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株连……”骆兴任道。
“我们不搞株连吗?黑五类狗崽子算什么?”陈南山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道。反正他也是要退休的人了,说起话来自然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嘿嘿!”骆兴任干笑了两声道,“而且您也知道,咱们大学就这申海区里,不仅仅教职员工们,就是许多事情也需要区里的配合,和区里把关系搞僵了,对于咱们的工作开展也很不利的!”
“嗤!”陈南山不屑地一摆手道,“一个张夏,不过是个常务副区长,也能代表区里?”
骆兴任暗地里嘬嘬牙花,这要是普通城市的常务副区长,还真算不得什么,但是沪市可是直辖市,它的区级干部就是正厅级干部,放到一般的城市里就是市委书记市长的级别。他骆兴任也不过是副部级,享受正部级待遇,但是这级别和人家那级别能相提并论吗?
一个实权的副厅和一个没实权的副部级官员站一起,如果说没有上下级的关系,那么副厅不鸟副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陈老师,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又何必大动干戈?就是处理了杨家兄弟,又能怎么着?”骆兴任略带几丝不满地道。陈南山是可以不意张夏,但是他却不能忽略。何况,张夏的背后,还有一位曾经的副市长张抗美呢。
“又能怎么着?”陈南山上下地打量了骆兴任几眼道,“你意一个区的副区长,却不意得罪了沪市改委的副主任,这倒是真有意思。”
骆兴任的手不禁一颤,险些将茶几上的茶杯打翻。沪市改委的副主任?这权力可是比张夏只高不低啊!可是陈南山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什么时候又和改委的干部扯上了?
“你恐怕不知道,江乐山的父亲是改委副主任江爱华,对于华东共济大学里生的这一例令人难以置信的丑闻,他一直都关注着。”陈南山道,“你觉得,江副主任会让他的爱子吃这个哑巴亏吗?”
骆兴任不禁黯然,就是用脚后跟去想,他也想得出来,自家的儿子,临毕业了,却被人算计,不但被打伤,还要给个处分,这种事情,要是江爱华都能够不声不响地忍了下来,至少张夏做不到!
“而且,你知道当时和江乐山一齐被胡汉波那个混蛋带到保卫科去的两个人是谁吗?”陈南山又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道。
“不是经济与管理学院的两名学生吗?”骆兴任回想了片刻道。
“经济与管理学院的两名学生?嘿嘿,倒是也没有错!”陈南山冷笑了两声道,“谁给你递交的这份报告?他还真是称职!”
骆兴任的心闪过了一丝不祥的感觉,当时送上来这份报告的时候,他也曾经想过,被卷进去的那两个学生是什么人,不过后来也就没有当回事。现看来,恐怕自己是忽略了一些不应当忽略的东西。
“周白晶!你这个混蛋!”骆兴任心里大骂道。
“这两个学生,都是家乐福集团送来的,而且因为他们,咱们沪市警察局已经换了一位派出所所长和一位副局长了,你觉得,就这样处理,家乐福集团的孙总会满意?”陈南山用手虚点着骆兴任的脑门,恨恨地道,“拖拖拖,拖了这么久,你让江副主任和孙总怎么看待咱们华东共济大学?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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