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英一案在进入案件侦查第三天取得了一些突破。
当夜和孟凡英同宿的女子身份被查了出来,是一个非典型****女。
所谓非典型就是不属于那种面向社会的****女,而是属于那种包养的****女,只是这种包养又不是那种包二奶式的包养,属于短期包养,比如两三个月,或者半年。
这个****女近半年来都一直和孟凡英往来,是二纺厂一名被除名的女工,叫杜红艳,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三十岁,离过婚,无小孩,丈夫是东方红机械厂的工人,三年前两人就已经离婚。
这女人就开始在社会上晃荡,因为颇有几分姿色,又不愿沦为和那些花街柳巷的女子一样,所以一直东飘西荡,据说后来跟着一个社会上跑单帮的混子袁大凯走得很近。
这个袁大凯老家是梓城的,吸毒人员,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就把杜红艳介绍给了孟凡英,杜红艳也就成了孟凡英的短期姘头。
经过查证当夜和孟凡英发生性行为的女子就是杜红艳,办案民警也在宋城一处公寓里找到了杜红艳的出租房,只不过公寓明显是经过了收拾,杜红艳早已经不知所踪。
办案民警又通过各种渠道摸到了袁大凯的住处,但是袁大凯也明显很久就没有在这个地方住了。
根据道上混的那些人传递过来的消息,至少一个星期前袁大凯的行踪就变得很诡秘,一些原来和袁大凯走得比较近的人就很少看到袁大凯了,打电话也基本上关机,偶尔打通他本人也说他在外地。
从杜红艳居住的公寓来看,杜红艳的离开不是临时起意离开,公寓内还是经过了一番收拾的,如果是杜红艳只是看到孟凡英自杀身亡后吓坏了才想要逃离,不太可能还有这么好的心理状态在家里收拾得很干净才离开,倒像是早有准备一般,这是最大疑点。
另外杜红艳所用的手机也从发案当天便再也没有使用,而更大的疑点在袁大凯的手机上,袁大凯手机也是从当天开始没有再使用过,有迹象表明两个人是共同离开的。
当日凌晨从假日花园酒店别墅区套房离开六辆车均已查清楚,除了一辆蓝色桑塔纳外,其他五辆车都能找到对象并排除,而那辆桑塔纳悬挂的牌照经查为假牌照,但是持有假日花园酒店的出入证,只是这个出入证假日花园酒店数量不少,而能够拿到这个出入证也并不难,从这一点上要查证很难。
当日保安也没有看清楚桑塔纳开车驾驶员面貌,只知道桑塔纳轿车是凌晨三点过进入的,经过照片辨认,也能确认离开时坐在桑塔纳副驾上的女子就是杜红艳。
从这一点基本上可以断定这辆桑塔纳是在孟凡英死亡之前就已经进入别墅区等候了,目的就是来接杜红艳,这也就意味着孟凡英他杀可能性极大,而杜红艳和袁大凯就是重大犯罪嫌疑人。
市公安局立即向周边地市发布了协查通报,要求协助抓捕袁大凯和杜红艳,只是这两人确如在空气中消失了一般,鸿飞冥冥。
“难道说袁大凯这个人在宋州混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谁熟悉了解这个人,就没有几个和他关系密切的?”陆为民觉得有些不可想象。
“陆书记,袁大凯是从梓城过来的,在宋州这边立足也不过就五六年,朋友的确不少,但是都是泛泛之交,真正关系密切没两个,我们现在已经去梓城那边摸情况了,宋州这边也还在摸。”
吕远征脸颊有些发烫,这是他主持刑侦支队工作之后的第一个大案,局领导也来了一个大换血,他要想在市局里边站稳脚跟,就得要在这一仗上拿出像样的表现来。
“远征,这个案子的分量无需我多说,不管外边怎么说,老孟这个案子省厅专案组也好,你们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也好,必须要破!这既是宋州市委市政府下的死命令,同样也是省公安厅的命令!”陆为民不想多说,他也知道吕远征他们非常努力,但这个案子却不能仅仅是努力就行了,他要的是进展,是结果。
“对破案我是外行,但是我觉得袁大凯和杜红艳消失了,而且是有条不紊准备充分的消失的,这就是个疑点。我们可以倒过来考虑,假设这个案子真是袁大凯和杜红艳做的,他们的目的何在?袁大凯一个吸毒的二混子,杜红艳是靠皮肉吃饭,他们凭什么要做这种事情?照理说攀上老孟这样一棵大树,杜红艳她应该要好好把握,最不济也要多在老孟那里捞点儿才对,为什么会对老孟下毒手?要知道这可是用氰化物作案,这可不是激情杀人,而是典型的谋杀!”
陆为民吸了一口气,咬着嘴唇道:“这个案子背后不那么简单,找到袁大凯是关键,而袁大凯做了这么大事情,肯定回到外边去躲,正如你们说的,袁大凯是个吸毒的二混子,他在外边混,要吃要喝,还要吸粉,假如杜红艳也和他在一起,还得要供这个女人吃喝,花销不会笑,他这种人不可能有什么积蓄,只能是指使者给他提供花销,所以,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他背后的主使者,或者说我们的怀疑对象,那么就能找到袁大凯!我相信如果我们的侦查人员沉下去认认真真梳理各种线索,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