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李大伟赶上来,将手里的一个锦盒递过来:“这是勒总送给你的。”
“对不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她猜到了是什么,直接拒绝了,转身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李大伟似乎也料到她不会收,在她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将盒子塞进车里,等她发现想要还给他,人已经跑出数米外了。
“搞什么鬼。”乔景年有些气恼,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勒司勒:“司勒,你什么意思呀?”
他那边很吵,车声,人声,想必正开车奔驰在某个繁华的大街上,口气轻松得像是送了一颗白菜出去:“一点心意,你不会拒绝吧。”
她眉头紧蹙,“你这算什么,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收你这么大的礼物,再说了,你既然知道我有意买下,为什么故意和我争抢。”
“我知道景年经常光顾拍卖会,却从没有出手,这是唯一的一次,想必是极爱此物了,我送别的你肯定不会收,这个大概会例外吧。”
他对自己的动向这么了解,乔景年略略警觉起来。
“对不起,我不能收,你在哪里,我现在就物归原主。”
那边顿了顿,稍倾,报了一个地址:“还是去蓝魅吧,我在那等你。”
十五分钟后,乔景年在蓝魅找到他,站在他面前,明显不打算逗留的意思,勒司勒悠闲地拍了拍沙发:“既然来了,不妨聊聊。”
“不了,我可不想再把你弄进去。”想起这个,乔景年都觉得过意不去,因为她,勒司勒两次给带到警察局问话。
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淡淡一笑:“没什么,只当旅游。”
“不好意思,我家江辰逸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我家江辰逸是她新近发明的称谓,每次跟人谈起他,自然而然地会脱口而出。
无疑,女人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幸福二字,不知道为什么,这叫他很不爽,有一种想要破坏的冲动。
“这可是你家祖传的宝贝,真的不要了?”
乔景年已经走出去几步,闻言吃了一惊,转过身来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恐怕还不止这些,想听的话就坐下来。”勒司勒从容一笑,极有把握地径自问她:“酒,果汁还是白水?”
如他所料,她坐了下来:“果汁,谢谢。”
男人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来杯粉红色的四季。”
侍应生送了果汁来,锥形的酒杯盛着颜色鲜艳的液体,她尝了一口,应该由橙汁、菠萝汁、芒果汁和石榴汁勾兑而成,难怪叫粉红色的四季。
“说正事吧,关于这枚玉佩你还知道些什么。”
勒司勒正了正色,缓缓地开了口:“这枚玉佩从小戴在你妈妈的脖子上,直到上大学那一年,因为恋人的母亲病重无钱医治,情急之下当了出去,说好有了钱来赎,所以要价并不高。后来,你妈妈却被她的恋人无情地抛弃了,玉佩也去向不明。”
这些她已经知道了,一个很老套的故事,男人为了前程,抛弃了初恋情人,与一个名门千金好上了,从此飞黄腾达。
“想必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但你知道这枚玉佩是如何到了你爸爸手上,害他沦为阶下囚的吗?”勒司勒何等聪明,一看她不以为然的表情,话锋一转,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乔景年一怔:“难道……有诈?”
“这就要从周静安和你爸爸的关系谈起了。”说到这里,他故意卖起了关子,看着她只是沉吟不语。
她忽然有些不安,有时候,知道莫如不知,不是吗?
可是难得糊涂真的不是她的个性,乔景年抬眸,一双好看的杏子眼如寒星般晶莹,却又闪烁出坚定的光芒,“我爸爸和她会有什么关系?”
靳司勒淡淡地笑了笑:“姓周的女孩子疯狂地喜欢上姓乔的男孩子,只是这个姓乔的男孩子喜欢的是一个姓苏的女孩子,而姓苏的女孩子有一个姓江的初恋情人,你听明白了吗?”
似乎有些乱,乔景年迅速理了理头绪。
说白了就是,江辰逸的妈妈喜欢上了她的爸爸,而她的爸爸喜欢的是她的妈妈,而妈妈当时喜欢的是江辰逸的爸爸。
“两对,正好呀。”
靳司勒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红酒,“问题是你爸爸即使被你妈妈拒绝了,也不肯接受周静安。贵为军区司令员千金的周静安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当时你公公还是她爸爸的警卫员,深得老爷子的喜欢,周静安为了报复你妈妈,便软硬兼施拿下了原本是你妈妈恋人的江震华,后来你妈妈便跟了你爸爸,来了一个大错位。”
“可是这跟我爸爸坐牢有什么关系?”
这四角恋的确够精彩,都可以写一本书了,可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
“你进入江家后多少应该知道一点,江氏夫妇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也是,一对心里都装着别人的夫妻怎么可能过得好,尤其是周静安,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忘记你爸爸,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