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电话给叶枝,那边电话一直没接,但是又不是无法接通和关机,说明不是在飞机上,这让陆为民也有些小郁闷,正要挂电话,电话却接通了。
接电话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很粗粝,但还算客气,“找谁?”
陆为民忍不住皱了皱眉,叶枝的电话怎么会在一个男人手上,而且听口气也不像是叶枝的家人或者朋友似的,“我找叶枝,请她接个电话。”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话一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陆为民立即就警觉起来,以叶枝的性格,似乎不太可能和什么人有仇怨或者经济纠纷才对,听对方的语气,给陆为民的感觉就是叶枝像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了。
再打,对方就不接了,连打了两次,对方都不接电话,这让陆为民有些发急了。
陆为民立即安排秦柯帮自己联系了昌航,询问叶枝是否在工作。
秦柯也很纳闷儿,怎么老板突然想起问一个昌航的空乘工作情况起来了,但是他也不多问,迅速联系了昌航方面,十几分钟之后,消息就传了回来,叶枝的确是昌航的空乘,但是这几天请了假在休息,昌航方面也没有听说叶枝这段时间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
这个情况并没有让陆为民感觉到心安,但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马上让公安机关介入调查,想了想,仍然继续拨打叶枝的电话。
终于在继续拨打了三次之后,电话再一次被接通了。
“喂,你挺执着的啊,我说了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还是那个粗粝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并不像那种蛮横或者粗野的腔调,嗯,似乎还有点儿讲理的味道。
陆为民也在思考怎么来搭话才让对方不至于挂断电话,这种事情他还真是第一次遇上,有点儿束手无策的感觉。“我说,究竟有什么情况能不能说说,大家好说好商量,叶枝是我朋友。……”
“噗嗤”一声,对面笑了起来,似乎对朋友这个词语很是轻蔑不屑,顿了顿,声音才从电话里传递过来。“朋友?这年头朋友能值多少钱一斤?嗯,就算你是他朋友吧,她家遇上点儿事情,你想帮忙?有帮忙这个实力么?”
“二哥,也说不定呢,好歹也是空姐,长得挺俊的,没准儿还真有大凯子愿意来顶缸呢?”一个有些轻佻的声音在电话里插话。
“我呸!空姐又咋地?长得俊又咋地?女人还不就那样,双腿叉开,灯一拉。都差不多,你以为是几千几万块钱啊?光是利息你都可以去包十个八个空姐了!”粗粝声音没好气的声音不大不小,大概是在回答他旁边的人,“再说了,又不是她本人的事儿,她姐公司的事情,她凭什么出死力?”
电话里肆无忌惮的话语让陆为民明白了一些什么,是叶蔓的公司出问题了,而叶枝是被牵扯了进去,看样子应该是资金上的问题。当初叶枝就说过叶蔓应该是在银行贷了几笔款项,用于支持和道良地产合作的项目,现在项目出了问题,土地被冻结。银行贷款到期,恐怕就得要说催贷的问题了,而叶蔓估计多半是和一些担保公司、小额贷款公司甚至是高利贷扯上了瓜葛,这才陷入了困境。
只是不知道叶枝怎么也被卷了进去,甚至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
“我说,我有没有实力光是我嘴巴说肯定不行。能不能给个地址,我安排人来谈一谈,能不能行,也得要谈了才知道不是?你们也不愿意这样耗着,对不对?”陆为民基本上猜出了问题的大概,心里也踏实许多,如果是高利贷相对要简单了,高利贷也是求财不求气,限制人身自由也好,威胁恐吓也好,目的就是一个拿钱还债,相对来说,只要不是逼到绝路,这些人到还不会乱来,这也算是他们这一行的行业规矩吧。
“哦?”大概是听出了陆为民口气很大,粗粝声音有些惊异,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陆为民的话,稍微顿了一下,“那你等一下。”
紧接着电话似乎就拿给了旁边人,他自己就离开了,陆为民也没有挂电话就这样等着,两三分钟后,粗粝声音重新出现:“小子,你要搞明白,你这个朋友有多大麻烦,你吃得消么?还有,别耍花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明白么?”
“吃不吃得消,也得要谈了才行吧。”已经有很多年没听到有人敢称呼自己“小子”了,陆为民都听得格外怪异,他知道对方这是提醒自己。
“那好,我们在蠡湖大厦32楼b区,你的人到了让他打电话吧。”说完之后,电话就挂了。
陆为民基本上可以确定叶蔓公司是是遭遇了资金危机而被卷入高利贷了,对方能摆明车马的表示在蠡湖大厦等候,也就是说不太惧怕己方报案,肯定也是有所仗恃的。
现在关键是要搞清楚叶蔓的公司究竟出了什么状况,现在的情形怎么样,只有搞清楚这些,才能说怎么解决。
可现在派谁去?
很显然现在还不宜让公安机关介入,这些搞高利贷的都早已经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如何规避法律风险也早就烂熟于胸,而且就算是公安机关介入,按照法律规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