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靠近。这位新人李国楼,他看过现场,不过他没有动过尸体,还有就是魏府的副总管徐小虎搭过死人魏文少的脉搏,其他人都说没有靠近过尸体。”
万年青理都没理李国楼,不削一顾的扫过李国楼的脸庞,戴上手套口罩,背好工具跨进南房,身后两名徒弟,亦步亦趋跟随在后面,其中一名徒弟手里拿着笔,是做笔案的人。
李国楼不要面皮,不管几名仵作对他的臭脸相向,也跟进了南房。另一名徒弟,喝道:“你!不许靠近现场。”
李国楼点头哈腰,微笑道:“我就在客厅看看,保证不碰到脚印。你忙你的,我不打搅你。”
仵作方开心二十岁出头,原本是坟场挖坟墓的人,对现在这份工作,看得神圣无比,恶狠狠瞪眼李国楼,恨李国楼破坏现场,在三名仵作看来,李国楼是多余之人,将现场弄得一塌糊涂,就是李国楼不知轻重,在地上踩出一个个血脚印。
看见方开心,在用宣纸拓地上的血脚印,李国楼尴尬的说:“方兄,这几个是我的脚印。”
方开心头抬也没有抬,没有好气的说:“这我知道,你不用多嘴。”
李国楼伸长脖子,看向卧房门口,但听见万年青怒喝道:“是谁动过尸体了。哪个瘟神说谎了,给我老实讲来。”
李国楼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坦白道:“是我稍微动了一下,我没有碰那把刀,原本就是这么插到底的,不管我的事。”
万年青斜睨一眼李国楼,说道:“你不老实,大大的不老实,我记住你了,给我小心点,和我过不去的人,我会让他臭一辈子。”
马德全行近,低声道:“小李子,不要得罪万年青,他会把尸臭弄到你身上,这大白天,你到哪里去洗澡呢。”
李国楼打一个寒颤,惊悚的瞧着三名仵作。没有想到他犯了忌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做了人家的工作,犹如杀人父母,这两只脚还没有踏入衙门,就有仇家了。他想学习查看现场,没有想到衙门里,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他做的事没有得到表扬,万年青没有问他一句话,已经当他是空气。
李国楼只有装孙子,低头哈腰嬉皮笑脸贴上去,他天生厚脸皮,人家给他看臭脸,而他可以视而不见。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万年青脸色好了许多,白眼扫了李国楼一眼,不再为难李国楼的无知瞎搞。
李国楼对着艾海一使眼色,艾海心领神会,说道:“万师傅,发现什么情况?”
万年青依然低头检查者尸体,说道:“从现场看来,死者是被一把牛儿尖刀,一刀插进心脏,没有其他伤口,这么近的距离死者没有用手抵挡,一个说明他不及防,另一个就是他没有想到此人会给他致命一刀。凶手力气很大,一刀致命此人心狠手辣,在现场没有留下太多踪迹,不过这几个血脚印,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另外几个是小李子留下的脚印,还有几个可疑的脚印,应该是魏府里的人不小心碰到其他人踩出来的血脚印。至于凶手几个人,倒是不好说,也有可能留下血脚印,不是凶手留下的。”
艾海问道:“万师傅,这是为什么?”
万年青指着从尸体上拔出的那把刀,说道:“因为凶手没有拔出这把凶器,他是用力捅进死者胸口,立刻抽身而走。但牛儿尖刀上有血刃,一刀插进死者的身体,刀刃飚出鲜血,凶手手上、身上一定沾上血迹。所以脚印倒是其次的,真正的证据是手和衣服。你们把满八爷,打得血流满面,衣服上都是血,他的那件衣服上沾满血,我都不知怎么写那份报告?这件案子可以做成铁案,谁都翻不了。至于满八爷有没有帮凶,从现场来看,倒是看不出,因为尸体从被杀的那一刻,没有动过地方,只有小李子翻过来一次,还算完整吧。”
李国楼最关心的问题,没有触及到,他实在按耐不住,问道:“万师傅,那你看死者到底死了多长时间?”
万年青老练的翻看死者的眼皮以及触摸死者的身体,好长时间的折腾,最后道:“我可以保证,死者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时辰,也就是六小时。小李子这次你走狗屎运,抓住了杀人犯。我们可以在外面八个疑犯身上榨出多少油水?就看包大人的手段了。”
看着几名捕快、仵作一起偷笑。李国楼心里清楚,万年青的意思是说,要把魏府这八个人全部带回衙门,再审问一番,先让他们吃点苦头,磨上一天时间,然后才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