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寅口头上称要帮自家司令玉成此事,可他一介书生岂具备媒婆的素质,他这边正在费心考虑手段,那边田襄阳喝赵功宇之间却是迸出了火花,。
却原來任凭赵功宇如何挑逗,田襄阳却就是不肯答应。
而他一再拒绝,非但令赵功宇以为对方看不起自己而恼羞成怒,便是郑铁苗也不禁红了脸,“姓田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原來所谓天下无敌的狼牙不过尔尔……”赵功宇嘴皮子功夫还是很厉害的,这些激将话接二连三的抛出,田襄阳这边还若无其事,他手下的不少兵们却受不住了,其中,有一个罗金明手下的排长,他刚才一线回來,听见这话不明就里,冲上來就对赵功宇吼道:“姓赵的,对付你哪用得着我们大队长出手,我就能揍得你找不着北。”吼着,捋起袖子摘掉钢盔便欲开整。
郑铁苗原本是含情脉脉的看着田襄阳,此时却恢复成了冷若冰霜的神色,她尖起嗓子朝田襄阳叫道:“田将军,你看不起我沒关系,可是作为男人,你就能容忍别人如此糟践你吗。”
赵功宇和郑铁苗两个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极得部下爱戴,此时战场上已经只剩下一些零星打斗,中国人本來就有看热闹的优良传统,于是除了那些看押鬼子俘虏或者还在追杀个别鬼子逃兵的,其他人得了空闲,便纷纷簇拥过來,因为田襄阳手下的兄弟此时都在看押鬼子俘虏,于是场面上很快便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赵功宇和郑铁苗身后,须臾间便站满了人。
赵功宇和郑铁苗的人大都知道前者追求后者的事迹,赵功宇的人自然是举双手拥护自家老大的决定,而郑铁苗的人其中也不乏支持者,再者,江湖儿女本就喜欢快意恩仇,于是,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众人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龙去脉之后,赵功宇便获得了一大票的支持者。
“是男人就站出來。”
“狼牙不是最能打的么,怎么像个娘们一样。”
“大当家的,这样的男人可配不上你,我看还是赵大当家适合你。”
……各种声讨纷至沓來,饶是田襄阳自诩涵养,脸色也不禁变了,士可杀不可辱,田襄阳自加入狼牙以來,可是一直都以国士的标准來严格要求自己的,如此,饶是他一再警醒自己不该为这种事生气,可还是憋不住被一股气顶到面红耳赤。
场面有些失控,张成寅暗道不妙,正要出面打圆场,却听见赵功宇对郑铁苗道:“妹子,你都看到了,你中意的男人就这德行,怎么,你还执意要,。”
郑铁苗心中此时对田襄阳已经彻底失望,江湖儿女考虑问題比较简单,在她想來,不管田襄阳是否中意自己,但这般大辱都能忍得,那也太沒有血性了,贝齿轻咬下唇,直将下唇咬出血來,她正要发狠话,田襄阳却先开口了。
“加入狼牙第一天起就被告诫绝对不能用于逞强斗狠,不过,为了郑家妹子,今天我就是被开除军籍也认了,不过,赵功宇,你真的觉得为了一个女人值得性命相搏吗。”田襄阳说着,先是摘掉头上的钢盔,然后解开了武装带。
所谓武林大家练到极致,最能体现水平的是能随心所欲,然而这种情况却永远不会发生在狼牙身上,因为,归根结底,狼牙乃是杀人的国家机器,所以,狼牙的淘汰率以及残废率才会那般居高不下,至于训练中负点伤甚至断腿断胳膊之类,那对狼牙们來说实在是再家常不过了。
“什么为了一个女人,我们为的可是郑家妹子。”赵功宇先是习惯性的耍嘴皮子,话出口觉出不对,因为就在此时,他发现当面的田襄阳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说田襄阳之前只是一块钝铁的话,那么他现在就是一柄杀人利器,锋芒毕露不说,全身都往外散发着一股寒气。
郑铁苗先是心中恚怒,随即看到田襄阳那张刀削一般的脸,心脏不争气的噗通一跳,两眼艳若桃花,便忘记自己刚才的立场。
田襄阳忽然说出这番话,张成寅立刻觉出不妙,他站出來打圆场道:“田将军,赵司令,大家是因为打鬼子才走到一起的,可千万莫要伤了和气。”
赵功宇那边有人看出不对,不着痕迹的拉赵功宇的衣服,低声劝诫:“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小心姓田的扮猪吃老虎。”说完他发现赵功宇也变了个人似的,熟悉其性情,不禁低声叹道:“坏了坏了。”
通辽游击队的人相比通辽抗日义勇军要桀骜不驯得多,可是赵功宇依旧能将他们治得服服帖帖,自然有过人之处,这其中,拳头较硬虽然不是主要因素却也不可或缺。
江湖上有句谚语,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穿了就是比狠,在这一点上,赵功宇也绝不比人差,他以为天襄阳所说的性命相博无外乎就是这个意思,被激起好胜之心,上前一步,双手捏拳做个把式,朝田襄阳道:“性命相博是吗,呵呵,如果是为了郑家妹子,值。”
张成寅调解不成,意识到任由他们对仗真可能惹出什么祸事,赶紧向郑铁苗求助,喝道:“司令,伤了谁都不好,可不能让他们真的打起來。”
田襄阳这边,罗金明已经被找过來,这个时候,也只有他的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