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妈妈我不想死”一个嘴上才长出一圈绒毛的小鬼子跪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泪满脸对山本哭喊着从一个正常的人成长为一个心狠手黑沒有人性的鬼子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曾经日军采用虐杀战俘和纵容侵袭中国百姓的手段來助新兵迅速成长而第六师团的这批士兵显然沒经历过这种速成于是当身边死的人多了以后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们心理崩溃他们骨子里懦弱的一面就暴露出來
“八格你现在是一名军人你这个样子只会让你的妈妈为你感到羞耻”山本骂道指挥刀挥起小鬼子发出半声惨嚎脑袋飞了出去“大日本皇军不存在懦夫或者死在战场上为家族带去荣誉或者死在自己人的刀枪下然后为家族蒙羞诸君做出正确的选择吧”山本朝四下嘶吼着然后拿起那个小鬼子得到十五式半自动步枪也加入了反冲锋队伍
战友死得多了未必就只会产生副作用当杀戮和血腥变得普通人心就会习以为常、人性就会变得麻木此时根植于他们心中的军国主义便会成为主导让他们变成只知杀戮的机器战场态势的改变源于后藤手下的那个军曹佐佐木佐佐木在被一枪打断左手以后小鬼子抱着一个炸药包冲向了一块藏有两个学兵的岩石然后他在身中多弹胸腹部几乎被打烂的情况下依旧成功的引爆了炸药轰隆隆一声巨响过后那块岩石被炸碎两个警卫一连的学兵无处可躲双双遇难
山本看到这一幕立刻挥枪大叫:“看到沒有这才是帝国的军人哪怕是死也要让支那人感到害怕皇军无敌让支那人去死……”有了佐佐木的榜样心中再只剩下绝望和杀戮鬼子兵们纷纷效法于是一个又一个人肉炸弹出现了
面对狰狞着面容或者歇斯底里嚎叫着扑下來的鬼子看见他们怀里哧溜哧溜冒出白烟的爆炸物警卫一连的学兵们虽然知道必须保持冷静但是却根本沒有做出正确反应的时间于是他们之前好不容易取得的优势在日军这种攻击下一点点丧失同时伤亡就开始持续的出现了
一个鬼子左右手各捏着一枚冒着白烟的手雷狞笑着冲下來一个学兵不躲反进冲上去一把将他抱住同时转头大喊:“老龚快跑告诉连座事不可为先收缩一下”老龚含泪嘶喊:“小鼠”“轰隆隆”手雷爆炸了小鼠和那个鬼子一起呗掀飞小鼠胸腹部洞开一个大洞连肠子都流了出來
老龚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咬牙朝山下狂奔然而他沒跑得几步侧头看见左手边几个鬼子正向左腿负了伤的狙击手顾小清逼过去而顾小清左前方迫击炮手蒋冬青也正与几个鬼子对射着他二话不说调转枪口就射他这边刚刚打倒两个鬼子腰间一疼他本能的想要卧倒脑袋再传來疼痛的感觉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黑了下去
作为指挥官战场上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保持冷静张才友的嘴里长反反复复的念着这句话然而兄弟们死伤的惨象却让他冷静不下來他正愤愤的骂着:“NND不管了拼了”想要返身冲上去耳麦里传來了路光荣的声音:“张才友我命令你们立刻撤回來”
“团座”张才友快哭了
“先撤回來”路光荣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撤兄弟们撤”张才友嘶吼起來
“连座不能撤啊蒋冬青被鬼子们包围了”他左边有学兵喊道
“撤这是团座的命令”张才友大吼
“不”那个学兵却生硬的回应道然后拧身冲了上去
“妈的你敢不听老子的命令老子毙了你”张才友骂道枪口追了过去然而面对那个学兵义无反顾的背影他最终却只是恨恨一拳捶在了胸口
反冲锋战术有了效果鬼子兵们变得更加疯狂了悍不畏死也是能够传染的当身边的其他人都变得疯狂的时候身处其中就会受到感染鬼子兵们嗷嗷叫着用着所能想到的一切方式向警卫一连的学兵发起了进攻学兵们之间默契的配合在这种不合理的冲击下被撕碎了兵力上的绝对劣势让他们很快陷入各自为战的局面一个个学兵倒在了血泊中撤下來的十不足二
蒋冬青沒能接到撤退命令张才友下令撤退的时候他左右已经沒有活着的战友了作为迫击炮手他的位置刚开始是突前的后來却滞在了后面而现在日军居然将他包围了可见警卫一连之前的努力都已经葬送了蒋冬青身边还有两枚榴弹这是他的“光荣弹”“光荣弹”是学兵军的传统每个学兵上前线前都会发到警卫团的政治主任甄可猛要发光荣弹给他的时候他举起两枚榴弹炫耀般的道:“我自己有”
路光荣并不指望警卫一连一波攻击就能拿下无名高地但是战斗打成这样依旧是他不能接受的他静静的站在一块高地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心中想着是不是让炮旅进行一次覆盖性炮击放下望远镜他正想征求参谋长杜彪和政治主任甄可猛的意见转头看见甄可猛的时候却见他的身子居然在颤抖着
不知道甄可猛出现了什么状况他问道:“小甄”
甄可猛已经放下了望远镜他转头看向路光荣路光荣先见到的却是他眼中流下的两行泪水
“蒋冬青和四个鬼子同归于尽了”甄可猛道然后狠狠的将脸上的泪水擦去了
在甄可猛的镜头里蒋冬青先是用手枪打死了三个鬼子然后用迫击炮炮筒砸烂了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