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人群熙熙攘攘的,
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手中一把折扇,眸光闪动,温和地笑着,如玉一般,闪着沁人的光泽,
那是一个极漂亮的男孩,却是穿了一身女装,
突然之间,萧幻儿的眸光有些湿热,那熟悉的情景晃入脑海里,神经猛地抽痛,
白子卿安静地坐在对面,透过掀起的车帘,清晰地看到了帘外的一切,
眸光闪动了下,深邃的沉寂里有着细微的火光蹿起,那熟悉的过往让他微微颤动了下,
依稀记得那日的黄昏,橘色横呈天际,金边而著的白云早已晕染开來,不远处,更有不知名的小鸟斜斜而飞,不消几刻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白子卿也曾一袭女装走过这条路,淡然的笑意绽在嘴角,眼神锋利如刀,
周围喧嚣的空气,似乎有一瞬间静滞,而后是哄然的爆炸声,透着无限爱慕,无限欣羡,无限的或虚伪或真诚的浅笑声,
萧幻儿眸光闪了闪,收敛了失神的情绪,却瞥见了白子卿探视的神色,
“看什么,”她微嗔道,却意识到自己沒有声音,随即晃了晃神,转移开了视线,
白子卿想问她为何刚刚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为何看着车窗外那个男扮女装的少年一副讶异的表情,为何有种似成相识的心,,
他记得夏梓言为他解围的笑,双臂环住他的腰身,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怀中,让他不惧世间一切流言蜚语,让他懂得爱伟大的真谛,
那一瞬间,温柔包裹了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白衣胜雪,痴情绵绵,
他们安静地沐浴在夕阳的余辉里,手牵着手,不理会众人的眼光,娇笑着,只是一对让人羡慕的幸福的情侣,周旁,人流缓缓而动,眸光里尽是感动,
“萧幻儿,你究竟是谁,为何屡屡提及言言的名字,为何你似乎知道什么,”黑色幽暗,他的心中何时多了一抹如此模糊朦胧的影子!
“王爷说什么,”萧幻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回问着,勾着唇角,明光闪闪,
白子卿不再说话了,心中也是觉得诧异的,萧幻儿是个身居闺中的萧家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夏梓言与他之间的事情呢,甚至,她们从未有过交集,怎么可能,
正因为不可能,也因为那一丝丝的怀疑,白子卿再次在心中轻轻地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许久之后,他们终于到了金碧辉煌碧瓦琉璃的宫门前,
陈琳琳和锦绣下來马车,眸光里有着尊崇的神采,萧幻儿却是寂然的,她讨厌这里,十分讨厌,若不是因为这深宫曾经伤害了她,她又怎么会如此下场呢,
御花园的亭子里,白浪和沈洛相对而坐,四周树木林荫,秋风温和,阳光暖而不刺眼,从树叶间的缝隙斑驳地洒下,灌木丛间五颜六色的小花正在一片翠绿中怒放,
桌子上摆着茶具和点心,宫女站在亭外伺候,从亭中,时不时地传來欢声笑语,
“皇上,皇后娘娘,七王爷携着侧王妃夫人到了宫门口了,”小公公尖细地声音禀报着,
白浪看了小公公一眼,回眸看着沈洛,“七皇弟果然守时,让他早些來,他果然就早些到了,”
沈洛笑了笑,随即似乎明了了白浪的意思,起身便向白浪告退了,
随即,白浪冲着那小公公道,“宣七王爷來此见朕,让侧王妃和夫人去偏殿休息,”
小公公应声离开了,独留下白浪用修长的手指锁住了一个紫砂的茶杯,有些心事重重的,
白子卿被白浪宣入了御花园,而萧幻儿等人则被安置在了偏殿,
锦绣和陈琳琳对宫中不熟,入了偏殿,便小心翼翼地呆着,等待着皇上宣召,
然而萧幻儿却是认识一些地方的,例如轩辕金殿,例如寒光殿,例如被囚禁的玉妃寝殿,,
白子卿只携着萧幻儿三人前來,并未带她们各自的丫鬟,这正趁了萧幻儿的心思,她讨厌被束缚着,正好一个人故地重游一番,即使这重游地地方是深宫,
不知不觉,萧幻儿便离开了偏殿,避开了御花园,朝着偏僻的地方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她被一阵欢快的轻笑声惊扰了,抬眸细瞧,那声音却源自一片枫树林之中,
枫叶似火,却在秋日里燃烧地如火如荼,像巨大的梦魇,
萧幻儿悠得一颤,眼前一晃,一个银甲亮晃晃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竟敢闯入这霄宇殿,”那侍卫一身银甲,容颜冰冷,似乎是白浪的御前侍卫,
萧幻儿镇定自若,不敢轻举妄动,却是眸光闪闪,思索着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
“你是谁,不说的话,休怪我将你关入天牢,以惊扰皇子之罪论处,,”
这是君兰第一次遇见萧幻儿,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便是萧幻儿,他甚至还沉浸在自己的痛楚之中,因为方晚,而被白浪责罚,派到霄宇殿保护小皇子,
其实,白浪完全可以废去君兰御前侍卫的职务,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