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对于你的想法我能理解,所以我也尊重你的想法。”花幼兰脸上的笑容格外温和,“希望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践行,我们国家正处于一个关键发展时段,可以说这十年将会是我们中国崛起的十年,对于我们这一代人和你们这一代人来说,这都是一个难以复制的机遇,我希望我们都能在各自选择的路上走得更好更稳。”
“花书记,您对我的教诲我一直铭刻在心,我一直坚持一个观点,为官一任,总要做一些对老百姓对社会有益的事情,不能昧着良心做事,我知道我自己也有很多缺点,但是我对我自己最低要求是尽心做事,大节无亏。”陆为民郑重其事的道:“这也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花幼兰满意的点点头,“嗯,你说得对,人这一生,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坐在这个位置上,说其他大话没有意义,就是做一些于国于民有益之事,对得起自己良心,对得起国家支付给自己的工资,对得起老百姓和组织的期望,足矣。”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三月底中央政治局会议学习就业形势分析和国内就业趋势的一些走势,陆为民也谈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比如大力推进职业教育这一构想,引入社会资本打造职业教育体系,同时加快职业教育产学结合,有针对性为区域性产业发展培育中初级专业技术人才,同时地方政府也应当加大力度对失地农民和下岗职工的职业培训教育,提升失地农民就业能力,像驾驶、汽摩修理、美容美发这些较为低端易学的技能培训应当主动与失地农民和下岗职工这两种目前就业形势中最为困窘的两类人进行对接,促进他们通过此类技能培训获得就业。
这些想法也获得了花幼兰的支持。
“为民,看来你还是能够跟得上中央精神变化的,目前国企改革步入深水期,虽然矛盾没有前几年那种攻坚期那么尖锐,但是下岗职工再就业问题仍然是党中央国务院最为关心的问题之一,同时,由于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很多生活在城郊结合部的农民被动的被卷入了城市化进程,他们的身份虽然已经变成了城市居民,但是在谋生技能和生存能力上却还没有适应城市生活,这也成为一个新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带来的形势还会在今后几年里进一步严峻,你刚才提到的要有针对性的对这个群体进行培训,也提到了政府要在公益性岗位上对这些群体倾斜,都是很有预见性和创造性的意见,应该大胆去尝试。”花幼兰鼓励陆为民道。
“嗯,目前丰州财政还比较困难,只能先进行一些小规模的试点,如果明年丰州财政状况好转,那么我们丰州在这些方面的工作可以做得更好一些。”陆为民点点头。
“你确定你会一直留在丰州?”花幼兰含笑反问了一句。
陆为民愣了一愣,随即道:“无论到哪里,我想这些共性问题都要面对,都一样要解决。”
对陆为民宠辱不惊的气度很欣赏,花幼兰目光中充满了欣赏,或许是以前给自己留下的印象观感太好,所以无论陆为民说什么,花幼兰都觉得陆为民表现非常好,这一点连花幼兰自己都有些觉察。
“为民,我和道声书记说起你的时候,他说你表现很优秀,是省里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让我别指望着挖墙脚,他不经意的谈到说昌江年轻优秀能挑大梁的干部不多,而眼界开阔思维清晰的就更少,脚踏实地埋头苦干的则少之又少,我感觉他似乎有所指。”
花幼兰这番转自荣道声嘴里出来的话才让陆为民意识到了分量。
这是荣道声的话?!
陆为民觉得自己心脏中的血如喷射机一般迅速喷出然后又迅速回收,急剧的出入让他自己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烫。
虽然陆为民表面上神情没太大变化,但是陆为民眼眸中骤然闪亮的光芒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变化,花幼兰心中暗笑,但是也得承认陆为民能保持这种形象已经殊为不易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骤然听到省委书记这样的评价,虽然没有明确指向,但是也相当难得了。
“我不知道你们省委下一步会有什么考虑,但是道声书记也介绍了你们省下一步工作的规划构想,嗯,好像昌州——昆湖——宋州的黄金三角战略应该是你们省里下一步工作重心吧?”花幼兰微微侧着头,“你有没有可能到这三个地方去工作?”
联想到茅道庵前几天特意的邀请小聚,陆为民心中一阵狂跳,难道自己要去昆湖?
去昌州当市长是肯定不现实的,但是去干副书记或者常务副市长这一类的职务恐怕也不可能,茅道庵传言要到昌州当市长,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会去接他的班?
觉得自己似乎要接触到事情的真相了,陆为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在一切未尘埃落地之前,会有无数可能和不可能,谁也无法断言,就算是省委书记荣道声也一样不敢百分之百的打包票,更何况也许那只是一番有感而发的感慨罢了。
“花书记,您问我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不是矫情,也不是故弄玄虚,您面前我不敢打诳语,真不知道,只听说张天豪可能要走省里,也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