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哪里肯让人家老婆做丫鬟,急忙说不介意男女同桌。李国楼已经看出地主老财黄考好是小气之人,家里连丫鬟都没有,奴仆也不养,只用长工干活。
野味家禽美酒满桌,让李国楼想说不要铺张浪费,也说不出口,人家已经准备好了,再说心里的防线已经崩溃,从第一眼看见和善亲热的黄考好,就觉得此人不像坏人。
李国楼推杯不肯喝酒,黄考好立刻变脸,说道:“李长官,你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是不是?”
白白胖胖肥嘟嘟的小老婆黄月氏白眼李国楼,娇声道:“李长官,我来替你倒酒。”
李国楼吓得站起来,因为他知道官场上的龌龊事,有些人让自己的小老婆陪长官睡觉,不管会不会发生?还是要防患于未来。
李国楼腾地脸红,急道:“不用麻烦黄月氏,还是我自己来。”
李国楼已经感觉他的脚被黄月氏轻轻踩了一下,他暗下决心,晚上要和金二子睡一间房。
金二子瞥眼李国楼,感觉这位长官一点也不上台面,待会儿又要丢人现眼。赶忙也起身道:“黄村正,我的长官一喝酒就睡觉,还是我多喝一点。”说完把李国楼倒满的酒杯里的酒,又倒出一半到他的杯子里。
李国楼既是感激金二子江湖救急,又是为自己的酒量感到羞愧,酒是越喝越喜欢喝,可是酒量不见涨。
李国楼见识了乡下人如何灌黄酒,还没有开吃,便来上三杯见面酒,亲不亲就在三杯酒上。李国楼也喝了三杯半满的酒,一张小白脸,立刻变得红丹丹。
李国楼暗自惭愧,到现在还没有告诉黄考好案件的真相,好客的主人已经成为被告。到底要不要说这件事?李国楼暗思,只要没有证据,还是不说此事为妙,这样人家才会在查案之事上提供方便。否则在人家地盘上,什么事情都问不出来。
酒过三巡,酒宴上的感觉更加好了,李国楼忍不住,说道:“黄村正,黄田氏把地都卖了,以后怎么过日子呢?”
黄考好瞥眼黄兵,说道:“这事没完,田氏坏了我们黄村规矩,把土地卖给外乡人。田氏不知好歹,我会让她尝到苦头的。”
黄兵恶狠狠砸一下桌子,说道:“黄哥,只要你下令,我就把田氏赶回婆家去,她这么做就不是黄村的人。”
李国楼看一眼黄兵,这是个多么善变的人,应该去做戏子,如果黄兵是被告,他倒是相信此人就是拐卖黄茵茵的主犯。
李国楼和金二子互相看了一眼,金二子不顾场面上有黄考好的两位老婆,说道:“黄村正,我听说你要送给黄田氏五十两银子,有没有这件事?”
黄考好大言不惭,道:“有!我只想帮帮孤寡的田氏,没想到却让她误会了,跑到我家来大吵大闹,说我拐卖了她的女儿,一定要我把她女儿交出来。我只想做好心人,帮助她度过难关,却被她污言秽语说成如此不堪的人,叫我这个村正也被人耻笑。哎!”说完黄考好将一杯黄酒一饮而尽,心里有着无穷的愁苦,有点怨恨的扫了两位老婆一眼。
李国楼最会猜度人心,看着黄考好的表情和他的大小老婆羞愧的脸,就明白了,两位老婆肚子不争气,黄考好想换换手气,找一名生过孩子的女人做小三,当时的情景黄考好一定还对黄田氏表露过心境。奸诈的黄田氏就是不说此事,她只是要官府继续派人来破案,先有个说得过去的嫌疑犯,接下来的事黄田氏就不会管了。
还有可能就是黄田氏已经变得固执,就像一头驴一样脑筋不会拐弯,把村里的人都想成拐卖她女儿的坏人,怪不得黄田氏在黄村已经没有人缘。黄田氏又把死去的老公留下来的地卖给了外姓人,更是火上浇油,黄田氏在留在黄村的日子屈指可数。李国楼心情变得底沉下来,他感觉到他的责任重大,若是不能处理好黄田氏的事,很有可能这个寡妇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