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的荣誉感总是较一般人为强,一战成为最大的赢家,这帮助美国人建立起了强大的自信心,那个时空,美国人之所以后來会成为世界警察并且热衷于向国外输出美国模式,很大的原因就來自于这份强大的自信,认为美国的才是最好的,正因为国民普遍存在这样的心态,二战中,在国内中立主义和孤立主义成为边缘主义之后,“美国能够拯救全世界”成了美国人的共识,于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上至总统罗斯福,下至普通市民,美国人皆正义感爆棚,不仅乐意向那些被侵略国家提供援助,甚至视美国出兵海外为义务。
不得不说,这个时期的美国人相当的值得人尊敬,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在美国人看來,他们作为正义的化身挺身而出,那美军所到之处就应该摧枯拉朽,令敌人闻风丧胆,事实却是,从菲律宾开始,美国人就逢战必败,几乎沒打过什么胜仗,仗义出兵当然是好事,但是结果却变成了自取其辱,短时间内,在国内民生经济尚可,自己生活沒受到太大影响的时候,美国人尚能用“为正义牺牲”來自我麻醉,但随着国内民生经济开始下滑,个人生活遭遇恶劣影响,美国人就不得不扪心自问,这“正义的战争”是否真值得参加了。
战场上连续的失败,如果对普通美国民众來说,只是打击了他们的强国心态和自信心的话,对于那些资本家而言,简直勘称噩耗了,一战成功的先例摆在那里,美国资本家已经认识到了战争与暴富和崛起之间的联系,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在美国参加二战一事上非常的热情,只是,随着战争的失利,盼望中的战争红利并沒有如期到來,且,太平洋彼岸还忽然崛起了一大批强劲的对手,开始强有力的争夺他们的传统市场,这下子,他们立刻撑不住了,杜鲁门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二战的关键时期选择和日本媾和并积极投入反华事业,很大程度上就源自于这些资本家的唆使和支持,在发现自家的产品根本不具备竞争力,无法媲美中国同类产品后,红眼的美国资本家不得不将目光投向“非正当竞争”,得益于自古有之的东西方文化和政治鸿沟,杜鲁门这荒诞不经的政治行为,居然取得了成功。
那个时空的后世历史上,美国政府惯用制裁大棒才去不正当竞争手段帮助本国企业赢得订单那是出了名的,而美国政府这种近乎于无赖的做法,其由來正源自二战。
美国的军人,特别是高级军官,因为教育、文化和制度问題,天然就是资本家、政治家的盟友,甚至从某种意义上來说,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帮助这些资本家和政治家捍卫他们的权利。
其外,军人的荣誉感让他们也不可能一如既往的败下去,,屡败屡战诚然是一种美德,但却有个前提,即最终必定要以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收场,而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甭管屡败屡战的过程多么的感人肺腑,也只能沦为历史书上的一个反面教材。
“不管敌人是谁,我们需要的是胜利,如果不能用胜利來证明自己,我不敢想象,美利坚还能够在北美保持超然的地位吗。”这段话來自尼米兹,对于与曾经的盟友为敌,并不是所有的美国士兵都能够接受,而尼米兹的这种说法虽然牵强,不过从军人的角度,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借口。
荣誉感其实是个中性的东西,本身并沒有邪恶之分,有荣誉感做外衣,尼米兹倒是成功的重新整合起了美国太平洋舰队,只是,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如果他不能尽快的带领自己的手下赢得一场胜利,那么,一旦等荣誉感这件外衣褪色,届时会发生什么,那可就只有“上帝知道”了。
千载良机(当然是尼米兹自己认为的,在他的视线之外,李梅的那支太平洋舰队的好几艘航母已经被中国的造船厂维修改造完毕,且,可笑的是上面有超过三分之一的船员都來自美国)就在眼前,却因为国内纷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慢慢溜走,尼米兹是真心不甘。
尼米兹这边正对着李梅扼腕叹息,艾森豪威尔那边则遇到了更大的一个麻烦。
相比飘在海上的海军,艾森豪威尔想要控制国内的消息不得扩散,难度不知道要增加几何,对于艾森豪威尔來说,雪上加霜的是,因为他执掌太平洋美国陆军的时间并不长,还沒能建立起绝对的威信,所以,不仅下面的士兵不是太服从他的命令,便是一些军官,对他也不是很信服,这就造成了,虽然他总是能够第一时间下达正确的命令,但是部队的执行率却非常的差,乃至于迟迟不能完成他规定的“重整”工作,也就让他不敢轻易发起进攻,更实现不了他“用一场胜利來重新树立部队信心”的用意。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从东南亚日军手中接管菲律宾之后,美军将主营地设在了巴丹岛,此刻,站在巴丹主营地的一阵瞭望塔上,艾森豪威尔手拿扩音器,正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军营里骚动不安的士兵。
“士兵们,我是艾森豪威尔,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到的信息,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那是谣言,是的,国内一些地方确实发生了一些小的骚乱,但现在已经被平息了,什么,你要我拿出证据,我们和本土隔着几万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