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妃,钥匙就在你脚下,但是你必须在一盏茶的时间里将小郡主救出來,否则,,”
君兰安静地抬手,小心翼翼地抚着墓碑,修长的指尖里闪动着一抹火光,
“否则,小郡主便随着我们,,”玉石俱焚吧,
君兰看得见白子卿的愤怒,看得见李安的惊恐,看得见萧幻儿的痛苦,,
“而且只能是侧王妃你,不能是任何人,,”君兰扬眉,面颊苍白,衣衫凌乱,却透着坚决,
白子卿手中的软剑落到了地面上,微微转眸看向了木屋前的萧幻儿,他的脸颊同样苍白得沒有一丝血色,却隐隐有些祈求的光,透过邃然的眸子射向了她,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沒有说出來,脚步微微动了动,却被君兰制止了,
“七王爷,若是你不想看着小郡主死,那么请你不要乱动了,”
李安站在萧幻儿半米远的地方,目光透着清冷,但是却不敢有丝毫地马虎,冲着萧幻儿紧声道:“侧王妃,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小郡主就拜托你了,”
这样的言语似乎沒有丝毫的力道,但是这样的拜托却有千斤之重,萧幻儿依然有些颤抖,颤抖地看着白子卿,看着李安,,
她颤抖地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而后怔怔地看向了墓碑前的君兰,似乎不确定地问什么,又似乎表示自己的坚决,努力地稳住了自己的颤抖,
“萧幻儿,,”萧幻儿脚步轻轻迈开,却被白子卿叫住了,
白子卿想说什么,他能够说什么呢,恋夏的命似乎并不掌控在她的手里,她再如何如何地努力,只要君兰不想放过他们,一切也不过是徒劳吧,
萧幻儿似乎看透了君兰的心思,看透了他付诸一切想要的玉石俱焚,
她站定,回眸,冲着白子卿扬起了一抹轻浅的笑,很轻很轻的,似有如无,就连最近的李安都看不出來,有些诧然地看着她清冷的面容,
“白子卿,相信我,”她说,相信她,
李安本该不懂,却看清楚了那简单的唇形,白子卿更是猛地一颤,心中益发地流露出一抹熟悉的痛,一抹凌然坚决的痛楚,湿漉漉的,
君兰在萧幻儿的一侧,自然不懂她说了什么,依然得意地看着那几个人,同他一般绝望的人,
“侧王妃,是不是准备好了,一盏茶的时间要开始了,,”萧幻儿猛地看向君兰,眸光闪烁着与生俱來的气势,是一抹伟大的仁慈之爱,
此时此刻,谁又知道萧幻儿身为一个母亲,心中的那份煎熬呢,
“王爷,,”李安搀着欲跌倒的白子卿,看着目光突然沉静下來的萧幻儿,
萧幻儿还在看着君兰,他的指尖在自己的唇边划过,伸到半空,霎时间,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火光顿起,火红的火焰雀跃着,照亮了角落,映出了萧幻儿细细长长的影子,
君兰冷笑道:“侧王妃,这个游戏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想必七王爷已经沒有力气玩了,就请侧王妃好好享受这伟大的游戏吧,,”
若是萧幻儿进去救恋夏,极有可能是有进无回,但是她若不救,白子卿也不会放过她的,
君兰的目的很简单,与白子卿和萧幻儿玉石俱焚而已,
只是可怜的恋夏,她不该看到了他在偏殿点住萧幻儿穴道的那一幕罢了,
“侧王妃,你一打开这道门,这连着火药的导火线便会被点燃,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君兰看向一边蓄势待发的李安,冷笑一声,得意道:“除了侧王妃,谁也别想轻举妄动,若是你们敢上去一步,我会立刻引爆所有的火药,”
白子卿和李安下意识地朝火光处看去,顿时惊悚了下,,
透过临着恋夏的窗子口,正藏匿了十几箱的物体,排列得整整齐齐,堆满了墙壁,
萧幻儿在门口,看不到那一箱箱子的东西,但是隐约可以猜想到,君兰一定准备了很多很多地火药,而且就在恋夏的附近,
君兰,,真打算让她和白子卿绝命于此吧,
“侧王妃,你只要专心玩你的游戏就好,”君兰不紧不慢,嘴角却有更多的鲜血溢出來,
萧幻儿知道,她不能等,若是她此刻不进去救恋夏,君兰极有可能在自己死掉地那一刻引爆所有火药,他不会那么好心地放过一个恋夏,
“现在,游戏开始,”尾音还在空气中飘荡,君兰目光却瞬间凌厉了起來,他双手紧握着火石,目光锁着萧幻儿,似乎在等待着时间,等待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地耗尽,,
萧幻儿利落地开了锁,推开了木门,地上连接着火药的引线刚刚好被点燃,正在窜着小小的火星,一点点吞噬掉线,朝着那些火药箱逼去,
萧幻儿下意识地退了几步,突然转过头去,发现恋夏身边十几个黑影蠕动着,朝着她慢慢地爬來,竟然是一些如同拳头大小的毒蜘蛛,
“侧王妃,好好享受吧,,”君兰的声音含着浅浅地笑意,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幽幽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