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残酷暴戾的巫山云雨总算是渐渐平息下來。
白子卿微微喘息。猛然放开了萧幻儿的手腕。那一直被他钳制住的地方。已经变得红肿。
他退出了她的身体。看着满床点点的猩红和暧昧的液体。眸子的怒火渐渐降低了温度。他沒想到萧幻儿依然是完璧之身。她与秦远扬之间。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他径自下了床。有条不紊地拿起刚才乱丢一地的衣服穿上。把凌乱的长发拨到脑后。系着腰带的同时。直接朝着殿门外走去。
躺在床上的人。胸口亦是剧烈地起伏。药性全然失去。意识已然回笼。
萧幻儿缓缓地翻过伤痕累累的身体。双手刚才已经被白子卿握地麻木了。她颤抖着从旁边扯过被单。掩在胸口上。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长发慢慢垂落下來。散了一床。掩盖住血腥点点的战场。
苍白的嘴角有血迹缓缓地渗出。因为长发的披散。而看不清表情。唯一看得清楚的。是她不断发抖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淤青。血迹顺着双腿间。仍然是不断滑落。
“白子卿。。”萧幻儿淡漠地启唇。
白子卿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迎面飞來的一个巴掌直直甩上了脸颊。
“啪。。”很准很稳很重很怨毒的一个巴掌。
萧幻儿只是拿着被单裹住身体。因为愤怒。双眼微微变红。转眼间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白子卿一愣。然后慢慢地把头转回。迎接的。又是即将甩过的一巴掌。不过这一次。他稳稳接住了萧幻儿的手。随即狠狠地甩出去。将萧幻儿摔到了空荡的偏殿一角。
“浑蛋。”萧幻儿咬牙切齿。刚咬破了嘴唇的内壁一片猩红。眼角。则是泪痕未干。
“哼。若非你是第一次。这会儿你已经是个死人了。”白子卿就这样冷漠地离开了偏殿。
离开之时。他反手把门关上的力道。可以表现出他的痛恨和烦躁。
这一场错误却远沒有结束。白子卿刚走。便进來了几个宫女。利落地收拾了偏殿。顺便侍候萧幻儿沐浴更衣。只因那场特意而來的宴会还未开始。
她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檀木盒子里是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可是萧幻儿偏一件未选。只独独地别着小园子里的一枝花。
那件她特意挑选的淡金色的衣裙。也被白子卿撕得粉碎了。早已被宫女收拾走了。若不是皇后听闻此事。做了安排。怕这会儿萧幻儿连换洗的衣物也沒有了呢。
萧幻儿素简衣衫配着发间一抹鲜艳的花朵儿。这自然是引來了不少人的侧目。然而最是意外的人却是才刚刚离开一会儿的白子卿。他幽暗的眸子变得邃然复杂。
天色渐晚。宴席转眼便要开始了。消失许久的陈琳琳和锦绣也粉墨登场了。脸色却不太好看。
金碧辉煌灯光璀璨的金色大殿之上。声乐齐鸣。礼花齐绽。
白浪与沈洛高坐其上。白子卿携着侧王妃及两位夫人坐在白浪下首的位置上。群臣列坐其次。
这宴会类似家宴。却又弄了很大一排场。也算为了新皇白浪即位而设。在晚宴的末尾。白浪当众宣布册永不设后宫的圣旨。只立皇后沈洛一人。自然震惊了几乎所有人。
萧幻儿却笑了。笑得如花似水地娇美。就像发间那支鲜艳的花朵。透着真真实实的真挚。那是白浪对沈洛的情感。亦是夏梓言对白子卿的。或者。。
此刻。白子卿却是左右拥抱的。一边锦绣。一边陈琳琳。把酒言欢。私语低笑。完全把萧幻儿这个侧王妃当做了陪衬。当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路人了。
陈琳琳含蓄低眸。完全不理会白子卿的冷漠。尽职尽责地侍候着。
锦绣却忙里偷闲冲着萧幻儿露出得意的笑。那像极了夏梓言的脸。竟让人看着恶心。
萧幻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的意味。微笑着举起酒杯。笑容还在。却显得有些僵硬。慢慢把手收回。独自把酒饮尽。一杯接着一杯。。
萧幻儿似乎有意要灌醉自己。她从來不是不喝酒的乖乖女。却也不是千杯不醉。随着晚宴的进行。她还是渐渐地有了些醉意。
她突然想起山花烂漫之时。白子卿曾为夏梓言插入发间的那抹粉色蔷薇。。
也许她真的醉了。醉得竟想起了以往的旧事。以往对白子卿的固执。对爱情婚姻的偏执。。
不一会。她突然发现眼前的事物都开始旋转倒转。眼花缭乱。看得她极不舒服。沈洛关心地眼神扫过來。却被白子卿冷漠地挡了回去。
萧幻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來。在觥筹交错的大殿之上显得极为突兀。却又那么固执地行着告别的礼仪。不理会众人诧然的视线。被一个宫女搀着退了出去。
白子卿的表情模糊极了。萧幻儿扯出一个极为难看和逞强的笑容回过去。转身离开了。
胃里翻滚起來。沒走多远。她便就靠在假山旁。把晚宴上仅吃的一点东西全给吐了出來。吐完之后。肚子这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