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年回家乔景年一坐上车便迫不及待地拿出红包一一拆开多的有上万元少的也有四五千她抓着一把钞票得意地晒给他看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抓着他的胳膊紧张兮兮地问:“这不是受贿吧”
“想什么哪你也配人家行贿”江辰逸沒奈何地看了她一眼一脸的孩子气叫人心动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
这是她成天与他作对的那段时日故意偷來他的手机换上去的目的就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想想这样一个威武的大男人手机突然响起铃声竟是这么幼稚的儿歌不笑掉人大牙才怪
江辰逸当时听了直皱眉却沒有换回去只是沒想到直到现在他还在延用着
“依依”
乔景年听到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出來整个人条件反射似地怏了下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俩的对话上只见江辰逸一边开车一边对着耳麦笑呵呵地:“跟我拜年哪嗯还是依依乖押岁钱好等我回去给你准备一个大红包……”
乔景年听不下去了伸手便來抢手机谁知江辰逸早防着似的胳膊肘一扬将她挡住了她也不肯罢休两只手一起上去对付他一边继续通话一边别过头用眼神警告地她别捣乱她目光忿忿不依不饶迎面开过來一辆大货车眼看就要撞上了幸亏江辰逸眼疾手快方向盘一打避过去了
乔景年趁机成功夺下手机里面明亮得像黄郦的声音在问:“江大哥怎么不说话”
江大哥这小女人还真会发嗲她用大拇指对准红键猛地戳了下去将声音隔断在百里之外然后得意地向他晃了晃:“今天谁的电话也不准接手机我暂时沒收”
“有点过了啊你似乎沒资格这么做吧”
车子已经进入她们家的那条街街道很窄路上行人也多了起來一看就是走亲访友拜年去的江辰逸不得不放慢了车速见缝插针地在小巷中前进所以也腾不出空來管她只是提出口头反对语气也是轻描淡写的并不重
乔景年越发胆子壮了真的将手机装入自己的口袋里
忐忑却在这个时候唱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脸色一下子变了心想坏了报应來了抬睫睃了他一眼犹犹疑疑地接了电话
“景年新年快乐”靳司勒的声音听上去很愉悦她可愉悦不起來“嗯嗯你也……快……乐”
那边调侃起來:“怎么好像牙疼又犯了”
能不牙疼吗车骤然停下了某人整个上身全趴在她的身上舌尖舔着她的耳垂那冷冷的唇温令她不自觉地颤了一颤;而他的双手在她的腰间有一下沒一下地游走那轻一下重一下的酥麻感叫人愈发地奇痒难耐
也许是惊慌又也许是久违的亲近她觉得全身无一处不是燥热不安
“是好像……上了……火”她一边应付电话的另一端一边抵挡着后退直到后背顶在车门上退无可退便冲着对面投过去哀求的目光江辰逸松了她乔景年吁了一口气蓦然发现他坏笑着向自己压了过來情知不好便急急地甩了一句:“手机沒电了”
挂断关机
他的唇已经吻住她起心不过是恶整所以凉凉的残留着薄荷糖的香味给她滚烫的唇仿佛猛然覆盖上一股沁凉口干舌燥的乔景年顿时感觉找到了救命的甘泉拼命地吸吮着他的双唇
江辰逸以为她会拒绝意外地得到了她的回应
他有些迷惑又有些莫名的生气却在下一秒沦陷于她热烈的纠缠之中舌尖娴熟地撬开双唇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在一道吸取着她唇齿间的芳香他的冷便在她的口腔中一点点融化渐至狂热而奔放
她有多么想念他的狂热啊午夜梦醒无数次回味着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的一点一滴直到痛到抽气而现在终于可以真实地拥有哪怕只是一刻
他疯狂地攫取着她口中甘甜的蜜汁炙热而饥渴似乎在发泄长久压抑的情感
“小乔我的小乔”
那一声轻唤传來乔景年一下子痴了疑似梦中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明明恨你却又忘不了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在耳畔回旋有些迷乱有些绝望低沉的、语无伦次的呢喃带着乔景年无法抗拒的一旺温柔最是深情的盅惑
“你……也想我吗”江辰逸抽唇轻抬起她柔弱的下巴从她迷离的眼神里试图找出最真实的答案
想想极想极了蓦然抽离的唇令她的口腔瞬间充盈了大量的空气越急着回答越是上气不接下气悠扬的铃声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是他的备用手机除了靳司勒等有限的几个人无人知道
她终是沒有回答江辰逸略略失望地收回视线操起來看了看接听前沉了一口气道:“靳少新年快乐”
乔景年的心咯噔一下从迷失中彻底回归
“对我在老家大嫂”他别过着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的绯红顿然消褪不禁冷哼了一声“好啊我帮你去看看好再见”
江辰逸撂了手机重新抬了她的下巴声音恢复了冷峻:“你怕了”
“谁怕了”她刚才的确听得心惊肉跳被他一问挺胸嘴硬
笑了笑他松开她脚一踩油门发动了车子
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