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输了凭什么要别人的命”何柳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浑话从他口里说出來亏他居然说得振振有词
还有何柳仔细看了看出血的部位果然是左肺正中心沒错沒想到他对人体构造的了解度不比她这个知名外科医生差
只是她了解是为了救人他呢想必是为了能够一招毙敌吧
男人微哂一声:“这个世界从來都是大鱼吃小鱼处于低端的生物注定被高端生物吃掉怪不得别人”
“你冷血动物”她气疯了“我要走”
不是他天性冷血是现实使然他与她分属两个世界的人在她是扶弱助强在他这里却是弱肉强食所以他沒法跟她沟通便寒了声音:“从你决定跟着來的那一刻便淌进了这淌浑水别闹了坐下”
尸体被人拖了出去赌局在血流成河的地方继续男人们的优闲轻松与女人们的恐惧害怕成为鲜明的对比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來令人想要作呕
最后一张牌发完四个男人潇洒地翻开牌面路西兴奋地猛啃了一口红衣女郎的脸:“宝贝儿看你的了”
“路西先生海伦不会让您失望的”
红衣女郎魅眼如丝手懒懒地抬起从保镖手里接过枪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片红云飘起红衣女郎腾空而起
“路西”
何柳听到靳司勒发出一声惊觉自己的身体猛然被他拉到了身后电石火光间她看见红衣女郎的枪竟然对准了刚刚还献媚的男人身上接着是“砰”地一声枪响她已吓得将头埋在了他宽厚的背上
接着是纷乱的脚步声与枪声不过一瞬屋子里重新归于平静她壮着胆子慢慢地从他的背后伸出头來一看路西原來的那个女人胸口中弹倒在血泊中想必是被她的情人拿來作了肉弹红衣女郎则被两名保镖架着拖了过來垂着头肩上、腿上血流如注
女郎忽然抬起头來诡异一笑
靳司勒身形一动蓦然出手扣住了她的双腮用力一挤一粒小药丸从她的口中吐了出來连死都不怕的女郎俱然露出绝望的表情
一个杀手要么光荣地完成使命要么在失败后自杀像红衣女郎这样被人生擒是最悲惨的结局了因为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礼遇”
“路西看來今晚你有得忙了”靳司勒收了手淡笑若讽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直到女郎拿枪的那一刻虽是漫不经心那手法却是极其到位他当即出声示警
路西气急败坏钢牙咬得格格作响“不用那么长半个小时内管叫她吐口”
“祝你顺利”靳司勒回身搂住她迈着从容而气度不凡的步子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
何柳双腿一点劲都沒有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由他带着前行眼前也是模糊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到上了甲板被海风一吹人才稍加清醒那一幕蓦然袭上脑海“哇”地一声趴在栏杆上狂吐起來
接他们的直升机刚好飞抵李大伟上去拿了水來靳司勒接过來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背以示抚慰一边将水递到她唇边好让她漱口
……
回到别墅何柳便发起了高烧一连几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渡过的大白天的也会做噩梦常常惊得大喊大叫每次他都会抱着她抚摸直到她安静地睡去
他似乎一直陪在身边每次醒來发现他为自己擦着汗有时候用棉签沾了水在她烧得发干的嘴巴上來回辗过后來她渐渐好转意思也清醒多了只是浑身不得劲又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说话所以即便醒了也仍是“昏迷不醒”
这天她又做了一个噩梦浑身汗淋淋地惊醒却沒有人像往常一样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这让她觉得比做了一场噩梦还不舒服奋力睁开眼睛
“小姐您醒了”床边传來一声
何柳偏头一看是他家的佣工大婶便挣扎着起身:“靳先生呢”
“靳先生今晚有事特别叮嘱我照顾您您是要起床吗都睡了好多天了也该起來走动走动要吃宵夜吗”女佣一边帮着她起床一边絮絮叨叨
他在的时候她一百个不愿意看到他似的可这一醒來发现他不在她又慌了披了一件袍子便奔了出去到底大病初愈脚步飘飘的人也发虚
“慢点小姐”女佣赶上來扶着她“您这是要去哪”
何柳也不回答径自走到栏杆边扑在上面往下望一楼大厅空无一人隐约从楼上传來对话便抬腿走到楼梯口拾级而上
“小姐三楼沒有靳先生的吩咐不得随便上去的”女佣在底下提醒又不敢跟着上來急得搓着双手团团转
她才不管急匆匆地几次差点跌倒终于爬上三楼
迎面便是一个开放式的大厅沙发上东倒西歪着几个东方男子虽然高矮胖瘦不一但个个带着一股煞气而且手里都提着枪一边把玩一边聊天
“老六什么事将老大给惹火了终于下了决心而且还亲自出马”问话的这位个子稍矮一边问一边将一柄寒光闪闪的刀玩得溜溜转
李大伟指了指脚下“还不是因为她沙皮也是居然敢挟持老大的女人这不是自已找死吗”
何柳愣了一秒才意思到他指的楼下正是自己的卧室
那几个男子一听全都來了劲“老大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