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以后当地政府來人了在他们的帮助下受重伤的学兵都转入了当地医院而受轻伤的在现场处理以后加入返程大军继续朝广州行去
欧阳云的出行本來是秘密的而现在却是无论如何都隐瞒不住了总司令遇袭可是大事而且广州的兵乱让不少嗅觉灵敏的人觉得有必要探一探风向于是沿途各地政府要员和驻军指挥官都來求见慰问搞得欧阳云不胜其烦
当然了本來他也可以让陈师昌出面处理不过考虑到现今人心不稳他只能耐下性子逐一接见这么一耽搁当天便沒能返回广州当天晚上车队停驻于江门市城南驻军营地十一点多钟接见完了一批县长、自卫队大队长以后欧阳云正准备到台湾特战旅去看看卞经道忽然走了进來“总司令常部长求见”他说道说完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欧阳云的表情
听见常根的名字欧阳云脸颊上的肌肉情不自禁的一阵子跳动眼眸也眯了起來
卞经道吃了一惊赶紧把头低下了
“让他进來吧”欧阳云说完又对潘媚人和陈佳瑶说道:“你们先回避一下”
两女对视一眼转身进了里屋
常根还是老样子穿着一袭长衫拄着一根拐杖卞经道将他带进來以后习惯性的朝欧阳云身边走去一副警惕的神情欧阳云却朝他挥挥手说:“出去吧把门带上”
卞经道微微皱眉然后便点头离开了
大门被带上以后常根拄紧拐杖施了个军礼叫道:“总司令”
欧阳云不作声只静静的看着他常根一开始还能保持微笑然而不到两分钟他的脸上便汗水涟涟他擦下汗说道:“总司令我知道您很生气不过能先听我汇报一下工作吗”
“工作你还知道工作”欧阳云森然道
“嘿嘿总司令听起來您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哼”
再次擦把汗常根将广州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來在提到楚天歌和预备役的时候他注意到欧阳云的眉头皱了一下马上打住话头顿了顿这才说道:“要不是楚司令出手及时研发所现在肯定已经落入了叛军的控制之中总司令”
欧阳云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说道:“关于预备役的事我为什么听到了另外的声音”
常根笑了他说道:“总司令我是残疾人哪长时间站着吃不消的您是不是”
见他岔开话題欧阳云瞪了他一眼骂道:“就你这家伙屎尿多坐下说话吧”又说:“常根啊我有一点怎么也想不通当初在任丘的时候挺严肃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成三花剌子了”
常根在任丘的时候是不苟言笑的为此他甚至得了个“瘸阎王”的绰号而到了广州以后好像一夜之间的事他却变得嬉皮笑脸起來这改变确实有点巨大
毫无疑问在见到欧阳云之初常根心中的弦是紧绷着的而在挨了骂特别被比喻成“三花剌子”以后他心神一松这“嬉皮笑脸”也越发的自然起來他嘿嘿笑着说道:“谢谢总司令赐坐”然后便大咧咧的坐下了“总司令有件事我得向您汇报一下我把‘五号’给抓了”
“什么”欧阳云喝道双眼瞪了过去
“总司令您先看看这个”常根在他的瞪视下却沒有感到畏首畏脚他站起來从身上掏出一份电文样的纸张拄着拐杖送到欧阳云手中
欧阳云扫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起來
常根坐回去然后居然捧起欧阳云的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然后让人可乐的事情发生了瞬间他就“啊呸”一声将茶水吐了出來说道:“这什么啊这么苦”
欧阳云沒心情关注这个他手拿电文转起圈來忽然停下喝道:“这就是你让狐瞳迟迟不动的原因吗你是不是以为我手上有了五号他们就不重用你们狐瞳了你这是变相的要挟是不是”
“啊不总司令这我可不敢”常根被吓住了他赶紧站起來然后苦着脸说道:“总司令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们我们之所以出手晚了些实在是因为手头上的证据不足您知道的广州当时的局势实在太乱了千头万绪的我们一时也沒搞清楚究竟哪一边才是”
“真是这样”欧阳云上前几步咄咄逼人的盯着他的眼睛
常根脸上的汗水再次涌上來他嘿嘿干笑两声然后说道:“其实其实也有点那个小心思”
欧阳云勃然大怒他扬着手中的电文吼道:“小心思你知道你这小心思害老子多死了多少人吗都是能够打鬼子的好兵啊他们沒死在抗日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人枪下常根你的心肠就这么毒”
这话杀伤力太大了直接将常根的人品贬得一文不值常根脸涨得通红想要分辩然而张开嘴巴才发现根本无从辩起实在是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心中腹诽着:这一切的根源还不是您老人家太信任士兵委员会和什么特别小组才造成的您要是始终如一的信任我们狐瞳信任我那我早将这次兵乱扼杀在萌芽状态了腹诽看一看讲出來却不敢常根苦着脸一时冏在那里
欧阳云不是圣人他也会犯错误只是这一次这纠正错误付出的代价却似乎太大了些欧阳云应该也清楚这一点的吧所以在说完上面那番话以后他也陷入了沉默一脸痛苦的神色
常根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