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么,我只是想吃了睡觉,免得痒得睡不着。”
这什么狗屁逻辑,江辰逸算服了,她一个人孤身在外能茁壮成长到现在,真是算她运气好,换作别人,像她这样胡闹只怕早就出事了。
将刚刚买来的扑尔敏和水递给她,督促她服下了,命令道:“躺床上去。”
“干嘛?”
乔景年只乖了那么一小会,又开始翻着眼皮不耐烦,两只手一刻也不肯闲着,在脖子上脸上四处抓挠。
内服药当然没那么快见效,还得擦外用药才行,“别挠了,小心落了疤变成丑八怪。”江辰逸一边吓唬一边撩起衣襟查看,最初还只是单个的小疙瘩,慢慢地竟是连成片了,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恶意,何况他的口气明显带着疼惜的意思,可她偏偏要往别的地方想,一边不管不顾地继续挠一边不服气:“我丑我的,关你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句,她大概还没搞清楚状况,她是他名媒正娶的老婆,他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她的事还真是关他的事。
三句好话不如一巴掌,对于她这种惯喜欢正话反听,拿你的好心当驴肝肺的人来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真不如直接行动,江辰逸拧着她的胳膊扭到了床边。
“喂喂喂,你想干嘛,松手,松手。”乔景年岂肯就范。
“等擦完药再动好不好?”他简直拿她没办法。
要帮我擦药,直说想占我的便宜得了,她嚷嚷着躲到了床的另一边。
“就算是便宜,你也被我占完了,不在乎多这一次吧。”江辰逸哭笑不得,真搞不清她脑袋里成天想的都些什么乱七八糟,让人不可思议。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契约之内的事她没办法抗拒,契约之外的事她一厘都不会让,擦药这种事不在契约之内吧,所以呢,免谈!
江辰逸早就没耐性了,长臂一捞将她抓了过来,不费吹灰之力便令她趴在了床上,怕她乱动,拿膝盖轻轻抵在她的腿上。
乔景年被他按在床上的那一刻,脑袋埋在枕头上差点没背过气去,挣扎着昂起头透了一口气,呼吸刚刚顺畅了一些,便叫骂开了:“江辰逸,你个大混蛋,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这些话江辰逸也听习惯了,懒得理她,撩起睡衣一看,发现里面的情况比外面还要糟糕,大簇大簇的红已然连成片,大有向下蔓延之势,再不敢耽搁,挤了药膏抹上去。
药膏带了薄荷的清凉,抹在皮肤上,最初的一点刺痛过后,竟是无比的舒服,想想背后自己也够不着,便宜他得了,乔景年渐渐安静下来。
“好了,翻身。”背后终于处理完了,他轻吁一口气,拿开控制住她的膝盖。
什么,她没听错吧,后背失守也就算了,其它的地方,休想!
“给我。”
乔景年腾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当然没闲着,背后的清凉刺激得没擦药的部位越发奇痒难耐,手从衣领口里伸进去乱挠一气,挠出一条条血痕来,她倒是不觉得,他看着都替她难受。
“叫你别挠,就是不听。”他轻斥一声,从胸口捉出她的手,就势一推,准备故伎重演。
这次她没那么听话了,反手就来抢他手中的药膏,幸好他早有防备,抢是没抢走,不过她的手臂恰好碰到他的嘴巴,噌了一嘴的药膏,弄得满口都是刺鼻的怪味。
“活该,好不好吃?”见他皱着眉头瞪着眼睛,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她竟在一边拍手称快说风凉话。
“好不好吃你尝了就知道。”
江辰逸边说边扑了过来,吓得她花容失色,可是已经晚了,他的唇贴上她的,舌头强行撬开了她的嘴巴,随即长驱直入。
带了一丝薄荷气的苦涩味道,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太难闻了,乔景年拼命抵抗他的侵入,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情急之下只有用杀招了。
结果江辰逸鬼得很,在她牙齿咬合前将舌头抽了出来。
“算你运气好。”让他全身而退,乔景年一脸悻悻然。
刚才因顾着对付他,暂时忘却的痒感这下又冒了出来,比先前过之而不及,她的手下意识地伸进衣领里,不屈不挠地抓了起来。
江辰逸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她较的哪门子劲,平常脸皮比城墙还厚,什么话不敢说,什么事不敢做,这会扭扭捏捏的不知所谓。
两人各抓着软膏的一头相持不下,最后还是江辰逸先松了手,实在是看不得她那难受劲,想想又觉得可气,都到了这地步,她还是不服软。
乔景年跳下床跑进洗浴间去了。
江辰逸看着她的背影直叹气,我怎么娶回这么一个不知好歹软硬不吃的二百五老婆?叹了一会,嘴巴里残留的药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加上被她一闹,手上脸上噌得到处都是黑糊糊的药膏,便起身往卫浴间方向走。
一推开门,正好看见她立在镜子前,睡衣大敞着褪至肩背以下,大概已经擦完药膏,正在检视有没