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特为人诚实可信,不会虚报战功。
白朗宁带着一丝疑虑來到望东乡,看见清军军容严整,整个军营里弥漫着一股怪味,那是一种中药的味道,白朗宁还以为军队发生大面积传染病,“莫非发生瘟疫?”
白朗宁急忙去看伤病员,一看受伤的官兵,皆是枪伤,提心吊胆的心,这才放下。白朗宁急忙询问医生,问道:“医生,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有这么重的怪味?”
医生神情紧张,说道:“白统制,我们是防患于未燃,在烧制避瘴气的草药。日军一个中队被我军歼灭,可那支日军有四十多人已经沒有战斗力,都是重病患者。日军一百多人的一个中队,竟然只有四十多人与我军打仗,重病者不算,至少有几十号人已经死了。这太恐怖了,我军把日军的尸体全部烧了,连战利品都烧了,只留下一面战旗。怕是被李国楼说中了,这里的娘们不能碰,日军遭报应了。”
“哦!有这种事,日军一个中队竟然中邪了,这是重大军情,要立即向李国楼报告,博尔特太过随意,只想博取军功,隐匿实情,该罚!”白朗宁一叶见木,想到日军面临怎样的恐怖?进入少数民族地区的日军,一定军纪松懈,放纵自己,带來可怕的“瘟疫”。
难怪望东乡的清军军纪肃整,沒有和北邹族人搞大联欢,也沒让羽翼族人敬献美女。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沒人敢骚扰少数民族姑娘,都被“重病的日军”吓破胆了。
白朗宁战略眼光比博尔特高,立即把日军流行“瘟疫”的情报发给李国楼,让指挥部尽快做出决策。
让背叛大清的少数民族迷途知返,是李国楼的战术目的。清军在聚歼羽翼族人之后,以武力威胁那些背叛大清的少数民族,但沒有展开大规模的剿灭战役,而是派出谈判使团,进入黑山族领地。
黑山族居住在黑山地区,人口不到八千人,与卑东族人是盟友,接受日军的利益诱惑之后,背叛了大清。这是一个野蛮民族,每遇战争,就用童男童女祭天。
土司孙耀图出兵一千人,开始向熟番领地进攻,杀汉人,抓奴隶,烧杀抢掠,快意恩仇,痛快了一回。可战场瞬息万变,黑山族勇士遭遇常胜军,一战便被打回老家,死伤惨重,一千精兵逃回來的人不足一半。
土司孙耀图带着四百多名残兵败将回到黑山,还未喘口气,清军大部队已经压过來了。
原本与黑山族和睦相处的鲁凯族 、阿美族,也落井下石,出兵攻打黑山,土司孙耀图带领部族屡战屡败,已有放弃故土的想法,与部族头目商议要撤离黑山,向屏东平原迁徙,投靠“卑东国王”罗惺忪,。
平原地区,那是大的部族才有能力扎根,小的部族居住在平原地区,会被其他少数民族欺凌,很快就会被其他民族强行吞并。想让一个部族保持血统,只有居住在荒蛮的原始深林里。
土司孙耀图投靠“卑东国王”罗惺忪,等同于灭族,就算过了这道坎,将來黑山族的命运注定会很惨。
部族头领对土司孙耀图提出的“迁徙计划”,都表示反对,暗流已在黑山族内部涌动。
黑山族头目偷偷聚集在一起,商议着大事。这些头目或多或少手中都有私兵,战败之后,对土司孙耀图产生极大的不满,成王败寇,土司孙耀图既然把黑山族带向死亡。那就只有自我救赎,重新推荐一名土司,新的土司就会从他们中间产生。
众人把目光射向“家政”于荣谷,他是土司孙耀图的大舅子,手握二百多名私兵,只要他肯出头,新一代的黑山族土司,就是于荣谷。
于荣谷看着众人殷切期盼的目光,露出残忍的狞笑,说道:“诸位请放心,我们是共存共荣,既然孙耀图背叛大清,我们也不能讲亲情,我已派人去和清军谈判,知事徐秋生给我写了一封信,你们先看一看。”
“旗长” 于荣粟接着说道:“诸位请放心,我姐理应殉葬,无论怎么说孙耀图是土司嘛,沒理由让我姐继续活下去。”
传阅一封信的部族头目,听见这句话,纷纷在点头,于氏兄弟大义灭亲,才会让他们信服。
灯火昏暗,黑山族头目歃血为盟,拜在于荣谷脚下
土司就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大首领,在土司统辖境内,土司自行任命官职,其职务有总理、家政、舍把、旗长、亲将、总爷、峒长、寨长等职。这些职务一般都由土司家族成员担任。
土司对中央政府交纳的方式为不丈量土地,不编丁口,其纳赋税定额,主要是土司归附时,自报认纳之数。
清代,从雍正皇帝开始加重对民族地区赋税的征收,把它作为王朝增加经济收入的手段,作为土司接受中央王朝统治的一个重要标志。
从雍正王朝开始,土司的赋税额度定数,并有所增加,遇到闰年,还需加征。土司不仅要向朝廷缴纳赋税,还要负担屯兵所一部分粮饷,并规定了各土司的负担数额。
土司在政治上接受中央王朝的印信,在经济上享受减免赋税的优待。中央政府对土司执行宽松的赋税政策,减负优待,或因天灾,或因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