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一起杀出去,是生是死,都有个伴。
‘药’儿却拼命摇头,说我不知道她师傅的厉害,再好的本事,也根本逃不出去。师傅平时很疼我,也许多求求她,就会心软了也说不定。
我们还在这里拉拉扯扯,那个老妖婆却桀桀怪笑着说话了,你们既然如此情深,愿意同生共死,好得很,老婆子我也最喜欢看到有情人,就成全你们一次,说着对我‘阴’‘阴’地看了一眼,掏出一颗‘药’丸来,对我说:你只要吃了这颗碧海青天,就放你走,也不为难‘药’儿。
我见‘药’儿立刻变了脸‘色’,拼命对我摇头,知道不是什么好‘药’,那老妖婆却‘阴’笑着说,放心,绝对不会要你的命。我听了后,便毫不犹豫地拿过来吃了,‘药’儿在一旁见阻止不了,失声痛哭。
那个老妖婆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然后对‘药’儿说,你若是真的想跟他出谷,就按我们千毒谷的规矩来,只要你能破了千毒阵,我就放你去与他团聚,怎么样?别说我这个做师傅的心狠,这已经是破例了,如果你想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出去,天下哪里有这般好事。
‘药’儿听了这话,也不再哭泣,对我说,让我等着她,最多五六年,她定然会到中原来找我。
我当时想着,既然她师傅放过‘药’儿了,我也能出谷,岂不是两全其美,便点头答应了,只悄悄告诉了她我在京城的地址,虽然再过些年,她未必还会来找我,但此时,她既然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不能再伤她的心。
后来‘药’儿又给了我一粒‘药’丸,说是解之前她下的毒,这才着人送我出去。
回去后母亲听我讲了事情的始末,大为吃惊,即刻让军中最好的医官替我看了看,结果说我中了一种很厉害的南疆蛊术,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什么不妥,但请了许多巫师,都说解不了。母亲后来又四处奔走,打听到一位隐居山野的老巫师,十分厉害,说我中的是金蚕蛊,已经失传很久了,他也没有治过,只能按照古法试一试。
那古法……嗨~却是十分有效,终于彻底地解了我身上的蛊毒。”
曦之见他说得含糊其辞,便好奇地问道:“什么古法?”
“这个……”敏之竟然吞吞吐吐,显然不太想说给自家妹妹听。陶嬷嬷在一旁温和地接口道:“孩子,没关系的,别以为你妹子是个弱质千金,她如今也跟着我在学习用毒之术了。”
敏之看了曦之一眼,点点头,这才接着说道:“当时老巫师用千余种南疆毒虫放在我身上,说金蚕乃是万蛊之王,普通的毒‘药’根本压不住它,必须千种毒‘药’一起‘混’合,再配合他的引蛊之术,才有可能凑效。”
陶嬷嬷叹了口气,在一旁为他补充道:“千余中毒‘性’在人的身体中,被引导着与金蚕大战,那种剜心蚀骨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何况一个控制不住,还有可能受尽折磨毒发而死,孩子,你吃苦了。”
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曦之还是脸‘色’大变,震惊地看着哥哥,颤声叫道:“大哥~你……”
看着曦之眼中盈满的泪水,敏之微微一笑,温柔地为她拭去:“傻丫头,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曦之再也忍不住倒在他怀里,哭泣道:“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的脸‘色’……”
“好了,丫头别哭哦,我这不是回来找陶嬷嬷了吗,她老人家出手,一定会有办法的。”敏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嗯。”曦之抬起泪眼,望着陶嬷嬷,期待地问道:“‘奶’娘,你能救大哥的,对不对?”
陶嬷嬷无奈地摇摇头,调侃地笑道:“本来能救的,被你这一搅和,听都没听完,也不知道有几分把握了。”
曦之听了,立刻破涕为笑,擦着眼泪对敏之道:“我没事了,大哥继续说吧。”
看着自家妹子比翻书还快的变脸工夫,敏之自叹弗如,亦宠溺地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接着说道:“谁知从那以后,每到深夜,我便觉得心口发闷,就像有东西堵住一般,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小问题,过几天就会好了。可是情况却一天比一天严重,心口变得疼痛起来,这疼痛慢慢加剧,越来越难以忍受。但奇怪的是,白天却一点事都没有。请了许多大夫看过,都说是中了毒,但却束手无策,如今母亲听说援兵马上就要到了,便催我回来,请您老人家看看。”
说着便向陶嬷嬷笑笑。
曦之见‘奶’娘一副凝眉沉思的模样,不敢打扰,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她,良久之后,陶嬷嬷才轻轻叹息:“好一个碧海青天呐!”
见曦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又微微一笑接着念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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