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城门内的瓮城加高五尺,被日军修筑成一座军事堡垒,三尺长的石块垒成的厚重城墙,外抹灰浆,及其坚固,瓮城与城墙连接处已拆毁,变成一座独立的堡垒,日军三十门青铜炮居高临下,瞄准城门口,清军入城便饱受炮轰,
城西是闽军主攻的方向,这是一支战斗经验丰富的军队,是左宗棠的嫡系部队,闽军在大西北和回军较量过,要知道回军是由俄国人武装,闽军与俄国的火炮也较量过,日军的青铜炮虽然厉害,但沒造成闽军的恐慌,闽军先头部队遭受炮火的肆虐,后面的闽军很快贴着城墙,不再往城里硬闯,
前线指挥官徐玉昂很快把日军的火力点标注出來,就在地上画出示意图,
闽军先头部队的劈山炮、小钢炮轮番轰炸,但瓮城坚若磐石,炮弹打在巨石上,只炸出几个浅坑,不能摧毁敌人阵地,
副将徐文秀请求支援,刘铭传调來二门重炮,四匹马拉动一辆炮车,三十名骄横的满人炮兵,看见谁都昂着头,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
前线指挥官徐玉昂见怪不怪,向炮兵军官介绍战况,标注出日军瓮城的方位,
“徐长官,你就瞧好吧,一座瓮城能阻挡我英雄的清军吗,痴人说梦,”满脸横肉的炮兵指挥官马鞭指着兰花城,唾沫喷在徐玉昂脸上,
只有炮兵敢这么对长官说话,徐玉昂毫不介意,露出赞许之色,颔首道:“好,给我把敌人堡垒彻底摧毁,我记你甲等功,”
炮兵官兵看似骄横,但自有骄横的资本,个个膀阔腰圆,炮架需要打桩固定,炮兵官兵都是自己抡铁锤,乒乒乓乓一阵忙碌,很快就架起大炮,调好炮管角度,一百六十斤的炮弹推入炮膛,
那名满脸横肉的炮兵指挥官抚摸微翘小胡子,眯眼看着巍峨的兰花城,拔出战刀,那架势和李国楼沒什么两样,挺胸凸肚,吼道:“开炮,”
“开炮,”“开炮,”
两名炮兵观测手意气风发,不忘戴上橡皮耳塞,
两门克努伯大炮吐出犀利的火舌,发出巨大的吼声,两道霹雳划破长空,飞向日军堡垒,
瓮城在炮火中奔腾,清军炮兵一个急促射,向瓮城施射了三十颗开花弹,一座瓮城变成了碎砖乱石,
巨石炸成碎石,青铜炮瞬间埋在废墟之中,三百多名日军死伤殆尽,
“弟兄们,给我冲啊,”徐玉昂高声大叫,硝烟未散,大股的闽军扛着竹梯,爬上瓮城,最高处飘扬一面“黄龙大旗”,
炮兵阵地的官兵累得满头大汗,席地而坐,喝水吃干粮,保证有足够的体力,为接下來的战斗需要养精蓄锐,炮兵官兵沒有命令,就在城外休息,等到清军巩固阵地之后,炮兵还会向前推进,入城作战,
炮兵功勋卓著,为清军打开胜利之门,但炮兵阵地鸦雀无声,一帮骄兵悍将无声无息的嚼动硬邦邦的窝窝头,严酷的军事条例,让这些炮兵官兵做到令行禁止,发挥出自身最大的潜能,清军每次作战,都有炮兵打开胜利之门,
骄横的满人炮兵就算不能说话,那傲气的表情表明高高在上的地位,甲等功哪次少的了炮兵,
一千多名闽军冲入城内,搜查各处建筑物,展开清扫战术,督导队枪毙抓到叛军,彻底肃清顽敌,
以往清军还会留一些战俘,用以夸耀战功,但兰花城战役清军不敢留战俘,因为日军战俘脸孔溃烂,日军身上带有病菌,所以清军连记功的耳朵都不要,杀光为止,清军以残暴举世闻名,对于入侵台湾的日军,那是不留活口,
大街之上,一群荷枪实弹的清军押着三十名战俘,就地让三十名战俘跪在地上,
“杀,”一名清军军官挥动手枪,狰狞的面容好似要吃人,让一排清军新兵用刺刀杀敌,不忘在战场上练兵,
“杀,”一排新兵毫不犹豫的听令,在战场上不听军令者,死,新兵眼眸中,沒有一丝怜悯,一排刺刀捅入战俘胸口,
“上,”军军官下令,让另一排新兵上前,
大屠杀持续进行,清军打下的地盘,就在进行这种练兵,背叛祖国的叛徒,沒有好下场,
清军从各处建筑物中,搜出一些百姓,以老弱居多,对于这些需要救济的人,无论是清军和番兵,都踢给指挥官刘铭传,沒有哪路清军对这些孱弱百姓感兴趣,
打仗状况迭出,对清军是一种身心的煎熬,有时需要凶残,有时要表现出人文关怀,
有时妇人之仁会带來杀身之祸,稍有不慎就会带來杀身之祸,
临场处置只在一念之间,短短刹那的决定,让兰花城在战火中接受洗礼,
大股的番兵在城东鏖战,遇见日军的顽强抵抗,从半夜的肉搏战到白天的攻坚战,进展颇为艰难,不过番兵势在必得,不断的增兵,不断的放火,
番兵蛮不讲理,就算为国而战,也不改烧杀抢掠的本性,暴行令人发指,
一名番兵把猛火油浇在战俘身上,火人在怪异的扭曲,大声的尖叫,旁边一群番兵畅快的大笑,好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