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婕,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事情大概我我也知道了,甄叔对这事儿有啥说法没有?他的情绪怎么样?”陆为民敢肯定甄敬才是被人设计钻了套子,但是他还需要进一步明确具体情形。
“我爸出了事情之后情绪只有昨天不太好,今天就已经好多了,不过他没有和我们家里人说什么,我妈这会儿也不想和他说话,他去了两趟厂里,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饭都是我替他送到书房里去的。”
甄婕眼圈微红,出了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说真要像去年那种事情,至少也可以出门去找辜明良和郭征这些叔叔伯伯问一问,像这种事情被别人抓了个现行,自己一个女孩子怎么有脸出门?
两人说话虽然很小声,但还是惊动了屋里人,“甄婕,你在和谁说话,谁来了?”
“妈,是大民来了,甄妮,大民来了?”甄婕瞅了一眼陆为民,神色有些复杂的道:“你去安慰一下小妮吧,她这两天都哭了好几场了,早上出去买油条豆浆还被人挖苦了一番,气得她跑回来就大哭了一场。”
“嗯,我知道。”陆为民也叹了一口气,摊上这种事情,反倒是家里几个女性成员最难受,出门就得听那些风言风语,你还没办法还嘴。
“大民来了?唉,你去看看甄妮吧,她昨晚没睡好,这会儿正在补觉。”从屋里出来的乐清依然打扮得很入时,但是精神状态去不是很好,看上去丈夫的背叛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但是陆为民却知道其实乐清早就知道甄敬才和那个黑牡丹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她一直装着不知道,甚至连甄婕也隐隐约约知晓自己父亲在男女关系上的风流韵事,乐清之所以受打击不小其实更多的应该是为自己丈夫权位不保而担心才对。
“嗯,等她多睡一会儿吧。”走进客厅,甄婕为陆为民端来一杯水,陆为民也不客气,一口气喝干,坐在沙发上,“乐姨知道甄叔有什么打算么?”
“哼,他能有什么打算?现在就等到厂里的处理,那花花肠子就不知道收敛一些,多大岁数了,还整天恋着那一口,活该!”提起自己丈夫,乐清就开始来气,眼圈也红了起来,手中手绢儿也开始抹泪,“咋就没把他打死呢?也图个清净!”
“妈!这会儿你说这些干什么?!”甄婕又羞又恼,自己母亲是个不知道轻重分寸的性子她也知道,可陆为民毕竟是外人,就算是和妹妹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再要来说一遍就毫无意义了。
见自己大女儿恼了,乐清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抽泣了两声,不再吱声。
“大民,你先去看看甄妮吧。”甄婕抿着嘴叹了一口气,“待会儿你再去看看我爸,我觉得你说的话可能我爸会听,我爸可能也想和你说说话。”
陆为民点点头。
推开甄妮的寝室门,光线不是很好,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匀净的呼吸声从床上传来,陆为民适应了一下光线,这才把门掩上。
两条粉妆玉琢的胳膊露在薄被外,散乱蓬松的乌发遮住了甄妮半个脸庞,陆为民轻轻叹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走近床边,悄悄坐下。
只穿了一件睡裙的甄妮睡相不是很老实,九月的昌州,中午依然还有些热意,薄被只掩住了半边身体,侧卧使得本来就很惑人的胸前蓓蕾挤压出一道深凹的****。
前世中甄妮睡觉从来不带文胸,哪怕是午睡小睡一会儿,也要把文胸取掉,这个习惯在这一世中似乎也并没有改变。
匀净的呼吸声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道,让陆为民烦躁的心绪一下子平静了不少。
陆为民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畔,静静的想着事情。
前世中甄妮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一步一步沦陷在姚平的软磨硬泡攻势下的,他想通了,沉湎于往事的回忆,哪怕是这种未曾发生过的往事回忆里没有多大意义,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本身就什么也不能说明,而自己多了二十年记忆,还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么?
答案很简单,当然不!
姚平之所以前世能够不可一世,很大程度上靠的是他爸姚志斌接替了甄敬才的副厂长位置,而他哥姚放则很快成为了厂团委副书记,而迅即就调到了团省委,这样显赫的家世对于一个如落毛凤凰般的甄妮来说无疑是具有很大的冲击力和刺激性的,被冷眼冷言所包围的甄妮也许急需一个可以让她自己重新获得尊严的方式来回击那些给了她伤害的人,再加上姚平“锲而不舍”的穷追猛打,而自己那个时候显得那样孱弱无力。
有人说得好,人类和动物界其他动物一样,雌性选择气势强悍的雄性,雄性选择颜色艳丽的雌性,于是最终甄妮选择了投入姚平的怀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不能怨甄妮,虽然她这种方式显得有些幼稚而愚蠢。
这真的全都是甄妮的过错责任么?
看着眼前这张安详中略带一丝忧愁的娇靥,陆为民心潮起伏,浮想联翩。
像现实低头是很多人不得不选择的结果,你不能奢求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百折不挠,那毕竟是少数强者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