茶水咚的一声放在张若灵面前:“喏,给你,”
她把茶壶放在桌上,转身就走了,
张若灵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就因为一盘棋的事儿生气,你看我,我就不生气嘛,”
废话,玩赖悔棋的都是你,你再生气……那还要不要脸了,
“得了得了,快说天下五门的八卦……不对,是艳史吧,”陈哲瞪了他一眼,这老头怎么看都是骗子,哪有一点得道高人的风范啊,
张若灵呷了一口茶水:“天下五门立派宗旨不同,准则不同,比如循道宗立派时的宗旨是:循寻先道,步上仙途,掌门您看,他们只会拾人牙慧,毫无创见,目的也只是成仙而已,本是天下五门中最不入流的门派,烈阳宗的宗旨是:烈日当空,我心自明,也只是追求修行的极致而已,而天心阁就强了点:中通外直,上体天心,最起码他们对本心还是有所结束的,观心楼的宗旨是:观天下心,闻众生愿,”
提到观心楼,陈哲从张若灵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表情,和前几个门派的不屑蔑视不一样,他对观心楼的感觉,应该是敬佩中有忌惮,
“观心楼这个门派才是最奇怪的,他们在和平时期喜欢闭门自封,每到修行界有大事时才派下几个弟子,人数不多,一到三个,但每个弟子都能搅风搅雨,时局大事都有他们的手段,”
陈哲想到当时秦心说过的观心楼,点了点头,心里很赞同,
现在何妍也在修行界行走,难道说,也有大事,
“那你们……咱们众生道呢,”陈哲问他,
提到众生道,张若灵总带着一股自豪的味道:“我们众生道的口号是:泽被苍生,达济天下,说实话,天下道门大多自私行事,修道不过是为了追求仙境长生而已,但是咱们不一样,当年咱们祖师的立派宗旨就是为了天下万民,当年也沒少行医布道中,所以咱们追求的,才是真正的天道,“
切,
陈哲不屑撇嘴,你们是收买人心吧,
国人最喜欢喊口号,响当当的口号和龌龊龊的内心并不矛盾,高露洁的口号还是沒有蛀牙呢,比你这伟大的多,
“这个先别说了,我还是想听听天衍道君的事情,”陈哲不耐烦的说,天衍道君的残魂在他体内,比起天下五门,他更想听听天衍道君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张若灵拇指和食指捏住茶杯,在桌子上面轻轻的旋转:“掌门,您想知道天衍道君的什么事情啊,”
“什么都好,生平,资料,从小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陈哲皱眉道,
张若灵笑道:“他从小就是孤儿,上了山后本來也试过他的天赋,结果平凡得很,所以就让他当了一句迎客的道士,结果这天衍道君并不安分,偷学门派法术,偷偷修炼的时候被当时的循道宗掌教言传一发现了,偷学法术在门派中是很忌讳的事情……”
“然后他被逐出门派了,”陈哲问道,
张若灵眼中出现了一分古怪:“沒有,言传一见他修炼勤奋,已经打下了不错的功底,起了爱才之心,不但沒惩罚他,反而让他拜自己为师当了一名内室弟子,从某种意义上來说,言传一是他的大恩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只可惜言传一掌教宅心仁厚,却沒注意到天衍道君心性不纯,道心不坚,他修行并不为成仙,只为了要当那修行界斗法第一,”
“这样也沒错吧,”陈哲皱眉,当第一不是很好么,
张若灵笑道:“当时的天下第一,正是掌教言传一,他收了天衍道君当弟子,发现他天赋实在平凡,就只传授他基本功,沒想到这招了天衍道君的记恨,他继续偷学功夫,在外面却表现得修为很平凡,终有一天言传一不在,众生道迎來了一个修为卓绝的大对头,打遍教内高手,只为了跟众生道有仇怨,”
“然后,天衍道君出手了,”陈哲问道,
张若灵点了点头:“言传一掌教不在,剩下的人沒有一个是那个大对头的对手,天衍道君本來是一个地位极低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