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bō多,做人留一线……”
第二天一早回到县城所住的家中时,李善元的这句话还萦绕在叶天的耳边,想着垂垂老矣的师父独自生活在山上,叶天这一路上几度差点重返道观。
不过下午要就坐火车去北京,叶天再不回县城也不行了,总是有些东西要收拾的。
叶天现在的这个新家,是叶天鼓动叶东平五年之前买下来的,处在县城的城北,也是小县城撤县立市之后的政府机关所在地。
当时这里还是市郊,不管是房价还是地价都很便宜,仅是花了两千多块钱,就把这小楼买了下来,还附送了一个很大的院子。
叶天自己做主,在院子里面建了个假山水池,里面养了不少鱼,另外又在走廊处栽种了一些葡萄藤,搞得叶东平直说儿子会享受生活,现在这套房子就是给个别墅都不换。
别的不说,单是这几年地价的增长,就使得这栋两层带院的小楼,价值最少要在原来的价格上加两个零,这也使得封况一直在埋怨叶天,干嘛当时不让他也在这买一套。
“爸,您没出去啊?”
穿过长满了葡萄藤的院子,叶天奇怪的发现老爸竟然在家?
要知道,这些年叶东平可是在南京苏州和上海等地开了好几家古玩店,生意忙的是焦头烂额,一般很少在家的。
看到叶天一脸沉重的样子,叶东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开口说道:“怎么了?心情不好?你放心,爸以后会常去山上看老李叔的……”
儿子过几天就要北京上学了,叶东平专门抽出点时间来陪儿子,不过让他郁闷的是,老爸陪儿子,儿子却是去陪师父了。
当然,叶东平也知道,叶天和老道之间的深厚感情,就连他这老爸都是比不上的。
别的不说,这几年来叶天寒暑假几乎都是和老道在一起,就连平时周末也是逮着时间就往山上跑,搞得叶东平都有些吃醋了。
“嗯,爸,师父年龄大了,您有空经常去看看他,我观师父的面相,再有两年的时间,大限就要到了……”
提起老道的身体,叶天神情不禁又黯淡下来,当年他就曾经推算过老道的命理,得出了十年阳寿的结论。
而这次见到老道,叶天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再加上老道自己也有所感应,想必两年之后,也就是老道寿终正寝之时了。
“你这小子,有这么说长辈的吗?还有……我告诉你啊,到了北京也不许提这些风水相术方面的东西,别以为这几年装老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儿子的话后,叶东平顿时把脸给绷了起来,虽然这几年来叶天在家中绝口不提风水术法上的事情,似乎真与这行当脱离了关系。
但是叶东平知道,叶天每年消失的那几个月,都是跟着老道那大忽悠去跑江湖了,他就曾亲眼在南京街头遇到过穿着小道袍的叶天,只不过碍于老道的面子和儿子的自尊,没有揭穿而已。
而且叶东平这些年实在是太忙,同时也感觉到叶天比以前懂事了,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没去过问。
不过现在叶天要去北京上学,那里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叶东平说不得要告诫儿子几句了,省的他惹出什么是非。
“爸,我保证不会惹事的……”叶天笑了笑,手里弹起一枚铜钱,却是把话题给岔开了,“我明儿就要走了,要不……给您占一卦?”
“一边去,老爸我顺风顺水的,少来忽悠我……”
叶东平不屑的摆了摆手,也没在这种事上纠缠,“让你小子学个计算机专业,你非要学建筑,整天和石灰水泥打交道很好玩吗?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去年春天的绝对会成为生活的主题。
当时叶东平就把这话记在心里了,今年叶天报考志愿的时候,他就劝叶天上华清大学的计算机专业。
没想到叶天压根就没把老爸的话当回事,报考的几个学校的志愿填的都是建筑系,气得叶东平好几天没搭理儿子。
“爸,我学的是建筑设计,和您说的是两码事……”
听到老爸的话后,叶天只是笑,那一脸真诚的模样让叶东平也说不下去了,要是五年前告诉叶东平儿子会变得如此“老实”,打死他都不相信的。
冷“哼”了一声之后,叶东平扔给叶天一个皮包,“你小子翅膀硬了,可以不听老爸的话,不过我告诉你,最近老子要收购一个物件,手头有点紧,只能给你一万块钱啊,这里面包括学费和你一学期的生活费了,省着点花……”
在三年前的时候,叶东平和封况因为经营理念的问题,将收购站的股份给分开了,封况继续经营收购站并且开了一个纺织厂,生意越做越大,在这县级市也是个有名的企业家了。
叶东平混的也算不错,他拿着钱在南京苏州这些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开起了好几家古玩店,以卖养藏,这几年下来也赚了不少钱。
只不过古玩生意向来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而且资金都积压在了物品上面,是以叶东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