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莹斜睨了一眼陆为民,然后重新把目光望向湖中,酒意慢慢涌起,绯红的双颊和迷离的目光,似乎是玩味着什么,又像是因为酒意太浓,思维出现了停顿。
“唐家算是庐州小有名气的望族,我们卢家也不差,要说我们的结合,既算是自由恋爱,也算是门当户对吧,……”卢莹的语气里充满了变幻迷离,“唐桂全在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应该算是优秀的,他老爹是省政府办公厅下边一个处长,他三叔曾经担任过省财政厅副厅长,小姑也曾在省建行担任过总稽核,……”
“他和我一样,最早也在市里边,不过他在市委那边,后来调到省政府那边去了,前年下挂到石城当县长,今年年初晋升为东埭县委书记了。”卢莹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之色。
“从去年开始我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不怎么回家,我以为他在下边忙吧,也就没怎么在意,老夫老妻了,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可后来,一个月就回来不了一趟,打电话倒是要接,总说在外边应酬,忙碌,我就觉得奇怪,这再忙,连回家都没时间了,一个月忙,还能三个月忙半年都忙?有朋友告诉我,唐桂全外边有人了,我觉得不可思议,但后来证实了。”
“是吕嘉薇?”陆为民皱起眉头,觉得不可思议,吕嘉薇的胃口何等高?在沪上都如鱼得水,唐桂全这样的角色,似乎还不应该纳入吕嘉薇的视线才对,除非唐桂全所在的石城对吕嘉薇有很大意义,或者说有重大利益牵扯。
“不,他倒是想那个女人,估计别人也看不上他吧。”卢莹脸上露出一抹轻蔑厌恶的表情,“他勾搭上的女人是个婊子,名义上是个模特,但实质上就是一个婊子,但是那个婊子和吕嘉薇有关系。”
“我去找个那个女人,但是却碰见了吕嘉薇,她很惊讶我和唐桂全是夫妻,我们谈了谈,她说她们能帮唐桂全从县长变成书记,我不能。”卢莹的语气充满了疲惫,“我问她,就这么简单?她说也不完全是,说我和他也许是审美疲劳,说唐桂全并不算优秀,顶多是中上之资,太普通了,而我各方面条件太好,所以也许就是被我压得太甚,认为我对唐桂全有心理压力,所以内心也许早就想挣脱,……”
“唐桂全他三叔前年就退下来了,就在他下去之后不久,他可能在石城也干得不太顺利,当地人排外吧,总之不太顺心,……,所以也许就是一拍即合吧,……”
陆为民听着卢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怎么也没想到故事居然这么复杂。
应该是吕嘉薇下边的一个女人和唐桂全勾搭上了,不能不说吕嘉薇物色的对象还是很准的,如果有姿色,再有门道,能运作,对于一个在仕途上不太顺心的男人就太有杀伤力了。
不知不觉间,陆为民和卢莹已经绕了一圈回来,可骆康却还没见踪影,也许这家伙似乎猜测到了一些什么。
西湖畔的酒吧并不少,曲院风荷那边,紧邻着北山街,要找一家酒吧很容易,所以当卢莹提出到酒吧里去坐一坐时,陆为民很纠结。
这女人喝得不少,就算是这么走一大圈能消减不少酒意,可这一坐进酒吧,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但是他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内心的彷徨迷离,昔日梦中女神若说是没半点吸引力,那是假话,而且对陆为民来说,这个女人居然还牵扯到吕嘉薇,联想等高吕嘉薇前段时间和自己联系,就更让陆为民感兴趣,这个吕嘉薇究竟是在干什么,还是要布一张网,架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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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在酒吧里喝酒陆为民并不喜欢,他们选择了一家门脸很低调,也的确很安静的酒吧,这家酒吧生意似乎也不太好,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在这么激励的竞争领域生存下来的。
血腥玛丽也好,杜松子酒也好,陆为民觉得这类酒都没有纯粹的红葡萄酒口感好,陆为民觉得也许自己就是一个熟人,所以才会这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当时也有些控制不住,我说我不明白唐桂全怎么就会找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哪一点比我强,……”
陆为民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会从吕嘉薇牵扯到自己身上,当卢莹说她是岭南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时,大概这就引起了吕嘉薇的兴趣,才问到了自己,而世事就这么巧,卢莹不但和自己认识,而且还有着这么一层渊源,而毫无疑问吕嘉薇对自己的兴趣以及对卢莹的家庭纠纷似乎就让卢莹也对自己“感兴趣”起来了。
对于这一类事情,陆为民的确不知道该如何来劝解,或许真如吕嘉薇所说,当审美疲劳和心理压力这两重对感情并不算牢固的这对夫妻袭来时,中年危机就出现了,至于如何应对,这就是不是局外人能插言的了。
所以更多时候陆为民都是保持着一种倾听的姿态,一直到卢莹突然说道:“姓吕的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