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名为苏爱军,是奉元交通大学的员工,这一次去京城,一半是出公差,一半也是回家看看父母。讀蕶蕶尐說網
好半晌,他才从方才的震憾中清醒了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下铺的方明远,他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理论,这样的设想,居然会是一个孩子能够想到的。这华夏大地上,玩过磁铁的人没有四五亿也有两三亿,怎么就没有人将其联想到火车上呢?磁悬浮列车,这个名字起得好,不但形象,而且令人一目了然,稍懂得一些磁铁原理的人就能够明白其意思。但是没有人去捅破这一层纸,就无人能够想到磁力还能够这样利用!
苏爱军终究也算是个知识分子,虽然并不是干火车这一行的,但是他的头脑告诉他,方明远所提出的这个理论,可行!也许短时间内华夏不可能研出来可供实用的磁悬浮列车,但是那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罢了。如果说真的能够将他所说的这种磁悬浮列车研究出来,其时肯定在三四百公里以上!这对于铁路行业来说,绝对是个革命性的进步!苏爱军只要一想到,日后自己来往于奉元和京城之间,只需要三到四个小时,这脑袋瓜子就不禁有些蒙,这可已经不比飞机慢了。
想到这里,对于方明远,苏爱军与方才相比起来就完全是两个态度了。刚才不过是看到一个可爱的小朋友,旅途上又闲极无聊,所以抱着逗逗小孩子的态度和方明远交谈的。现在,苏爱军可是将方明远看做了一个可以与自己平等交流的人——至少这个磁悬浮理论,这个孩子想到了,并且以孩子式的语言说出来了,而自己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却连个孩子都不如。
看到他清醒了过来,方老爷子、方老太太,还有白萍这才松了口气,两人方才的交谈他们也听到了,虽然说三人并没有认为方明远的异想天开有什么价值,但是中铺的中年人,听完后一劲的呆,却是看在眼里,这心理不免就有些怵,这出门在外的,谁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开车没多久,自家孩子要是再招惹上个精神有问题的,这余下的时间可就难熬了。要是这中年人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事情就麻烦了。短短的这点时间,这几位已经将苏爱军当成了精神不正常的人了。
苏爱军那是什么人,看着方老爷子他们的眼神就明白了自己方才的表现恐怕被误会了,心里是哭笑不得。他从中铺跳了下来,笑道:“老爷子,我叫苏爱军,这是我的工作证。”
方老爷子拿过来看了看,脸上不由得为之动容。“奉元交通大学?您是奉元交通大学的老师?”这年岁里,老百姓们对于能够进入大学的人,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的都是格外的尊敬。而且奉元交大,在秦西省里也是个老牌子的大学,从民国时期,它就已经建立了。如今在华夏,那也是响当当的牌子。
“哈哈,有时偶尔也会带带课。”苏爱军笑笑道。
方老爷子将工作证还给了苏爱军,这心里就踏实多了,方老太太和白萍这脸上也自然了很多,对着苏爱军也有笑脸了。
“小朋友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给我不小的触动。我可以和他接着聊聊吗?”苏爱军客气道。
“聊吧,聊吧,小孩子异想天开,苏老师莫要笑话他就好了!”方老爷子心中暗喜,自家的小孙儿要是能够和这个大学老师搞好关系,日后长大了就考奉元交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在学校里也有人照应,离家还近,他二叔还可以就近照顾,自己老两口想孙子,就可以到奉元看看。
“哪里,哪里,小朋友的想法很有意思。”苏爱军笑道,“这样有想像力的孩子可是不多见啊。老爷子你们教育地好啊!”
“那是娃娃聪明,从小就爱看书,我们这些大学识不了几个的工人可没怎么教育过他。”方老爷子笑道。
“奉元交大?”此时方明远也是心中惊诧,自己还真是运气不错,随便和人胡侃几句就撞上了个大学老师,难怪这位对磁悬浮列车这么过敏呢?
“我叫方明远,今年二年级。”看到苏爱军的目光转过来,方明远连忙自报家门道,“请不要叫我小朋友或者小家伙。小孩子也有尊严的。”既然撞上了,就一定要给这位留个深刻的印象,日后没准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大学老师在八四年,那可绝对是稀缺资源!方明远刹那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啊……”苏爱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若套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方明远的话将苏爱军雷得不轻。
“小明远,能不能和叔叔说说,这火车提了有什么好处?”两人随便地东拉西扯了没几句,话题就又扯回到了这车上。
“这火车度快了当然好啊,第一,咱们国家国土辽阔,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有好几千公里,要是坐火车,得坐好几天几夜,咱们坐卧铺的,都这样难受,那些坐硬座的,岂不更是难受。坐一次火车,简直就跟遭次罪一样。要是国家有个什么紧急突事件,比如洪灾、旱灾的,需要跨省大批量调动物资,一走也是好几天,跟本就是远水难解近渴!”
苏爱军眼睛为之一亮,小家伙说得不错啊,的确是这个理。而且要是车能够提上去,最先受益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