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难道要我们一百多号人挤在回廊里吹西北风啊。他们多少人啊。人不多的话。让他们挪地方。”
小伙计挤出笑容道:“军爷。他们是和尚。人不多也就二十号人。让我赶出家人。好像不太合适吧。”
魏群大声吼道:“驴球子。这里是关帝庙。是我们新武军罩着的地盘。你们想不想做生意了。信不信明天我把这里的路全部封了。让你们过年喝西北风。”
军人和地方百姓闹矛盾。会想出各种阴毒的方法惩治当地百姓。什么封路。半夜拔掉百姓的秧苗。毒死村民的看家狗。幕后都是军官指使的。所以地方官吏对于军队驻扎的防区。都要忍让三分。你不让军人痛快。军人就会把地方闹得鸡犬不宁。
小伙计机灵得狠。急忙抢前一步。说道:“军爷。我这就去说。”
不用小伙计去说。大殿的大门哐嘡一声打开了。半夜三更这么大喊大叫。整个关帝庙的人都被吵醒了。住在大殿里的二十个和尚耳聪目明。把魏群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阿弥陀佛。这位军爷怎么称呼。为何要赶贫僧走啊。”一名年轻的和尚唱一声法号。单掌放在胸前向魏群施礼。
魏群哪肯被人抓住把柄。抬头看向台阶上的几名和尚。辩解道:“这位和尚。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又不是驱鬼的钟馗。我们人多想让庙祝替我们寻一个取暖的地方。你们人少。理应挪一挪地方。出家人要与人方便。你们师傅沒教过你们为人处世的道理吗。这里是凡间。就要按照凡人制定的规矩來。关帝爷可沒有出家啊。他老人家也是军爷。你们说关帝爷帮谁啊。”
魏群的一番话让沒跨出大殿的一群和尚都露出光溜溜的脑袋。就想看一看谁的嘴巴这么贱。可又驳不倒贱人的话。你看我我看你。一时半会儿。都沒有出声。出山之后。和俗人打交道。才知道俗人不好说话。
还是这群和尚里面的老大开口:“哦。原來新武军的军爷。就是这副德性。让贫僧好生失望。天下人还以为新武军像戚家军一样纪律严明。”
魏群大言不惭。回道:“小和尚。你这算什么话。和尚也要拉屎、放屁。我们深更半夜在冰天雪地里。谁可怜过我们。谁布施过我们。庙祝进门就砍我们一刀。我们向谁去喊冤。别以为你头上烧了戒疤就受了天大的苦。我们新武军为了天下苍生。刺刀捅进胸口。眉头也不眨一下。”
“魏爷。说得好。”紧随其后的三十多名战士。鼓掌相庆。魏群已经得到李国楼真传。就这几句凭上台面的话。离升职不远矣。
“嗤嗤嗤嗤。”二十名和尚发出冷笑。不屑于听豪言壮语。一名瘦削的和尚说道:“就只会说大话。拿着烧火棍吓唬人而已。有种驱逐洋人。还我河山。”
阿里郎已然走近。昂头挺胸看向台阶上的那群和尚。反唇相讥:“痴人说梦话。想做英雄的人都是照本宣读的酸儒。要不就是躲在租界里狼子野心的卖国贼。真正的英雄是勾践。我们就是狗一样贱的贱人。总有一天你们会看见我们新武军像疯狗一样把八国联军打败。小和尚你就继续说咒语。唱你的梵音。我们只会这个。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站在院落里的新武军战士像狼一样嚎叫。旷野里同样传來狼嚎声。新武军战士一点也沒羞耻之心。早就把当做最下贱的贱人。像疯狗一样撕碎敌人。
大清军队早已沒有荣誉可讲。想要一雪前耻。只有卧薪尝胆的做卑贱之人。李国楼倡导的是疯狗精神。一群围着雄狮打转的疯狗。摇着尾巴好似在对雄狮献媚乞欢。既然是疯狗。不需要正当理由。随时会狠咬敌人。只要攒足资本就会动杀机。这就是新武军倡导的思想。
大师兄绝尘看向院子里的新武军战士。脸色变得凝重起來。唱贺:
“劳碌鞍马征战忙。临事方知一团麻。
一百年來伤国乱。八千里外烽烟起。
秋风宝剑孤臣泣。落日旌旗大将血。
国耻尘氛犹未息。世外梵音梦中靡。”
院子里的新武军战士皆以古怪的神色瞅向绝尘。他们都知晓这首诗。这是李国楼批判那些世外高人不闻国破山河碎的一首讽刺诗词。已在大街小巷中广为传唱。成为乞儿的必修课。
那些乞丐在寺庙门前乞讨。只要和尚不肯布施。就在寺庙门前唱这首莲花绕。今夜怎么和尚也唱这首诗词。难道狼嚎。真的把鬼引來了。
李国楼正好踏入大院。一下子愣住了。果然隔墙有耳。他的即兴之作已经流传于世。让人听得潸然泪下。连他这个作者亦在汹涌起伏。久久不能平复心境。
“阿弥陀佛。”绝尘走下台阶。对魏群施礼。说道:“这位军爷不要误会。贫僧绝尘和师弟们是从嵩山少林寺來。我们都是达摩堂的武僧。是來投效新武军的。还望军爷引见。”
魏群无所适从。转头看向身后。嘴上说道:“哦······你们是从嵩山少林寺來的呀。这可不好办。要知道南少林之事。虽然过去许久。但总有后顾之忧。”
少林寺武僧以真功夫天下闻名。但在清朝已经沒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