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回府以后要给巴特尔找个大块头洗衣妇做老婆了
半个多时辰以后离开时客栈老板不敢來讨钱而是让老板娘出面还给了一个七折一群人吃马嚼只花了一百三十文铜钱
李国楼想法一日三变吃饱喝足干劲又上來了精神焕发的引路湿滑的泥地上满是脚印那道有特殊马蹄印的脚印向前延伸他是神捕有着一双厉眼兴奋的做着斥候队员和高耀乌云并辔而行虚心好学有疑问就问偷学高耀乌云的追踪术
“头太奇怪了那些盗马贼在下雨天盗马应该是在下大雨的时候或者是天气晴朗这样水塘会把脚印遮掩住或是草地上不会留下脚印现在天下小雨正好留下马蹄印就算不会跟踪术的人也能看得见地上的马蹄印我怕那些盗马贼故意引我们走歧途前途不妙啊”高耀乌云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部队偷偷说出了心里话
李国楼点头道:“哎大买卖啊五名盗马贼是老手岂会让我们得手空手而归罢了明天沒有收获我们就转回去画影图形把赤兔胭脂兽的赏金写上去得了看谁的运气好”
聪明的盗马贼换掉马蹄铁赤兔胭脂兽的毛色染成别的颜色至于马匹屁股上的烙印也能改变天底下以后就沒有“赤兔胭脂兽”
“头就是体谅手下”高耀乌云贼兮兮的窃笑也不心急火燎的往前赶路料定两拨抓捕盗马贼的官兵都将一无所获
一群人在十字路口离开大道向羊肠小道而行雨雾雾蒙蒙飘散在空中李国楼掏出怀表看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春风吹拂绿草碧浪般的起伏田野里灰蒙蒙昏暗的天际不知什么时侯雨会停下
这种小雨戴着斗笠嫌麻烦李国楼把头上的斗笠摘掉让天空中飘散的雾水迷蒙在脸上倏忽之间河岸边的斜坡上蹿出一个人影
但见不远处一名男子跌跌撞撞的跑在小道上雨具已经被掀掉了一半斗笠从头上飞起又被落到脖子上的挂线带住然后带着脱离之势紧紧勒住了这名中年人的脖子他还來不及顺一口气身上的蓑衣已经被吹开了一半从左肩翻卷到右肩
这名男子看见了小道上驰马的一群官兵大叫一声:“官爷有尸体就在那边河岸下面太吓人了”
李国楼脑门子腾地蹿出一团火有杀人案子发生还管什么“赤兔胭脂兽被盗案”马鞭指向对方喝道:“我是刑部捕快快带我去查看”
“哎我这就带路岸堤下面还有我的仆人看着那具尸体我们是这里的陈家村民官爷看上去脸很熟嘛”中年男子对于李国楼有些印象沒敢大胆的指认
李国楼跳下马战离中年男子近了些许看了几眼认出來了是包一同在公堂审母亲陈罗氏告儿子陈中河“不孝案”时的同谋犯莞尔一笑道:“哦村正陈亚军是吗我们在公堂上见过当时我站在你们旁边沒有说话就喊了几嗓子本官李国楼刑部汉赞礼郎专门负责刑事侦破”
陈亚军阴笑几声大家过去混得都比较差叹道:“李长官升职了吗我却原地踏步这次陈村发生命案我又有倒霉了”一张哭丧的脸丧门星上门躲也躲不掉向案发现场而行
“头我们是不是·······”高耀乌云欲言又止提醒李国楼公务在身
李国楼摆手道:“人命关天我先去查看一下”
沿着河岸疾行斜坡的岸堤下面是一条小河河岸边陈亚军的老仆站在一棵杨柳树下看护着一具女尸岸堤上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低头看向案发现场的女尸好奇的村民不断从远方跑來不断有人加入这个行列
李国楼首先指挥手下驱散人群小心翼翼的沿着湿滑的斜坡走下岸堤
女尸被河水浸泡过是被老仆拉上河岸浑身湿漉漉的老仆开口道:长官这具女尸不是我们陈村人”
李国楼点头道:“辛苦了老伯”说完李国楼蹲在地上查看起尸体
翻过俯身的女尸尸体沒有穿衣一张扭曲变形的脸看上去不会超过三十岁头发凌乱被剪成短发面部沒有浮肿应该不是溺水而亡看向女尸的腹部李国楼神色大变胸口、肋部有三处刀伤已经被医用的针线缝起刀口笔直伤口缝的工整细密一看就是学过医的人缝制的手艺而且是懂西医的人
李国楼灵光乍现刑部尚未侦破的刑事卷宗里面就有好几例“妓女弃尸案”不正是尸体被杀人罪犯给开膛破肚了吗他还取出案卷仔细研究过万沒想到今天让他撞见罪犯行凶的案发现场
李国楼两眼里冒着火终于让他得偿所愿有机会大显身手压低嗓门道:“刘宇把仵作的工具拿來我要剖开尸体看一下”又道:“高耀捕头快到小道上去看有沒有车轱辘留下的痕迹这种车大致像是马记车行的马车一样宽是载人的马车有可能是一匹马拉动也有可能是两匹马拉动两匹马拉动的可能性最大不是村里的牛车给我看仔细了若是有马上禀报我”
“扎”捕快的热情都上來了连高耀乌云也一改疲态精神抖擞的大步走上岸堤这种杀人案才是捕快该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