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必刚出手了他沒有看见张俊牺牲的的那一幕但是如此密集的枪声他就是用脚趾头去想也能猜到是什么结果猛然炸响的枪声惊了邵必刚等人一惊大家纵然视死如归但是在死亡來临的前一刻他们的心脏还是不自禁的收缩了一下
“兄弟们我先去了”一个庞大的阴影速度奇快的压了过來邵必刚大喊一声拉响了腋下的手榴弹然后便单腿跳跃扑了出去
和他守在一起的其它二人几乎同一时间爬出了战壕一个战士还沒有立直身子绵延不绝的枪声中“噗噗”声在他身上响起他戴的钢盔竟然被打穿了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上半身抬了起來他的嘴角溢出鲜血头盔里也泊泊的流下血來紧跟着胸口穿了几个大洞整个人麻袋一般软了下去
邵必刚这一扑正好扑到了那辆“奇洛”的边上司职机枪手的冈仓剑怪叫一声想要将机枪调转过來然而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大的角度却怎么可能他不禁吓得怪叫起來不少子弹打在坦克的装甲上有两颗击中了邵必刚让他举起集束手榴弹的右手为之一滞这手榴弹便沒能扔上去不过已经足够了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他和这辆“奇洛”立刻淹沒在了烟幕和火海之中
“奇洛”对于学兵师的危害实在太大了所以邵必刚才会用三四人一组的规模來照顾那一边被爆炸的气浪掀飞的另一个战士身在空中身上就中了几颗子弹他疼的大叫了一声但是却不是因为怯懦大叫着他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已经冒起火花的技术手榴弹扔向了十几米后面的一辆“豆战车”
那辆豆战车上的鬼子机枪手看见冒着烟的成捆手榴弹扔了过來哇哇大叫的同时拼命的扣动扳机将一腔恐惧皆化为子弹发射出來
那个战士在落地的时候就已经不活了落在地上直被几十颗子弹的连续射击打得身子抽搐起來不过他满是血污的脸上却露出了微笑他有值得微笑的本钱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投出去的那束手榴弹爆炸了那辆豆战车的驾驶员虽然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立刻加速前进然而还是沒能躲过这场厄运豆战车被炸得支离破碎整个炮塔竟然飞了起來而那个机枪手露在外面的身体则被弹片撕成了碎片只剩下一个齐胸而沒的身子还坐在已经支离破碎的车里那情景看上去真是要多可怖有多可怖要多诡异要多诡异
这一次小鬼子的三辆“奇洛”很争气它们冲在最前面一马当先的冲向了战壕在直川和高树等人的感觉里这一次一定能够顺利的冲过去从而为后面的大部队提供必要的掩护让良木的大队得以施展手脚攻下这一道防线但是从中间的那一辆“奇洛”被炸毁开始直川便隐隐觉得不对了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后怕这一次他并沒有位居中间他选择了偏左的位置本是打着更好的统领全局的准备现在看來却也不需要了他所在的坦克也才跨上战壕炮塔上方的机枪兵就怪叫起來他才意识到这里也出现了敌人“轰”的一声爆炸一股烟火从底座下涌上來他只觉得下身犹如刀割跟着便失去了只觉
大柳河镇的地理位置有点怪异这怪异是学兵师來到这里造成的那就是在面对天津的一方能够行军布阵的便只有这片正对天津的地方其它地方左边被挖出了一条大河而右边却被一道土丘给隔了起來土丘上不仅长满了荆棘在其下方更用石头给封了起來那些石头大多愣头愣脑的人要是爬上去一旦摔下來就会被尖石所伤正因为此“华北屯驻军”两次挑起事端都不得不选择这个地方进行进攻
邵必刚等二十三个留守的三团官兵最后无一幸免但是他们的牺牲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因为不仅被小鬼子倚为重兵的三辆“奇洛”全部变成了废铁一块就是后面的豆战车也报销了四辆当连续的爆炸过后已经退光子弹气势汹汹的良木大队士兵跳进壕沟等待他们的除了学兵师死士的尸体只剩下遍地的弹壳
“八格”良木大骂支那人的懦弱以后不得不向高树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是继续进攻敌人的第二道防线呢还是先休息一番
豆战车渐渐的开到了战壕的边上三团的战壕挖得很开两米左右的距离不是豆战车能够轻易逾越的这时对面早就瞄准好的三团的反坦克枪的枪手开始开枪了枪声一响先是众鬼子吓了一跳本能的卧倒接着便传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足有三辆“豆战车”当场被打爆这一下吓得其它还有行动能力的“豆战车”赶紧屁股冒烟后撤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时有一颗反坦克枪子弹会击中个把个鬼子兵能打穿十几毫米铁板的子弹击中这些鬼子其结果可想而知被击中的鬼子就像忽然被放了风筝一样被崩出去老高老远然后则像一块石头一般重重落下吓得不少鬼子赶紧开枪射击也不管这子弹能不能击中敌人
高树嘉一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八辆“奇洛”竟然都报销了连直川也死了剩下的“豆战车”又不是反坦克枪的对手这种情况下如果再贸然进攻结果可想而知夺取第二道防线是不成问題的可是得付出多大的牺牲呢想起学兵师死士抱着冒烟的集束手榴弹跳出來的情景他知道自己这次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敌人这样想着他不由转身看了看远处的炮兵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