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静静地立在绿野之上,静静地似在欣赏风景,
白子卿侧身而立,安静地凝望天边的远山,时不时地用手撩拨着吹到身前的发丝,清雅冷漠的侧脸淡淡地映上一层暖红色的霞光,整个人竟显得越发柔和起來,
半晌,见紫衣人沒有理会他的意思,踌躇了一下,白子卿轻声道:“你既然來此,定然是对我说的事情感兴趣了,我们的协议开始了对吗,”
“那是自然,”紫衣人亦是面色平静,远远地注视着前方,淡淡地道,
“看來我果然沒有找错人,还有一点,你们是否真的能够确保言言的安全,”白子卿紧声问,
紫衣人轻缓地回眸,紫纱覆着洁净的面容之上,面色清冷如水,泛着微微的波澜之色,她在笑,而且笑得是那般地张狂恣意,竟让白子卿也不禁心中微惊了下,那抹倨傲竟是与一个人如此地相象呢,
“王爷既能找到锦春楼,自然是信得过玄灵,这话问得,是不是太过多此一举了呢,”
面对紫衣人微微的嘲讽,白子卿似乎丝毫也不在意,那天生的贵族尊贵之气,似乎一遇见言梓夏便砰然而碎,成了微不足道的风,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的心中,只存着一个人,一颗火热的心啊,
“不愧为玄灵之人,我想知道,你们会如何保护言言的安全,”此刻,白子卿已经不得不全然地信赖这所谓的玄灵组织,秘密的约定这才刚刚开始,
玄灵组织在江湖上并不十分出名,似乎是很刻意的隐匿着行踪,几乎很多江湖人只知道有个专门收集情报的组织,暗中接一些保护雇主或者暗杀的生意,而且绝无失手,却很难找到,或者遇到,
即使白子卿创建的刺盟,掌握轩辕很大一部分情报,甚至暗杀过很多人,却远远不及处于暗处的玄灵那般强大,玄灵像一棵虬枝大树,根部早已深深地蔓延入了这片纷争的土地,
不止轩辕,即使宣武,也有玄灵的存在,只是很少被人知道而已,
然而,玄灵似乎仅止于收集情报,保护雇主,暗杀该杀之人,接生意时总是谨小慎微,他们并不暴露自己,而是尽量维持一种常态的平衡,
这让白子卿放心,至少玄灵不会对轩辕有所企图,他们只对一件事感兴趣,那便是朱砂,
“这是你要的东西,”白子卿递过一个锦盒,小巧的却是精致地很,
紫衣人接过盒子,神色带着一丝恭谨,视线扫了一眼白子卿,轻轻握紧了方盒,便轻灵一跃,空气里传來细微的声音,“你不必知道的玄灵的方式”,
转眼,紫衣人便消失在了白子卿的视线之中,
白子卿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早已沒有了紫色的身影,目光却带着盈盈的微光,
他想,师傅是否真的能遇见未來,知道现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才将这一方盒交给了他,以便用于危急时刻,來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呢,
玄隐,这两个字竟奇异的与玄灵那么相似,是否,他们之间真的存在什么联系呢,
白子卿并沒有想太过,许久,他看着拴马的古木半晌,轻轻地道了声:“既然來了,还躲着做什么,”
古木在风中发出簌簌细微的轻响,枝叶摇摆着,空旷里竟是如雨地清新微凉,
西门宇心中一颤,这样被发现了吗,看了自己真的是越來越颓废了呢,这么轻易的便被白子卿发现了,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从古木之后闪身出來了,
白子卿似乎并不意外看见他,眸光里是深沉的邃然悠远,看不懂的情绪逐渐蔓延着,
“你怎么知道是我,”西门宇略显得有些激动,面对自己爱着的人,似乎再也无法恢复理智,
“你的声音从來沒有变过,”白子卿淡淡的回应着,他们也曾相知相守,所为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他曾经那么熟悉他呢,却因为世间无法容忍的爱慕而毁掉了,
西门宇的声音有些激动,似乎一直被白子卿记着是件天大的高兴事,禁不住轻快地迈着步子欲靠近白子卿,儒雅的神色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羞,在那飞入鬓角的眉眼上,竟刻画的淋漓尽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
他喃喃地说着,在靠近白子卿一步远的时候却止了步子,“你知道我还活着,”
白子卿沉默地回应着,西门宇的靠近,带着微风吹來一阵水栀子的清香,果然,他还是最爱水栀子花,生下宣武的水栀子花啊,
“白御风做了那么多事,悄然的在你们面前囚禁了我,他竟然以为天衣无缝,却沒想到你早已知道,”西门宇的言语之间,透着浓浓才悲哀,
的确,无论是作为一个早已死掉的珊瑚,还是现在活着的西门宇,他从來不曾逃避开白御风的束缚,他固执而坚持地为他制造了一个硕大的囚笼,欲囚禁他所谓的一生,
白子卿沒有说话,对于皇兄,他从來沒有任何的抱怨的话,即使他荒唐,即使他残忍,即使他不念手足,,
但是,白御风是他的兄弟,如白浪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