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出去了,连早饭也没有吃,听着隔壁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桃花心里不免又恼了几分,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到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西屋里,王氏吃着鱼和蛤蟆酱,嘴上也不停着,“娘,大嫂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哪里弄的这些东西?我到是听前院的林嫂子说村头的李木匠前几天在河里打鱼了,莫不是、、、”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一听这话,程家老二火了。
王氏见婆婆没吱声,胆子也大了几分,顶过去,“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说错了不成?大嫂一个妇人怎么打鱼?你可别忘记了这阵子她天天往外面跑的,说是拾柴,谁知道干什么去了?我这样说还不是为了咱们程家,到时传出什么坏名声来,我们程林以后怎么娶媳妇?”
见婆婆似在沉思,王氏的胆子就更大了,“大哥不在家这几年,就大嫂一个人,要是以前还不说什么,毕竟没有分家,眼下分家了,她怎么能安份的过日子?要我看不如给了大嫂休书,让她可以随意嫁人的好,也省着将来做出了什么坏名声牵连到了咱们。”
‘啪’的一声,程老汉摔了筷子。
吓的王氏神情凝在脸上,大气也不敢喘了,程家老二看了冷瞪她一眼,“不吃就下去。”
王氏委屈的低下头,却不敢在说什么了。
程老太太这时才落了筷子,看向程老汉,“我看林子娘说的到不错,咱们分家了,又给了她田,她会不会安心的当咱们程家的媳妇谁知道,这人心隔肚皮,当初又是老大对不起她,她怎么能在心里不恨老大呢。不如咱们把桃花接过来养,给她一封休书,让她随意改嫁吧,这也算是咱们程家对得起她了。”
“娘,那林寡妇的话你也信?大嫂这些年什么样咱们都看在眼里,就这样赶了出去,让人怎么说咱们?”程响不满的站了起来。
王氏嘴里的林大嫂正是村里的寡妇,出了名的长舌妇,把村里的人得罪的差不多了,偏与王氏相处的好,两人好的像亲姐妹一样。
“要是没有那事,又怎么会传出什么来?”程老太太一见儿子帮张氏说话,心里不高兴了。
王氏也不高兴了,“响子,大嫂要是形的正,又怎么会被人说?你就说这鱼和蛤蟆哪里来的?”
用筷子敲了敲大花碗,王氏还不忘记夹了一筷子往嘴里放。
东屋的桃花在听到这些后,就出来了,一直站在门外,看到王氏这样厚颜无耻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可她知道自己这身子实在太小了。
最让她生气的是程老太太和程老汉做为长辈竟然也不训斥一句,这样真是让人心寒啊。
深吸一口气,桃花推开门,这小身子,推这木门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门的年头太久,一推开就发出了吱的声音,引得屋里的人全看去。
一看是桃花,王氏皮笑肉不笑,“哟,桃花,还没吃饭呢吧?你娘做什么去了?一大早就出去了,可知道和谁出去的?”
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在隐射张氏是做不正经的事情去了。
桃花也不急,笑道,“二婶,我娘做的鱼好吃吗?”
王氏不明白所,不过却连个孩子也要跟着计较,巴达巴达嘴,“到是好吃,只是谁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那二婶为啥还要吃?就不怕我娘下了毒毒死你?”
桃花一句话就噎的王氏红了脸,当场就跳起来了,“你个小孩子乱说什么?谁教你这样说话说啊?”
随后却白了脸,指着桌上的鱼,“不会是真的下了毒了吧?把咱们都毒死家产就会归她们娘俩了。”
之前王氏挑起那话,不过是记得分给张氏的二亩地,何况只要将张氏赶出去,那这家里的所有东西不就全是她们的了吗?
程老太太喝过去,“胡说什么疯话。”
看向桃花却不满起来,“桃花,怎么和你二婶说话呢?我看这几日你跟你娘分出去后,变的越发的没有礼数了。”
桃花扬起下巴,指着一屋子的人,“你们吃着我娘做的好吃的,背后还商量着将我娘赶出去,这些鱼和蛤蟆全是我和我娘在小河拾柴时挖的,你们全是坏人,你们不喜欢我娘,我和我娘也不喜欢你们。”
反正自己是五岁的孩子,童言童语,说什么才不怕她们呢。
屋里的人一听到这些话,无脸上不变色的,可转念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王氏,“是不是你娘说不喜欢我们的?”
王氏果然总是能咬到最重要的话。
程老太太脸色也不好。
“你们全是坏人,我要告诉我娘去。”桃花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王氏一看了,或是心虚了,伸就就抓住桃花,桃花见了哇哇大叫,王氏一时慌了,伸手就捂桃花的嘴,她一只大手捂下去,连桃花的鼻子都给捂住了。
桃花开始还拼命的挣扎着,待从内屋的门看到母亲张氏从外面进来了,眼睛一闭,浑身也不动了,全软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屋里的人没等出声拦王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