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年闭上眼睛眼前是男女激情的画面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怜惜的表情也让人心烦意乱索性别过头蓦然发现卧室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哟这是闹的哪一出”女人的表情冷口气也冷乔景年以女人的直觉仍嗅出了一丝酸意
靳司勒表情大松招手催促道:“快点给她看看”
女人反倒站住了秀眉轻拧“咦我是你家的私人医生吗凭什么招之即來”
“柳医生求你了”靳司勒极沒形象地冲着姓柳的医生又是打恭又是作揖别说乔景年就连冰美人型的柳医生也微微咧唇“真沒想到活阎王也有求人的时候”
乔景年闭上眼睛不想猜测两人的关系
何柳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挑了床上一眼眼底无温却又若有似无地透着一些说不清的东西视线重新瞟了某人一眼“我姓何下次再喊我柳医生绝对不理你了”
“好好好小柳快点给她看伤”
何柳呆了一呆小柳他有多久沒有这样喊过她了只是如今他再次喊起不过是哄了她尽快为床上的女人治疗而已唇边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她轻移步子走到床边
本市知名的心外科专家对付这点小伤实在有点小題大做她的动作从容不迫倒是看见旁边的男人将爱人抱在怀里从來淡定自若的人也露出了一些焦躁
何柳涩然却也弯下腰极认真地着手施术不消一刻便处理完毕起身提了手术箱便走
靳司勒小心地放平乔景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失了血她的脸卡白如纸双唇紧闭神情却是木然得令人担心
“不送送我吗”女人在门边站住
他的眼神这才从床上挪开噢了一声追了上去
靳家大院笼罩在无边的夜色中静寂得让人心慌女人一袭紫色风衣临车而立靳司勒伸手帮她拉开车门赫然觉得心口一阵冰凉手一顿慢慢地低下头去赫然是一把手术刀已然割开他的衣衫在月光下发出森然的光
“我以为你沒有心原來只是我不能令你用心”何柳冷眸如冰与手术刀的寒光交相辉映
靳司勒牵唇笑容一如小痞子:“小柳你不会想挑出我的心脏看一看吧”
声音慵懒得令人切齿却像一剂麻药让女人的手无力支持想她手术台上换心无数如有可能她真想为这个男人也换一颗
“既然对我沒心干嘛要來招惹我”何柳无法自控地怒斥一声连自己都觉得意外当年他弃她时她也未曾发火今天这样失仪失态想必是真受了什么刺激吧
想当初何柳大医生何等清高目空一切直到有一天來了一位病人
“哪里不舒服”
“自然是心口”
“把衣服解开”
话音刚落男人将一袭黑衣褪去露出性感而结实的胸膛她波澜不惊握着听诊器优雅而认真地为他检查
“沒问題”
“不是吧沒听见心跳过速”
“下一位”
变相的逐客令一下门被人推开一高个男子进來将二十张专家号一字在桌子上排开后再一言不发地退出
“你什么意思”她的规矩一天只看二十个病人
男人牵唇笑容也是刚才这般亦如小痞子:“柳医生从今天起你的号我包了直到你查出病因为止”
“我不姓柳姓何”她冷面冷声
男人眸光轻眯“我喜欢叫你……柳医生”
什么病因不过是他想泡她而已如是七天她终于找到了他的病因人们眼中的冰山大美人却患了病病名叫相思
据说这是这个男人泡妞用时最长的一次据说也是他用情最长的一次整整宠了她一年可他天生薄情最长也不过如此了
“我倒要看看这一次靳司勒的情会支持到什么时候”何柳收了手术刀丢下一句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靳司勒抬头看一眼某个亮着灯的房间心想这一次他恐怕是陷进去拨不出來了
早上乔景年醒來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看着手腕上的包扎昨晚的一幕又在脑海里回荡心又开始抽痛找他质问的念头占住了大脑便起了床
很快收拾完毕便出了房间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一个背影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孩正负手欣赏墙上悬挂的画作阴郁的风格很符合这栋楼还有靳司勒其人的风格
“你是谁“她瞥了一眼楼下大厅发现靳司勒和江辰逸分别坐在沙发两端不知在谈什么
女孩倏地回过头一双像溪水一样清澈的大眼睛带着一点点好奇意味地打量她两眼“你就是大嫂吧靳大哥让我上來拜见你”一边说一边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沈依依”
这不是昨晚那个女孩吗
什么大嫂这是她现在最不愿意听到觉得最刺耳的一个称喂乔景年当即沉下脸沒好气地发脾气:“有什么好拜见的莫名其妙”
“是辰逸带我來的他说别的人不见大嫂你是一定要见的”沈依依委屈地跟了上來沒想到前面的人骤然转身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乔景年猛然转身:“你來示威”
沈依依居然称呼他辰逸能叫得这么亲热的除了曾为他老婆的她就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