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比作为联合军的主要营地,一共驻扎有两个师的日本和平军和三个师的朝鲜和平军并一个旅的法国复**,这将近四万人的联合军进行轮值制,每天都会由一支旅级单位负责战时执勤,这一日担任执勤任务的乃是日本和平军第五师第十四旅,旅长为大野望少将,
德军之前发起的空袭和火箭轰炸属于无差别性质,这使得大野望错以为这只是德军的日常威慑性打击,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于是,当德军的重炮开始轰击他们的阵地,并紧接着出动战车部队发动突袭时,他立刻呈手忙脚乱之势,爆炸声不绝于耳,不时有士兵濒死前发出的惨叫传入大野望的耳朵,这令他的脸色越來越难看,眼神也变得闪烁起來,副官佐野一郎一直紧紧跟在他身边,见状先是瞄视左右,确认旁边沒有可以人等,凑近说道:“阁下,现在正是机会,我们可以,。”
就好像欧阳云通过“偷天换日”计划通过日本反战联盟想法设法的腐蚀日军北部诱使日军官兵加入日本和平军一样,日本和平军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始终不忘“起事”、“反正”,比如日本和平军第五师里面就存在着这样一个地下组织,叫做“大和会”,作为“大和会”的骨干,佐野一郎始终在努力着影响大野望,希望能说服大野望加入“大和会”,以让第十四旅整师“举义反正”,
日本陆军官兵心中,盟友德国陆军本就是他们学习的榜样,所以向德军投降在佐野一郎看來对第十四旅的官兵们來说应该是最沒有心理压力的,考虑到如此一來必然会给予支那的远东远征军以沉重打击,也算是将功赎罪,在他看來,派他们如苏俄参战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支那人脑子被猪啃了,让我们來对付德国人,他们不知道我们大日本和第三帝国乃是盟友吗。”
佐野一郎觉得是天赐良机,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題,,他根本就不了解大野望,大野望为人沉默寡言,所以佐野一郎并不知道,他不仅是第十四旅的旅长,而且还是日本反战联盟部队支部负责吸收新会员的的副支队长,,这事实上也是他能成为第十四旅旅长的原因,
“你以为德国人会赢吗。”沒等佐野一郎将话说完,大野望冷冷道,
听出他语气不善,佐野一郎心中一凛,赶紧低头做聆听状,大野望平时沉默寡言并不意味着他不善言辞,恰恰相反,他当时能以一个上等兵俘虏的身份被高桥良子提拔为负责反战联盟新会员入会事务的负责人之一,正因为其出色的口才,“德国人即使能打赢奥萨战役,可是他们真能灭亡苏俄夺取最后的胜利吗,轴心国才几个国家,同盟国又有多少国家,而且至关重要的一点,这场战争是不道德的,根本得不到占领过人民的民心……”
大野望滔滔不绝的讲着,佐野一郎心头惶恐,额头上的汗犹如雨下,这个时候他才搞清楚了大野望的立场,既然他当时被俘的时候沒有选择玉碎,那么说明他还是怕死的,他不禁想到,如果大野望向师部甚至中**事顾问团告发的话,那么他还有活路吗,
“阁下,我,我,我只是……”他惶惑道,再无之前的气势,
大野望摆手制止他,语重心长道:“佐野君,你在中国呆的时间不短了吧,难道你还看不出來吗,中国现在就好像九点钟的太阳正在蒸蒸日上,可是我们日本呢,军事上也许还有一些实力,可是我们的民众呢,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占领中国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错,最后真正过上好日子的只有那些贵族老爷,任由这场不道德的战争打下去,中日之间的民族仇恨只会越來越深,届时中国的报复必然也会更加凶猛,佐野君,身为日本人,难道你希望看到那一天吗,曾经我也想过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佐野君,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说到这里大野望右手一指东北方向:“就在那里,远征军本部的炮兵集群就驻扎在那里,所以我敢肯定的是,只要我们举起降旗,接下來必然会遭到雷霆般的报复,不要记恨远征军本部,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张总司令,我也不会放心我们,中国民间对我们的态度是什么,杀光日本人,我们现在能站在这里,还能为国家做点贡献,我以为我们就应该感到幸福了,如果我们的死能换得中国在处置国家的时候高抬贵手,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佐野君,我欣赏你的爱国热情,但是却不得不说,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的存在,国内的军国主义分子才会得逞,才能掀起这起不道德的战争,佐野君,认真的想想我说的话,搞明白怎样才是真的爱国再回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戴着宪兵袖章的士兵已经出现在佐野一郎身后,随着大野望的话讲完,这两个士兵上前一人抓住了佐野一郎的一只手臂,佐野一郎还以为大野望要将他交给中**事顾问团,惊恐的叫道:“阁下,我知错了,您饶了我吧。”
在佐野一郎之前不是沒有人被送到中**事顾问团,而这些人的下场无一例外的惨不忍睹,考虑到留下來未必一定会死,佐野一郎当然希望留下來了,
大野望根本不理睬他的叫唤径直转过头去,他心中想道:留下你一个,届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送到中国人那里,为了第十四旅乃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