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酒家。西门宇看着那精致的吊脚楼建筑。微微蹙眉。
他似是无意间地一抬头。便远远地瞧见那靠窗的位置。素色蓝裙的夏梓言正端坐着。视线望着繁复的枯枝。雨水过后。枝梢缀着点点晶莹的水珠子。折射着阳光的光芒。绚烂夺目。
她一手托腮。一脸神往。表情清澈如溪。眼神里是浓浓的渴望和迷茫。
西门宇安静地走了进去。在夏梓言的对面坐下。视线清冷无比。
夏梓言回眸。即使见过西门宇两次。却依然被那凌冽的气质震撼了下。不明白明明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偏那狭长的凤眸里隐匿着无尽的妖娆。
也难怪白离梦那般倔傲的人。甚至是白御风。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吧。
“西门当家。还是珊瑚。说好久不见呢。还是说幸会幸会。。”夏梓言微笑着。喝着半杯茶。
西门宇闲闲坐着。那未做任何束缚的长发。微风中。肆意飘扬。
“幸会吧。是称呼您为七王妃。还是夏家小姐夏梓言呢。”西门宇反驳。
夏梓言不以为意。有些事早已失了本质的真实。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而真亦假时假亦真吧。
“你不是已经将我当成七王妃了吗。不然。又怎么会让我看那么一出好戏呢。”
秦落影掀开帘子。窈窕的步子缓缓走來。将精致的小菜小酒摆上。便坐在一旁的琴桌前。
一首婉转悠扬的琴音扬起。醇和。若九霄环佩之声。带着清傲孤绝。却又思慕着人间喜乐。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夏梓言轻声道。与秦落影相视而笑。
“果然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西门宇端着杯盏。凝视了秦落影半晌。状似无意地逡巡了半刻。这才回转眸子。静静地看向了夏梓言。
夏梓言朝着西门宇举起酒杯。轻笑着。“西门当家。这一杯谢过珊瑚镇赠玉之事。那羊脂玉可谓难得的上品。多谢。”说罢一饮而尽。并倾倒酒杯示意了下西门宇。
聪明人说话一点就知。那一对羊脂白玉坠子。却是他所赠。只不过是那日瞧见了她与白子卿的卿卿我我。那羡慕嫉妒恨的心几乎焚烧了理智。若不是白御风就在身边。他又怎么会苦苦压抑着。
“王妃见外了。那只不过是赠与子卿的信物罢了。”他唤七王爷子卿。亲近的意味太过明显。
夏梓言不怒。端着重又斟满的酒杯。笑着道:“俗话说。好事成双。这第二杯吗。就敬你吧。”
“为何。”西门宇想透过那双清澈的眸子看透什么。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因为你对他的心。”只因为那执着而不畏世俗的心。夏梓言便不得不佩服了。
西门宇眸光一闪。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酒杯微微晃了一下。
一股阴冷的风刮过了身侧。几个黑衣蒙面人静静地出现在了常乐酒家。黑纱在阳光中轻轻摆动着。一股子清冷让人不寒而栗。霎时有种说不出的阴郁之气。
夏梓言身影轻闪。已经站在秦落影的身旁。而西门宇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柄长剑。银光一闪。恍若闪电。迎着飞來的黑衣人一招递出。满院的落叶突然随风起舞。
夏梓言只觉得。虽然是随风起舞。却不见丝毫的杀气。就好像春风扑面。花随风舞。其实。此时的窗外已经是冷风剌骨的秋末时节。又刚刚下过一场冷雨。
夏梓言看得目瞪口呆。她竟不知西门宇会武功呢。而且是极高的。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明明是治人于死地的招式。为何在西门宇手中却是如此的浪漫唯美。
“这人功夫真是让心心惊啊。”秦落影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句。
夏梓言看着西门宇。感慨地道。“这人到底是人是鬼。亦或是世间的凡人还是天上的神仙。”
秦落影忍不住一笑。轻声说:“他怕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妖孽。”
这话让夏梓言心中一颤。不禁想到了沈墨。难怪要将珊瑚放到白御风和白子卿之间。她竟不知这珊瑚的本事如此之高呢。
长着倾国倾城。堪比闭月羞花。颠覆女人容貌的一张脸。带着那种与生俱來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凌冽气质。任谁看到都是难以忘怀的吧。
长发披散。姿态倨傲。身形飞舞。一袭白衣不折皱。立于尘世之中。绝于尘世之中。
天生的敏感。让夏梓言猛地回过眸去。來不及再想其他。一袭黑衣晃过了眼帘。
西门宇武功虽好。却被黑衣人缠得密密实实。根本无法顾忌夏梓言。渐渐的。护着秦落影的她也沒有了招架之力。
“哗。。”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一道银白色闪亮的寒光猝然掠过身旁。她惊得一躲。旁边立刻响起了空气被划破的声音。
“嗖。。”糟糕了。这样硬拼下去可不是办法呢。
她一边护着秦落影闪身。一边冲着西门宇急声道:“西门当家。这些人來意不明。不可硬拼。”
西门宇越被黑衣人被缠得有些无力。拼劲力气要飞跃到夏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