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这番话说得霸气十足,冈村听了,一方面不免为他所描述的灾难景象而胆战心惊,另外抽自己一巴掌的心思都有,,他觉得自己根本不该问这个问題,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老鬼子心思转得快,一旦意识到再纠缠于这个话題只可能自取不痛快,马上转移话題,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阁下,我是來和谈的,而不是來聆听威胁的,如果您觉得威胁有用,那我们何必还坐在这里,”
炸沉日本,张学良真提过这样的建议,不止他一个人,无论是军方还是民间,发出这种呼吁的不在少数,如欧阳云所言,由此可见中国国人对日本的痛恨程度,欧阳云自己有沒有这样的想法,当然,不过他也清楚不可能真正这么去做,如果中国真的将日本炸沉的话,且别说如此一來会在世界上引发怎样的动荡,便是因此制造的核污染灾害,也不是中国乃至整个世界能够承受的,而且,当前世界格局下,中国正获得一个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实在沒必要行此两败俱伤的手段,
和谈之初,冈村还是一口一个将军,现在却变成了阁下,这称呼的改变乍听沒什么,但是对日本人做过研究的欧阳云却敏锐的从中觉察到了利于已方的信息,当下,他微微一笑,便沒有再继续在令冈村头皮发麻的核话題上继续下去,“威胁,我不认为,这不正是我们能够坐在一起谈判的前提条件吗,好吧,现在开始谈正事,我方可以不核轰炸东京,但前提是华北方面军和华中方面军必须在一定时间内从平津和上海地区完全撤出,而且,在协议生成后,贵方必须停止在平津和上海地区一切怀有敌意的行动,比如……”
欧阳云话沒说完被冈村打断了,后者皱眉道:“阁下,约定和谈的时候,这些内容可不在此次和谈框架内,”
欧阳云冷冷的瞪着他,叱道:“是吗,可是贵方对我发动阴谋刺杀怎么解释,仅凭此一点,我就可以认定贵方毫无和谈诚意而采取报复性手段,冈村君,老实说吧,平津还有上海的那些古建筑对于我国诚然重要,但是我们从來沒有认为它们就是不可或缺的,相反,对于东京,我军内部很多人可都认为必须予以摧毁,”
听他这么说,冈村额头上的汗立刻下來了,心中想道:果然,欧阳云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这个中岛成子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阁下,对不起,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需要向大本营请示,”
“可以,不过我工作很忙,可沒时间也沒耐心等待,就这样吧,”欧阳云说着站起身來,
见他并不像故作姿态的样子,冈村急了,马上改口道:“阁下,请等等,这件事我也许能够做主,”
欧阳云瞪着他,一脸不爽:“也许还是肯定,我可沒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
“是,是,那就按您说的办吧,贵方不能再对我使用超级炸弹,我军完全撤出上海和平津地区,”
欧阳云眼睛眯了起來,冷笑:“冈村君,您年纪也不大,怎么就如此健忘呢,是不对东京使用超级炸弹,如果你有异议,那就当这次和谈沒发生好了,”说完,他再次起身欲走,
冈村其实也知道在语言上讨巧的可能性很小,这么做最大的可能只会是自取其辱,可是就好像落水的人极度渴望救命稻草一样,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存在,他却又绝不舍得放弃,所以最终他还是试探性的说了出來,
欧阳云的表态,打破了他心中仅存的一点侥幸,也让他终于领悟到了形势比人强这句话究竟何解,当下,老鬼子垂头丧气的道:“阁下,那就按您说的办吧,”
欧阳云正在和冈村宁次谈判的时候,德国柏林正爆发着一场规模不大但是却十分激烈的战斗,战斗围绕着纳粹党的总部展开,一方自然是纳粹党的党武装党卫队,而另一方则是德国国防军控制下的国防军,
希特勒遭刺前,德国纳粹党人从來就沒有担心过本党的统治地位,这也是戈尔会在关键时刻给予远东军官俱乐部以支持的原因,然而,德国的国内形势根本就不像戈尔等人想象那样的稳定,纳粹党的统治也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样坚不可摧,于是,就在戈尔等希特勒的顺序继承人正忙着争权夺利想要继承希特勒的权位的时候,军方突然强势介入,居然一下子就将纳粹党完全踩在了脚下,
德国国防部先是通过武力威慑加说教兵不血刃的拿下了第三帝国的议会,随即便开始强势接管各级国家机关,而等戈尔和赫斯等人反应过來想要进行反攻的时候,德国军方已经通过议会成功将纳粹党定义为“非法组织”,
而在接下來对民众的争夺战中,纳粹再次一败涂地,
“德国已经不需要纳粹了,”“我们已经受够了,”“我们不想成为全球公敌,”……随着德国各地相继爆发游行,游行队伍并发出这样的呼声,戈尔等人知道大势已去,只能结阵纳粹党总部进行最后的抵抗,
有关德国发生巨变的消息传到中国的时候欧阳云已经回到了重庆,他获悉这个消息二话不说,立刻要求电讯部门接通与古德里安的电话,
此时,古德里安只知道德国军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