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过她了。瞧她一脸娇羞模样,也知道心里是愿意的了。自此之后,两人的关系又比以前近了一步,更见得亲密无间了。
曦之与她聊天时,也常常有意无意地提起一些敏之的事情,含章郡主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听着,偶尔还关心两句。偶尔他们也会在林家碰到,都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呼,并没有像曦之所希望的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看得她很是郁闷,他二人不是彼此倾心么?怎么如此淡淡的。难道那些传奇话本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不成?
待到曦之每日玩得有些无聊之时,整日忙得焦头‘乱’额的林老相爷,却仍然惦记着自己的小孙‘女’,‘抽’空子为她请来了两位老师。一位是教授诗词歌赋的孟夫子,据说此人不擅长八股文章屡试不第,但却于诗词上颇有研究,后来干脆不再科举,只在些官宦人家教书度日,没想到反而渐渐‘混’出些名气来,凡是他教过的学生,皆是大有长进,如今竟然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西席,捧着千金也难以求动。
另一位教授音律歌舞的柳夫子,却是位‘女’子,听说她当年曾是宫中的乐坊教司,后来得了太后恩典,出宫嫁人了。可惜命运多舛,没多久夫婿便病死了,膝下又没有一儿半‘女’的,婆家认为她克夫,便不待见,将她挤兑出‘门’。于是她仗着当年在宫中结下的人脉关系,为一些官宦千金教授音律歌舞,如今竟也名声鹊起,在京中小有声望了。
曦之想不到祖父百忙之中,还能为她请到这样的两位老师,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对祖父也是感‘激’不尽,亲自下厨炖了一碗燕窝汤送过去,以示感谢之意。林相欣然接受,又随口鼓励了几句,让她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情,只要是她喜欢的,祖父就一定会为她办到,说得曦之心里头暖暖的。
自此以后,曦之每日一早给祖母请安之后,便去上学。她于诗词和音律上本来就天赋极好,再加上学得认真,因此深得两位夫子的欢心。凡是做老师的,都喜欢聪明勤快的学生,尤其是孟夫子,原来听说是教一名‘女’子,心里便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又碍于林家的权势,不得不来,没想到曦之的表现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得意的弟子。
孟夫子早年多次科举,人到中年才开始授徒,教授的又大多是些官宦子弟,其中虽然也有诗才敏捷的,但大多数都只将其作为消遣,并不愿意‘花’太多‘精’力。如今以年近‘花’甲,没成想却遇到了曦之这样的学生,不由得老怀大慰,竟然将曦之视做关‘门’弟子,平生第一得意的学生,倾心教授。
曦之也对这位老师很是敬佩,孟夫子博闻广记,对诗词鉴赏和历史上十分有见地,为人又颇为固执认真,两师徒往往为了讨论一首古诗,争得面红耳赤,过后却又觉得各有所获。曦之自得了这两位老师,便一心扑在学业上,心无旁鹜,也不知岁月流逝。
渐渐地,外面已经是‘春’暖‘花’开时,草长莺飞‘花’红柳绿,又到了京城贵‘女’们最爱的踏青时节。含章郡主已经来邀请了她好几次,可曦之如今沉‘迷’诗词音律,总是舍不得离开,因此连连爽约,‘弄’得含章郡主最后终于发飙了,扬言再不陪陪她一起出去玩玩,就要与她绝‘交’了。
曦之也知道含章郡主的‘性’子,明白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林老夫人也劝她,‘女’孩儿家也不可整日埋头书卷,还是该与闺中朋友一起出去走走。曦之想着也好久没有去看望姑姑了,于是便提议去西山小住几天,含章听了自然是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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